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时空裂缝溯前尘

    昆仑山巅的鎏金圣光尚未散尽，牧秋腰间悬挂的牧神令突然迸发出刺目血光。令牌表面浮现出南宫墨七窍流血的面容："少主！七煞诛仙阵破了东天门，牧天城地脉正在崩解..."
    "撑住！"牧秋五指捏碎掌心血玉，混沌之气裹挟着轮回镜碎片划开虚空。身后传来瑶池圣母歇斯底里的尖叫："你走不了！"她手中半截脐带突然化作捆仙索，缠住牧秋脚踝的瞬间竟牵动三十三重天外的青铜巨门。
    伏羲残魂突然从玉佩中钻出，半透明的魂体燃起本源魂火："秋儿快走！老夫替你挡这..."话音未落，天外降下九道灭魂钉，将残魂钉死在虚空棋盘上。
    "老东西！"牧秋目眦欲裂，斩命刀裹挟着孟婆汤卸妆水劈向青铜巨门。刀刃与门扉相撞迸发出时空乱流，竟将方圆千里的云海搅成漩涡状。药王谷大长老突然撕开伪装，露出胸口的天罚烙印："恭迎道祖法驾！"
    七十二面轮回镜突然拼接成困仙阵，镜中走出三百名身披古仙甲胄的战士。为首者额间生着竖瞳，手中青铜戈泛着幽蓝毒光："牧家小儿，可知这灭族之局始于..."
    "始你祖宗！"牧秋甩出冰纹佩砸向古仙战阵，玉佩在空中化作十万根绣花针，"系统！兑换百万斤断肠散！"
    "叮！败家系统激活【绝境暴走模式】！"器灵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特殊任务：每斩杀一名古仙战士，暴击倍数提升十倍！注意！时空乱流达到临界值！"
    青铜戈刺破护体金光的刹那，牧秋突然感觉神魂被撕裂。他看见南宫墨在血泊中捏碎的传讯符，看见牧天城护城大阵崩解时冲天的血光，更看见某个熟悉的身影在时空裂缝中冷笑——竟是五百年前被自己亲手斩杀的鸿钧恶尸！
    "少主当心！"南宫墨的残影突然从血玉中跃出，魂体燃烧着挡住致命一击。牧秋瞳孔收缩的瞬间，脚下突然浮现出覆盖整个昆仑的传送阵——阵纹竟是用十万牧家族人的魂血绘制！
    古仙统领的竖瞳迸发幽光："这份大礼，牧天尊可还满意？"他手中青铜戈突然变招，锋刃划出的轨迹暗合天道至理。牧秋勉强侧身避开，左肩仍被削去大片血肉，金血洒落处竟开出彼岸花。
    "暴击×倍！"斩命刀感应到宿主危机，自发燃起混沌青莲火。牧秋趁机抓住古仙统领的破绽，刀锋裹挟着时空碎片捅入对方竖瞳："给爷哭！"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时空裂缝彻底撕裂。牧秋坠入虚无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古仙统领破碎的魂体中飘出的记忆残片——五千年前的仙界荒原上，某个与牧天骄七分相似的青年正在布设传送阵！
    ......
    当牧秋从时空乱流中挣脱时，鼻尖嗅到的是混着青草味的仙灵之气。他捂着血流如注的肩头抬头望去，顿时如遭雷击——眼前高耸入云的城墙上，飘扬的竟是初代牧天旗！
    "哪来的小贼敢窥视牧天城！"稚嫩的呵斥声从城头传来。牧秋转头望去，只见十二三岁的南宫墨穿着不合身的铠甲，手中长枪指着自己鼻尖："说！是不是苍古仙族派来的奸细！"
    牧秋尚未从震撼中回神，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地平线上升起遮天蔽日的尘烟，三千头洪荒巨象组成的战阵正踏碎山河而来。象背上站着身披兽皮的古仙战士，与他在昆仑山遭遇的敌人装束如出一辙！
    "敌袭！"城墙上的号角声撕破长空。牧秋看见年轻了五千岁的牧天骄御剑升空，那柄陪伴自己征战多年的斩命刀，此刻正在他手中迸发着陌生又熟悉的青光。
    "叮！检测到跨时空因果线！"器灵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紧急任务：协助牧天骄守住城池，每击杀一头洪荒巨象，解锁先祖秘技一项！警告！改变历史将引发..."
    警告声被震耳欲聋的象鸣打断。牧秋擦去嘴角金血，混沌青莲在掌心绽放："管他娘的历史！老子先杀个痛快！"
    他纵身跃向战阵最密集处，斩命刀感应到初代主人的气息，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牧天骄似有所感地转头望来，两道跨越五千年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这一刻，牧秋终于看清先祖眼中那抹熟悉的疯狂——与自己败家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好小子！"牧天骄大笑着掷来酒葫芦，"能饮三杯不断气，老子就认你这个兄弟！"
    洪荒巨象的獠牙刺破护体金光的瞬间，牧秋仰头饮尽葫芦中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神魂，他却在剧痛中放声狂笑——这分明是后世牧天城独门秘酿的"败家醉"！
    洪荒巨象的嘶鸣声震得牧天城城墙簌簌发抖，牧秋仰头饮尽葫芦中的"败家醉"，喉间顿时燃起一道炽热的火线。这熟悉的味道让他眼眶发热——五千年后，南宫墨每年都会在他生辰时偷偷备上一壶。
    "好酒！"牧秋抹去嘴角酒渍，斩命刀感应到血脉共鸣，刀身上的青莲纹路突然活了过来。他足尖轻点，整个人化作流光冲向象群，刀锋所过之处，三头巨象的膝盖同时爆出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