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古今同袍败苍天

    牧秋手中的玉玺突然滚烫如熔岩，掌纹被"当"字烙出焦糊味。他正欲催动混沌青莲镇压，西北天际突然炸开血色烟花——那是牧城最高级别的求救灵符，焰火中分明映着苏红衣被蚀时链贯穿胸膛的画面！
    "南宫墨！启动跨时空传送！"牧秋将玉玺塞进怀中，斩命刀劈开虚空裂缝。刀刃却被黏稠的时空乱流卡住，裂缝中传出苍古大祭司的狞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三千根青铜锁链从裂缝钻出，链条上串着的不是倒刺，而是五千年间牧家战死的英灵魂魄！牧秋的混沌青莲突然暴走，莲瓣如利刃绞碎锁链，却在触及某个魂魄时骤然停滞——那竟是少年牧天骄麾下先锋的面容！
    "少主...祖地..."魂魄发出破碎的嘶吼，瞳孔中映出牧城正在被青铜棺椁吞噬的景象。牧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神识海中突然响起系统警报：【警告！牧城坐标正在被时空乱流抹除！】
    "抹你娘的抹布！"牧秋甩出十万张当票裹住裂缝，"南宫墨！给爷把诸天灵脉当燃料烧！"他徒手撕开胸前皮肉，将玉玺塞进心脏位置，"今日就算把三界烧穿，爷也要..."
    虚空突然降下血雨，苏红衣的虚影在雨幕中浮现。她腹部的蚀时链已蔓延至脖颈，却仍死死抱着襁褓："秋哥...孩子们身上有初代青莲的根须...去五千年前..."话未说完，虚影就被青铜棺盖拍碎。
    牧秋的瞳孔瞬间爬满血丝。斩命刀突然离手，裹挟着混沌青莲本源撞进时空裂缝最深处："老东西！你不是喜欢跨时空算计吗？"刀身映出五千年前的沼泽战场，"爷陪你玩把大的！"
    天地倒悬的刹那，牧秋看见自己的肉身在时空乱流中解体。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正被浸泡在腥臭的泥浆里，耳畔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三百步外，少年牧天骄浑身浴血，青铜刀正架在苍古族圣女的颈动脉上！
    "等等！"牧秋从沼泽中暴起，青莲根须卷住青铜刀，"这女人杀不得！"
    少年牧天骄的刀锋偏转，在圣女肩头拉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苍古族的走狗？"他抬脚将牧秋踹进泥潭，"凭你也配命令本座？"
    沼泽突然沸腾，九条青铜蜈蚣破土而出。牧秋踩着青莲残影闪避，却发现这些上古凶兽的攻势轨迹，竟与五千年后袭击牧城的招式一模一样！他本能地甩出《败家诀》第七式，却见少年牧天骄瞳孔骤缩："偷学者死！"
    青铜刀裹挟着洪荒之气劈来，牧秋的斩命刀自动护主。双刀相撞的刹那，沼泽上空浮现出跨越时空的投影——五千年后的牧城废墟上，三百口青铜棺椁正吞噬着苏红衣的生机！
    "看清楚了？"牧秋的金血溅在少年脸上，"你今日杀的每个苍古人..."他拽过圣女的头发，露出其额间与苏红衣一模一样的青莲印记，"...都是在五千年后杀你儿媳！"
    少年牧天骄的刀尖突然颤抖。圣女趁机挣脱束缚，腐烂的手掌拍向牧秋天灵盖："轮回者死！"
    "死的是你！"牧秋的混沌青莲突然扎根沼泽，莲瓣绞碎圣女手臂，"老东西！还没看出这是局吗？"他撕开圣女外袍，露出胸口的时空锚点烙印，"她在吸收两个时代的气运！"
    五千年前的暴雨突然倒灌。少年牧天骄的青铜刀引动天雷，劈在时空锚点上。圣女发出非人惨叫，肉身炸裂成三百块血肉——每块血肉都化作蚀时链，将牧秋与少年死死缠住！
    "就是现在！"牧秋的神识海中突然响起南宫墨的嘶吼。虚空裂开道缝隙，五千年后的赌坊残骸裹着苏红衣的本命精血砸下："少主！用初代战阵！"
    少年牧天骄突然咬破舌尖，喷出的本命精血竟与苏红衣的精血共鸣。沼泽深处传来震天吼声，三十名牧家死士撞破毒瘴——他们手中的兵器，赫然是五千年后牧秋典当过的灵宝原型！
    "列阵！"少年暴喝如雷。牧家死士踏着玄奥步伐，将牧秋围在阵眼。混沌青莲不受控制地离体扎根，莲台与战阵共鸣出洪荒之音——这正是《败家诀》的起源！
    圣女血肉凝成的蚀时链突然暴走，却在触及战阵的瞬间土崩瓦解。牧秋望着阵纹中流动的法则，突然明悟："原来败家系统的核心代码...是你写的！"
    少年牧天骄染血的面庞在阵光中狰狞："不把诸天气运当筹码..."他青铜刀指向苍穹，"...怎配做我牧家儿郎！"
    时空裂缝如狰狞巨兽，猛然张开血盆大口，五千年后的青铜棺椁恰似流星划过天际，轰然砸落。牧秋足踏棺椁，如飞鸟般跃起，手中斩命刀如闪电般劈开古今壁垒，怒喝：“老东西！爷用五千年前的战阵……”刀气裹挟着初代青莲本源，如长虹贯日，贯穿时空，“……败光你五千年后的棺材本！”
    牧城废墟上的苏红衣霍然睁眼，她怀中婴儿的啼哭仿若龙吟，震耳欲聋，震碎所有蚀时链。南宫墨的肉身于时空乱流中浴火重生，手中账本燃起熊熊幽冥鬼火，仿佛要焚尽一切：“诸天灵脉已抵押！兑换条件——斩断因果！”
    少年牧天骄在五千年前奋力挥出最后一刀，刀光如惊鸿，穿越时空长河，劈在苍古祖地的命脉上。牧秋的斩命刀亦同时落下，刀刃上浮现出横跨古今的“当”字——那是用牧家五代人的血泪书写而成的契约！
    当烟尘散尽，牧秋怀抱着苏红衣，宛如一座雕塑般屹立在初代牧城的残垣断壁之上。少年牧天骄将青铜刀深深插进焦土之中，刀身映出五千年后的繁华城池，宛如海市蜃楼：“败家子……”他染血的手指在虚空如鬼魅般舞动，刻下血色符咒，“……记得把利息收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