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孽种噬天焚万界

    苏红衣睫毛颤动时，整座牧城的砖石突然渗出鲜血。牧秋伸手欲抚她苍白的脸颊，指尖却触到蠕动的青铜纹路——那些纹路正顺着她脖颈爬上眉梢，将瞳孔染成妖异的青灰色。
    "秋哥..."她忽然绽开不属于人类的笑靥，染着血污的指尖划过牧秋胸口，"道种成熟了...你听..."
    腹腔内传出骨骼碎裂声，青铜襁褓竟在她体内重组。婴啼声穿透云霄，千里外的苍古祖地突然升起九十九根噬魂柱，柱身上缠满刻着牧家当票编号的锁链！
    牧秋的混沌青莲刚要护体，南宫墨突然从虚空跌落。他的半张脸已化作青铜算盘，手指颤抖着撕开账本："少主...系统在倒吸我们的灵力..."泛黄纸页上，每个牧家子弟的名字都开始渗出黑血！
    "红衣！"牧秋的斩命刀架在苏红衣颈间，刀刃却被她腹中探出的青铜小手攥住。那小手掌心赫然是苍古族圣徽，指节缠绕的竟是五千年前圣女残魂！
    "爹爹..."婴孩的嗓音裹挟着洪荒威压，"...成为道种的养分吧。"
    整座天碑轰然炸裂，碎石在空中凝成血色契约书。少年牧天骄的残影在契约上浮现，他心口的败家系统核心代码正被道种疯狂吞噬！牧秋的神识海突然涌入海量记忆——原来五千年前那场决战，牧天骄早将半数神魂炼成了抑制道种的枷锁！
    "老东西..."牧秋的七窍开始渗血，混沌青莲不受控制地扎根苏红衣腹部，"你算计到五千年后..."
    青莲根须突然暴走，刺穿苏红衣四肢将她钉在半空。南宫墨的青铜算盘脸发出尖叫："她在吸收天碑法则！快斩..."
    话未说完，苏红衣的瞳孔完全化作青铜镜面。她腹中伸出三千条蚀时链，将牧城万里疆域织成巨茧。被锁链触及的牧家子弟瞬间化作青铜俑，他们的本命灵宝竟自动飞向苍古祖地！
    "秋哥...杀了我..."苏红衣的本体意识在镜面瞳孔深处挣扎，"道种要开启永夜当铺..."她突然昂首发出非人嘶吼，声波震碎了南宫墨的账本。泛着腥臭的纸页在空中燃烧，浮现出灭世凶兽的契约条文！
    牧秋的斩命刀迸发悲鸣。刀身映出惊悚画面——九幽深处，三百具牧天骄复制体正撕开时空壁垒。他们手中的青铜刀淌着牧家血脉，刀尖所指竟是诸天万界的灵脉核心！
    "少主！接住！"南宫墨将燃烧的算盘珠子塞进眼眶。他的脊椎节节爆开，凝成柄刻满当票编号的骨剑："用我的本源...斩断..."
    骨剑尚未递出，苏红衣腹中突然射出青铜胎衣。胎衣裹住南宫墨的瞬间，他的惨叫声中竟混着苍古大祭司的狂笑！
    牧秋的混沌青莲彻底妖化。莲瓣化作獠牙撕咬自己主人，根系却在苏红衣腹部结成青铜王座。他徒手捏碎三根肋骨，白骨凝成血箭射向契约书："系统！抵押十万年七情六欲！"
    【典当成立！兑换：初代宿主战斗记忆！】
    血色箭矢突然调转方向，贯穿牧秋自己的眉心。少年牧天骄的嘶吼在识海炸响："蠢货！道种是反向当票！"记忆洪流中浮现五千年前秘辛——苍古圣女临死前，竟将半枚道种种在了牧天骄道侣体内！
    苏红衣的青铜胎衣已覆盖半座城池。她漂浮到牧秋面前，腐烂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现在明白了吗？"腹中道种映出牧天骄复制体屠杀诸天的画面，"从你们牧家典当第一块灵石开始..."
    "...就注定成为我族复苏的祭品！"
    灭世凶兽的咆哮震裂时空。九头百眼的怪物从契约书中钻出，每颗眼球都映着牧家子弟惨死的画面。牧秋的斩命刀突然脱手，自动劈向南宫墨化作的青铜算盘——
    当啷！
    算盘珠炸裂的瞬间，牧秋窥见恐怖真相：南宫墨的脊椎骨上，竟刻着与道种同源的太古铭文！
    "红衣！"牧秋突然暴起，任由混沌青莲的獠牙贯穿胸膛。他染血的手掌按在苏红衣腹部，掌心浮现少年牧天骄留下的血色符咒："老东西...把你的算计贯彻到底啊！"
    道种突然发出凄厉尖啸。苏红衣的镜面瞳孔浮现裂纹，本命意识在妖雾中嘶喊："秋哥...丹田...我的丹田..."
    牧秋的指尖刺入她气海穴，触到的却不是金丹——那是枚跳动的青铜骰子，六个面上刻着诸天覆灭的倒计时！
    "骰子..."牧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五千年前的记忆突然复苏——牧天骄初创当铺时，总爱把玩两枚青铜骰！
    少年牧天骄的残魂突然从骰子中冲出，染血的手指戳进牧秋眼球："败家子...现在才看懂..."
    剧痛中，牧秋的视线被血色浸染。他看到惊悚画面：诸天万界的灵脉核心处，都矗立着牧家当铺的分号。每块招牌下的"当"字，都在偷偷汲取气运滋养道种！
    "南宫墨！"牧秋的嘶吼震碎周身妖雾，"启动诸天绝当程序！"
    正在异变的南宫墨突然僵直，骨剑自动劈向自己天灵盖："遵命...少主..."剑锋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妖化，反手捅穿牧秋的琵琶骨！
    苏红衣的青铜胎衣已覆盖全身。她腹中伸出万条蚀时链，将牧秋钉在虚空："夫君...让我们共创..."道种突然剧烈颤抖，映出少年牧天骄复制体集体自爆的画面！
    "就是现在！"牧秋的牙齿咬碎舌尖，喷出的本命精血凝成当票形状。血票裹住道种的刹那，诸天万界的牧家当铺同时爆炸！
    少年牧天骄的狂笑穿透时空："好！这才像老子的种！"他的残魂在爆炸中凝成青铜刀，刀身流淌着五千年间所有当票的利息："苍古族...吃老子一招..."
    "...连本带利！"
    灭世凶兽的九颗头颅突然调转方向，咬向苍古祖地的噬魂柱。苏红衣的镜面瞳孔轰然炸裂，道种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裂纹。牧秋的斩命刀突然共鸣，刀刃上浮现血色文字——
    「诸天气运，尽当于此！」
    当烟尘散尽时，牧秋抱着苏红衣跪在青铜废墟中。她的腹部插着半枚青铜骰子，南宫墨的残躯化作算盘悬浮天际。少年牧天骄的残魂在云层中渐渐消散，最后的光点凝成张泛黄的当票：
    「今典当万界光明，换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