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星陨牧家村

    "咔嚓！"
    青铜巨手攥碎朱雀宫主殿的瞬间，牧秋的数据化右臂突然卡壳。液态金属像融化的糖稀般滴落，把南宫墨刚建好的醉仙楼浇成蜂窝状。
    "系统你大爷！"牧秋甩着断断续续的金属胳膊，"说好的弑神装甲呢？"
    【警告！创世之尘过量】
    【建议：稀释败家值...】
    "稀释个屁！"牧秋抄起三公主的鸾驾残骸砸向控制台，"南宫墨，把化粪池管道接到能量舱！"
    冷千秋踩着冰晶赶来时，正撞见漫天秽物注入青铜巨手。液态金属突然沸腾，掌纹里新建的牧家村广场上，三十座飞升池同时喷出彩虹色沼气。
    "这是...醉龙涎提纯？"天阵子抱着酒坛猛吸两口，突然手舞足蹈，"妙啊！以污秽破天道禁制！"
    牧秋踹开吱呀作响的舱门，数据流在瞳孔疯狂刷屏。他忽然盯住缩在角落的占星阁弃徒："那个谁，你抖什么？"
    "回...回禀家主..."少年攥着裂开的浑天仪，"星象显示七杀入命，今夜子时..."
    "子时吃火锅是吧？"牧秋拎起他衣领甩向观测台，"给你三十息，算出神界杂碎的降落坐标！"
    少年撞在星图上，额头血染红了紫微垣。他忽然瞪大眼睛："东南巽位，贪狼星三度偏移！等等...这星轨怎么像牧家村新修的茅房排..."
    话音未落，天空裂开赤红缝隙。十二尊金甲神将踏着陨星降临，领头者战戟直指牧秋："下界蝼蚁，安敢弑神？"
    牧秋的机械臂突然恢复，掌心弹出个马桶搋子："哟，送建材的来了！"
    马桶搋子迎风暴涨，吸附在神将胸甲上。牧秋拽着握把荡秋千似的翻上其肩膀，数据化指尖插入头盔缝隙："南宫墨，领人拆了他们翅膀！"
    "得令！"南宫墨带着饕餮体修一拥而上。这些莽汉后背的牧家战纹发烫，竟能腐蚀神将的护体金光。
    冷千秋的冰玉尺突然断成两截，尺芯露出半截青铜钥匙："这是...朱雀宫的..."
    "接着演！"牧秋踹飞被拆成零件的神将，"等打完这场，小爷给你搭戏台子！"
    钥匙插入青铜巨手指缝的刹那，牧家村地底传出齿轮咬合声。新建的百草园突然塌陷，露出底下尘封的观星台——台上青铜浑天仪赫然刻着"牧苍穹监制"！
    占星少年突然七窍流血，手中残破仪器与浑天仪共鸣："家主！这是北斗诛神大阵的..."
    "阵眼是吧？"牧秋扯过神将残骸当燃料，"天阵子！启动烧烤模式！"
    老酒鬼醉醺醺地拍碎酒坛，酒液在观星台画出牧家村全貌。每个新建的茅房都亮起红光，排污口射出能量光束，在空中交织成血色牧字。
    "不！"神将首领惊恐后退，"这是弑神时代的..."
    "时代变了，大人！"牧秋将马桶搋子塞进他嘴里，"尝尝老子的沼气炮！"
    沼气光束贯穿云层时，整个北斗星域都在震颤。幸存的体修们突然集体顿悟，背后战纹凝成实体锁链，竟将剩余神将拖入新建的化粪池。
    "捞上来捞上来！"牧秋趴在池边指挥，"这可是上好的炼器材料！"
    冷千秋默默捡起神将断指，在牧家村界碑刻下冰霜符咒。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村东头的飞升池突然结冰，池底浮出个浑身缠满锁链的儒生。
    "咳咳...诸位可否..."儒生话没说完就被牧秋拽断锁链。
    "会算命吗？"
    "略通..."
    "会打架吗？"
    "尚可..."
    "会败家吗？"
    儒生怔了怔，从袖中掏出半卷《河洛败家图》："此书乃家祖三百年前为牧苍穹所着。"
    牧秋抢过残卷塞进灶膛，火光中浮现出牧家村全息地图："就你了！明天开始给全村写败家计划书！"
    当夜，北斗陨星雨点亮三十六洞天。牧秋蹲在重组的浑天仪上啃鸡腿，看着脚下焕然一新的牧家村：
    南宫墨正带人用神将铠甲铺路，冷千秋指挥体修们用冰火淬炼材料，新来的军师在茅厕墙壁演算星轨。而那只液态金属巨手...
    正偷偷用指尖粘走炼丹炉里的废渣。
    "轰！"
    青铜巨手突然缩回地脉深处，掀起的气浪掀翻三间茅屋。牧秋抓着半截神将锁链荡到村口老槐树上，树皮上未干的朱砂符咒突然亮起红光——那是昨日新来的邋遢道士随手画的辟邪符。
    "家主当心！"陆九渊甩出《河洛败家图》残卷，图中飞出的墨龙缠住破空而来的金锏。玉衡趁机掷出浑天仪碎片，碎片在半空炸成星屑，竟勾勒出北斗诛神阵的阵纹。
    冷千秋脚踏冰莲跃至阵眼，鬓间霜花簌簌而落："坎水位缺，需引天河倒灌！"
    "这有何难！"牧秋踹开祠堂大门，扛出供奉先祖的青铜酒樽。樽中浊酒泼向阵眼的刹那，云层裂开缝隙，九霄弱水如银龙倾泻。神将的金甲遇水即溶，露出底下蠕动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