第27章 往事（2/4）

    见到吴孟达肯定要问周星弛嘛！
    尽管吴孟达本人可能有点不爽…
    但他的职业生涯确实跟周星弛绑定了…
    “我跟星仔无恩怨，大家level不同而已！
    他以前都是同我们同一个level，只不过他赚钱多了，可能身边的朋友就会不同。
    他有他的朋友，不过不是大众化，是超级富豪，喝瓶酒都不知几多十万。不同阶段身边的人一定不同。我同星仔还是朋友，正如我学那班都是朋友，不过大家各散东西，几十年没见嘛！
    你知道不知道，蔡卓妍的爸爸是我学同学，我都认不出他，是他自己走过来了很久，我才想起他是‘扁头菜’。不念旧情不是错，谁星仔开戏就一定要算上我？我又不是他老爸…他才是我老爸。”
    “太可惜了，我们作为观众只是想再看到你俩继续合作而已…”
    “我们这单70后、80后、90后都是看着碟片长大的，对您还有星爷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很难了，”吴孟达笑着摇头：“他也不需要我了！”
    这倒是…
    站在周星弛的立场，吴孟达其实享受了许多高于他地位的荣耀与肯定。
    如果论演技，吴孟达虽然无可挑剔，但终究是配角。
    在商业电影当中，一个配角可以出彩，却不足以拯救任何一部电影。
    周星弛估计很早就想摆脱所谓的周吴金牌搭档的名声。
    从周星弛未挂名，但包揽了导演工作的《唐伯虎点秋香》获得香港年度票房冠军开始，已经证明了所谓的‘周吴金牌搭档’是一个伪命题。
    94年的《国产凌凌漆》，作为周星弛导演生涯的重磅开端作品，依然没有吴孟达的存在…
    不过，每当周星弛面对巨大的市场压力，需要卖埠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会想到吴孟达。
    《大话西游》失败，找了他演了《食神》…
    其实，《喜剧之王》，最开始找的是万梓良！
    只不过，他脾气太暴躁，万梓良中途弃演，只留下了一些片场的剧照。
    按照田启文的法：这次周星弛仍给足了万梓良片酬，在他以刻薄寡恩为标签的人设里，算是难得的人性光辉。也因此，万梓良后来仍参加了宣传礼，与吴孟达等人谈笑风生。
    《少林足球》也一样…
    《少林足球》整体投资很大，且找投资的过程极为艰难，周星弛需要吴孟达来稳定市场…
    到了《功夫》，哥伦比亚投资…
    他不缺投资，然后就甩开了吴孟达…
    其实吴孟达本人还是很感激周星弛的，由于跟他的合作，达叔甚至曾有过年收入超过周润发、林青霞等人的记录。
    但有一一…
    周星弛的电影少了吴孟达总感觉不太对劲！
    沈言插话：“达叔，星爷跟尖东虎中虎黄俊的事是不是真的？”
    吴孟达惊讶：“哇，你知道这个事？”
    “听过一点…”
    “黄俊？尖东虎中虎？”
    “就是道上的大佬，黄俊师从新义安总教习苏龙学泰拳，与同为苏龙爱徒的杜联顺、并称尖东双虎，与湾仔之虎陈耀兴、鬼添李育添结拜兄弟，新义安众元老感其劳苦功高、特封“尖东虎中虎”，名列新义安“五虎十杰”之首…”
    “…新义安是不是向家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
    “达叔知道吗？”
    吴孟达笑了笑，没有话，等于是默认了…
    沈言接着道：“周星弛在成名之前就跟黄俊成为好友，黄俊出面给他摆平过不少事；但当黄俊跑路到泰国，他的弟兄见周星弛曾跟老大关系那么好，提议周星弛可否拍一部戏，帮黄俊凑点安家费，结果周星弛推脱半天，直接拒绝了…”
    “有理由怀疑周星弛后来想移民加拿大，材料不过关，加拿大移民局掌握了周星弛是三合会成员的有力证据，据有200多页。
    结合黄俊在生的时候，他的兄弟想让周星弛看在“交情”份上，帮自己老大筹措一点安家费，却被拒绝，那有没有可能，是黄俊的兄弟们怀恨在心，把很多他们老大跟周星弛交好的“证据”透露出去呢？”
    “陈国坤跟黄伊汶的事情…”
    “周星弛找陈国坤的时候，黄伊汶在跟余文楽谈恋爱…”
    哦，黄伊汶是黄俊的女儿…
    很多人周星弛念旧情，提拔了黄俊的女婿…
    但陈国坤是在10年才认识的黄伊汶，真要念旧情，周星弛完全可以直接帮助黄伊汶，后者01年出道，星皓娱乐签了她，后来王景找她拍了《黑白战场》…
    “不他了，达叔你在演关静年的时候，记得随身带一把梳子…”
    “嗯…”吴孟达点头，然后道：“我看了这个剧本，记忆最深的就是郑千里导演的那句话：现在市场和人性呼唤两个元素：‘拳头’和‘枕头’，这东西是当年邵氏的看家宝…”
    沈言乐了：“对，听当年邵氏结业的时候，把所有合约未完的女演员全部安排拍了一次风月片，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吴孟达点头：“后来，又总结了噱头加上鬼头…”
    吴景好奇：“鬼头是什么？”
    “各类鬼片及僵尸片…”
    “邵氏拍过鬼片吗？”
    “拍过！”吴孟达点头：“拍过很多！”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时候，邵氏江河日下。可能为了挽回观众，邵氏开始了自己的骚操作。
    各种Cult、情色、变态、血腥、猎奇等元素拉满，只要拍的足够刺激，有足够的噱头，那么一样可以吸引观众。
    重口味…
    牟敦芾和桂治洪在邵氏拍了不少这类电影。
    ……
    房间，沈言在跟宋晓飞聊第二天的拍摄…
    “咱们的镜头调度丝滑一点就行，我又不是王家卫，咱们也不是艺术片…”
    “嗯，我明白。”
    聊了一会，宋晓飞告辞离开…
    沈言后天要去杭州录《梦想的声音》，需要请假两天…
    宋晓飞顶替他，临时做导演。
    后续会在导演的署名上加上宋晓飞。
    沈言则跟妹妹打了通电话…
    妹妹在《梦想的声音》担任吴桐的助理，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
    哦，《梦想的声音》准备录制了！
    找了林俊洁、羽泉、汪峰还有沈言四位做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