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牧火燎原

    牧秋蹲在焦黑的界碑前，指尖摩挲着龟裂的"牧"字。昨夜暴雨冲开封印，村东头的老槐树根须下露出半截青铜鼎，鼎内七枚玄武甲片正渗出墨绿色液体。
    "家主，下界飞升通道又送来三批修士。"南宫墨捧着玉简匆匆赶来，腰间新铸的"牧"字令牌泛着诡异红光，"按您吩咐，都安置在村西的..."
    话音未落，老槐树突然剧烈震颤。鼎中液体凝成小蛇钻入地缝，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黄。牧秋瞳孔骤缩——枯黄轨迹竟与系统光幕上的【神界污染指数】完美重合！
    "系统，兑换..."
    【警告！血脉排斥等级二】
    【冻结灵石兑换功能】
    【建议使用气运典当】
    牧秋啐了口血沫，甩手将腰间玉佩扔进枯井："典当三天运势，换百亩灵田复苏！"
    井底突然传来锁链断裂声，玉佩化作血色蛟龙腾空。正要进村的飞升修士们突然惨叫，周身气运被抽成金线注入土地。枯黄的灵稻以肉眼可见速度返青，稻穗却长出人脸纹路。
    "南宫墨。"牧秋踹了脚颤抖的稻穗，"今晚熬百人份的灵米粥。"
    "家主，这些修士..."
    "他们飞升时偷渡了玄武霜原的追魂砂。"牧秋指尖燃起青焰，稻穗人脸在火中扭曲成霜花图腾，"既然想当卧底，就让玄武老儿尝尝自家毒药的滋味。"
    夜幕降临时，村口突然亮起七十二盏幽冥灯。白虎战魂抬着青铜棺椁踏月而来，棺盖上的冰晶朱雀与苏红衣心口图腾同时发光。
    "少将军，该收债了。"战魂首领单膝跪地，铠甲缝隙渗出黑雾，"十万年前牧家埋在三十六洞天的..."
    "不急。"牧秋突然掀翻棺椁，露出底部暗格里的青铜罗盘，"先给咱们的贵客们演场戏。"
    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村南新建的讲道堂。正在喝粥的飞升修士中，三人突然七窍流血，体内钻出霜色蜈蚣。牧秋甩出三枚铜钱钉死毒虫，铜钱上的牧家战旗纹路竟开始吞噬蜈蚣精血。
    "看到没？"牧秋踩着仍在抽搐的毒虫冷笑，"这就是牧野村的待客之道——以彼之道，百倍奉还！"
    暗处传来瓷器碎裂声，牧秋假装没看见遁走的传讯灵蝶。他掌心腾起青焰将毒虫炼成丹丸，甩手扔给战魂："喂给村口那窝刚出生的噬仙蚕。"
    子夜时分，蚕房突然爆发紫光。南宫墨跌跌撞撞来报："蚕王结茧了！茧壳上...有玄武霜原的星图！"
    牧秋抚过泛着寒气的蚕茧，系统光幕突然弹出：
    【触发跨界吞噬】
    【获得：霜原堪舆图（残缺）】
    【警告！血脉排斥加剧】
    他强忍经脉撕裂的剧痛，咬破指尖在蚕茧上画符。鲜血触及星图的刹那，整座村庄突然地动山摇——村北新挖的灵泉竟倒流成瀑，水幕中浮现玄武使节的身影！
    "牧家主好手段。"使节指尖缠绕着与飞升修士同源的霜花，"不过用我霜原儿郎饲蚕，是否太过..."
    "轰！"
    牧秋突然引爆藏在讲道堂地底的诅咒灵石。爆破气浪掀翻水幕，藏在暗处的三名玄武死士被气浪掀翻在地。他们怀中的追魂砂玉瓶碎裂，毒砂凝成小剑刺向牧秋眉心。
    "等的就是现在！"牧秋不闪不避，任凭毒剑入体。胸前浮现的牧家战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毒砂连同死士魂魄一并吞噬。
    【血脉觉醒度+5%】
    【系统功能冻结列表新增：防御模块】
    玄武使节惊退三步，本命法器霜月轮突然爬满裂纹："你竟敢用牧家吞天诀..."
    "回去告诉霜原老怪。"牧秋抹去嘴角黑血，"三个月内，我要在牧野村喝到玄武骨髓酿的酒！"
    待玄武势力退去，牧秋突然踉跄扶住井沿。体内两股力量撕扯得愈发剧烈，视线开始出现重影——他看见十万年前的自己正在给苏红衣描眉，而那枚眉笔赫然是如今的月轮绫！
    "秋哥！"苏红衣的惊呼从蚕房传来，"蚕茧在吞噬战魂！"
    牧秋冲进蚕房时，噬仙蚕王已破茧而出。新生蚕王通体霜白，口吐的蚕丝竟带着系统特有的蓝光。更诡异的是，它背上浮现的星图正在蚕食白虎战魂的煞气。
    "好个玄武霜原..."牧秋突然大笑，"用系统病毒污染我的蚕王？"
    他扯下三根白发扔进蚕王口中，白发化作数据流侵入星图。蚕王突然发出机械音：【检测到管理员权限，启动自毁程序...】
    "自毁你大爷！"牧秋一把握住蚕王，胸前战纹化作锁链刺入其核心，"系统，典当今日收获的霜原情报，换一次强制操控！"
    【典当成功】
    【获得：蚕王操纵权（剩余23时辰）】
    【血脉排斥等级升至三】
    蚕王眼中蓝光暴涨，吐出的蚕丝在空中交织成北境地图。牧秋在地图某处轻点，千里外的玄武边城突然爆发瘟疫——正是蚕王昨夜吞噬的追魂砂变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