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登天路之仙王真怒

    时空乱流中，牧秋浑身缠绕着暗金色血脉纹路，每道纹路都似活物般游走。他怀中苏红衣脖颈后的圣帝印记已蜕变成龙形图腾，散发出的威压竟让时空碎片凝滞成水晶状。
    "你拿我母亲的遗物换了什么？"苏红衣指尖拂过破碎玉簪，轮回之力在掌心凝成血色漩涡。牧秋刚要解释，乱流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七十二盏青铜古灯凭空浮现，灯芯燃烧着仙王精血。
    "小贼！竟敢伤本座法身！"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灯阵中央浮现半截青铜身躯——正是先前被炸毁手掌的仙王。此刻他半身镶嵌着星辰碎片，伤口处流淌的已不是鲜血，而是璀璨的银河光流。
    牧秋突然抓起苏红衣一缕断发，指尖燃起因果之火："借你轮回印记一用！"发丝在火焰中化作三枚青铜古币，币面浮现"买命钱"三个太古铭文。当古币投入灯阵的刹那，七十二盏古灯同时明灭，竟有九盏突然调转灯口对准仙王。
    "这是......罗天买命术？"仙王惊怒交加，星辰碎片组成的身躯开始龟裂。那些灯焰中浮现出牧秋往日败家时交易的众生面孔，每个面孔都在嘶吼着"还债"。
    苏红衣突然捂住心口，轮回印记中浮现出陌生记忆碎片。她看见牧秋在当铺典当玉簪时，掌柜的瞳孔深处闪过初代财神印记。"你早就知道这簪子有问题？"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牧秋拽着她暴退，手中多出个豁口陶碗——正是用三座城池换来的"聚宝盆"。碗底沉淀着漆黑如墨的液体，仔细看去竟是浓缩的因果孽力。
    仙王怒吼着捏碎三颗本命星辰，破碎的星核化作百万天兵。这些天兵踏着玄奥阵型袭来，每一步都让时空乱流崩塌大片。牧秋却咧嘴一笑，将陶碗倒扣在头顶："请君入瓮！"
    漆黑液体迎风化作滔天巨浪，浪涛中浮现出牧秋这些年败掉的家产虚影：崩塌的灵石山、焚毁的藏经阁、碎裂的镇族至宝......每个虚影都缠绕着因果丝线，竟将天兵阵列扯成碎片。
    "暴击返还——十万倍！"
    随着牧秋的嘶吼，那些破碎的因果丝线突然重组，化作七十二根暗金锁链刺入仙王体内。锁链另一端连接着吞金兽额间竖瞳，巨兽发出满足的低吼，仙王体内的银河光流竟被强行抽离。
    "这是......气运银行的具象化？"苏红衣震惊地看着锁链上流动的符文。每个符文都是牧秋曾经败家时存储的暴击能量，此刻化作饕餮之口啃食仙王根基。
    仙王突然癫狂大笑，残破身躯迸发出刺目强光："当真以为本座没有后手？"他胸口裂开空洞，一尊缠绕着初代财神气息的青铜鼎缓缓升起。鼎身铭刻的正是夜无天的本命印记！
    吞金兽突然发出痛苦咆哮，暗金竖瞳流出污血。牧秋脖颈处的圣帝印记疯狂闪烁，竟与青铜鼎产生共鸣。他猛地喷出大口黑血，那些血液在空中凝成契约文字——正是当年签订"因果之债"的条款。
    "原来你也是祭品！"苏红衣的轮回之眼终于看穿真相。牧秋的圣帝血脉根本不是传承，而是用百世轮回为抵押换来的租赁契约！
    时空乱流在此刻彻底崩解，众人坠落在一片血色平原上。远处矗立着通天彻地的青铜门扉，门缝中渗出粘稠的暗金色物质——正是初代财神腐化的神格。
    仙王残躯化作流光没入门扉，夜无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牧道友，你的败家系统本就是财神回收气运的工具，还不跪迎主人？"
    牧秋擦去嘴角污血，突然掏出把在菜市口买的芹菜："十万灵石买的龙涎草，该触发暴击了。"当芹菜接触神格物质的刹那，整片平原突然生长出无数翡翠藤蔓，那些藤蔓上挂着的......赫然是牧秋曾经败掉的所有宝物！
    血色平原上，翡翠藤蔓疯狂生长，每一根藤蔓都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宝光。牧秋曾经败掉的那些宝物，此刻全都悬挂在藤蔓上，散发着惊人的能量波动。
    "这是..."苏红衣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牧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这些年败掉的每一件东西，都在这等着我呢。"
    话音未落，那些藤蔓突然剧烈抖动起来，无数宝物化作流光飞向牧秋。一枚古朴的戒指率先套在他的手指上，顿时，牧秋周身气息暴涨，竟直接突破到了天仙境界！
    "怎么可能？！"夜无天的声音从青铜门后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你竟然把败家系统玩到了这种程度？"
    牧秋没有理会夜无天的咆哮，而是专注地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他转头看向苏红衣："红衣，帮我护法，我要和这老东西好好算算账！"
    苏红衣点头，冰璃剑在她手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寒芒。她周身轮回之力涌动，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六道轮回的虚影，将牧秋护在其中。
    "狂妄！"仙王残魂怒吼一声，青铜门轰然开启，一道横贯天地的暗金色光柱直射牧秋。那光柱中蕴含着恐怖的财神法则，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染成了暗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