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会赢的？包死的！

    下午，展馆内。
    克洛伊收拾行装去看空想秀。
    他上次看空想结社演出还是在去年。
    直接到结社所在的展馆，是第一次。
    “所以学院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展馆？”
    虽在以太纹章厮混了一年，但这里他还真没怎么来过，更被进去了。
    “看空想秀的同学请往这边走。”
    “爆米花有需要的吗？”
    “非常感谢您的支持。”
    克洛伊买了桶爆米花进去。
    现场的学生还挺多。
    空想学社的演出比他想的要受欢迎。
    外场引导他入场的女生也都远超女生水准线。
    克洛伊感觉自己像进入了学院的美女聚集地。
    他忽然觉得胖子的有道理了。
    去年两点一线捞金，错过了很多东西。
    临近四点，现场已坐满了人。
    为演出开场的，是为身材高挑的褐发学姐。
    “大家好，我是空想结社的会长莉莉丝，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赏光我们的空想秀，希望大家今天能有个愉快的体验。”
    ……
    场下新生议论纷纷。
    “嘶，空想结社是天堂吗？”
    “天，会长好漂亮。”
    “【空想家】途径自带美颜效果？”
    “不好，想恋爱了。”
    饶是见多识广的克洛伊，都有些沉默。
    他微微皱眉。
    “超凡魅力？不、不对…是天生的美人？”
    他有些迷惑。
    这时间竟有如他一般的存在？
    美得人久久沉默，不敢伸手去触碰，就像是害怕惊醒了沉睡的美神，有一种亵渎。
    作为一名美颜时代的穿越者，克洛伊有自己的一套认定标准。
    在他这，蕾菲娅和欲望母树化身，并列美人榜榜首。
    蕾菲娅不用，银发红瞳单马尾，仙品容颜，除了有点哪里都好。
    欲望母树那就不是人类，如果不是缠着他玷污灵魂，他…其实有没那么抗拒。
    42个崽明一切。
    妮妮导师高居第二，宝藏妖精的美介于女孩和女孩之间，就是那永远睡不醒一般，每天睡眼惺忪。
    海报上的芙拉蒂丝第三。
    名门大姐特蕾莎只能排第四，这还是他比较吃她这一款的结果。
    只能高端的美人各有千秋，但都不上完美。
    “三体都快翻烂了，现在却好像理解罗辑了。”
    他自嘲道。
    他的不是后来那个执剑人罗辑，而是那个提出梦中情人要求的罗辑。
    他一直认为，罗辑的梦中情人不是庄颜，庄颜只是一个侧影。
    庄颜只是影子，远不上完美。
    只有凝固在回忆里的白月光才会完美。
    他以前是这样认为的。
    可在看到台上那人时，竟给了他一种白月光漫步时间之河，映照在你心上的荒谬感。
    “邪门……”
    这甚至不是魅魔这般具备超凡魅力的种族。
    他捏了捏下巴。
    这世界上竟有如他一般的同类？
    正当他这样想时，空想秀已经开始了。
    这玩意有点类似异世界的电影，或者更像AR版本的话剧？
    【空想家】途径，从低到高分别会就职观众、读心者、心理医生、催眠师、梦境行者……
    一步步漫游在心灵海洋，影响和掌握他人的心灵。
    这便是“空想家”。
    空想秀，便是汇聚大量空想途径超凡者，放大空想之力的一种演出。
    超凡者成长的过程，是不断融入非凡特性并消化和吸收的过程。
    就和反复花柳病一样，你一天接客二三十单，很难逃脱感染。
    这非凡特性在超凡者体内进进出出，扒开一看全是垢。
    好在像以太纹章这样的大学，有的是办法清理灵魂之垢。
    甚至学生里也有人掌握这样的手段。
    空想秀，看似表演，但却是对精神污染的一次治愈。
    本场演出名为《大罪狩猎·嫉妒篇》。
    改编自大陆的神话传。
    传闻无数年前，救赎之王还未登神，曾狩猎过为害一方的嫉妒神选。
    这场表演，芙拉蒂丝扮演的正是救赎之王。
    空想之力弥漫展馆，周边场景被篡改成虚幻的景象，好像要将人拉入到无数年前围剿嫉妒神选的战争中。
    战马嘶吼，少女骑士的英姿飒爽展露无疑。
    “怎么样？不错吧！”
    一声低语想起，克洛伊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坐下的蕾菲娅，点头：
    “芙拉蒂丝这样子，和迷宫里简直是两个人。”
    “是吧。”
    “她向嫉妒神选发起冲锋了，会赢吗？”
    “放心，会赢的。”
    舞台上。
    正冲锋着的女骑士忽然错愕转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理解之事一般。
    身下马儿不安的高抬腿，原先被芙拉蒂丝扮演的救赎之王压制的嫉妒神选忽然将她打马下。
    芙拉蒂丝失去平衡，在地上连续翻滚两圈，发出不可置信的呐喊：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克洛伊不仅哇哦了一声。
    看不出来，芙拉蒂丝的演技这么好，被人打战马后还展现出如此精准的演技，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他看向蕾菲娅：
    “你刚刚什么来着？”
    蕾菲娅勉强笑道：
    “会赢的。”
    “可这不是包死的吗？”
    他指着捂着伤口满是怒容的芙拉蒂丝。
    蕾菲娅嘴巴微张。
    她记得这场空想秀排练时不是这样的啊！
    “可、可能是我记错了。”
    “哦？记错了吗？”
    克洛伊看着周边场景被漫天血雨覆盖。
    一阵旁白声响起：
    “在那个雨夜，救赎之王没能击杀嫉妒神选，他失去了一位非常朋友，刀主西奥迪尼被算计至死。”
    “为了给挚友报仇，救赎之王进一步挖掘自身潜质，不久便在洛克希古国边境，将嫉妒神选斩杀。”
    “但无论如何，他的朋友再也不会回来了。”
    “救赎之王的登神之路上，再次失去了并肩同行的伙伴。”
    大风吹散迷雾。
    展馆的场景逐渐恢复正常，魔法灯亮起，空想秀结束了。
    克洛伊看着一道道空想之力在场上汇聚，一时间神清气爽。
    此前在模拟里残留的一点精神污染，也被清洗干净了，他体内的非凡特性也些许上涨。
    他不禁感叹。
    难怪这么多人想加入空想结社。
    光是白嫖结社表演，对加快序列晋升都有不好处。
    他揉了揉蕾菲娅的头：
    “谢谢你，蕾菲娅，你立大功了。”
    蕾菲娅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她上次这句话，是复制了爱夏的天赋准备坑人时。
    “入社流程怎么走？去哪里申请？”
    “我带你去。”
    蕾菲娅心中有些不安。
    她本来是想，如克洛伊不是自愿被污染的，那她把魔王拴在身边，也许能拉一把。
    她忘了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一段对话。
    “怎么创造一个勇者？”
    “给他糟糕至极的人生，高超的智慧，强大的肉体和无数机遇，最后再为他点燃烛光。”
    “那怎么创造一个魔王？”
    “熄灭那道烛光。”
    如果他也是这样的，蕾菲娅想试着帮他守住那烛光。
    所以，首先得让他离自己近点，方便观察。
    ——比如在一个结社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