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法则苏醒

    "牧秋——！"
    苏红衣的尖叫声在崩塌的密室中回荡。她徒劳地抓向那些消散的金色光点，指尖却只触到一片虚无。手背上由牧秋最后力量凝聚的金色天秤印记突然发烫，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没用的。"夜无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初代经济法则已经苏醒，你们这些后来者都将是..."
    一道红绫突然贯穿他的虚影。苏红衣眼中金、黑、白三色光芒交织，三种意识首次完全同步："闭嘴！"
    吞金兽发出痛苦的呜咽，它膨胀到山岳大小的身躯正在抽搐。肚皮上原本璀璨的星图此刻布满血色纹路，就像被某种寄生藤蔓侵蚀的经济网络。
    "啾...啾啾！"它突然用爪子撕开自己的肚皮，露出里面正在崩溃的微型宇宙。无数金色货币在虚空中凝结成形，又迅速被血色污染——这正是初代经济法则的恐怖之处，连货币本身都能被"贬值"！
    苏红衣瞳孔骤缩。在那些崩溃的货币中，她看到无数细小的牧秋虚影正在重复同一组手印。这是...牧秋消散前留在经济网络中的记忆残片！
    "红衣..."三重声音同时在她脑海中响起，"用净世圣光接引那些记忆！"
    她毫不犹豫地双手结印，眉心金莲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纯净的白光如潮水般涌入吞金兽体内，将那些被血色侵蚀的货币包裹起来。
    "咔嚓——"
    第一枚被净化的货币碎裂，释放出的记忆碎片直接冲入苏红衣识海：
    ——远古时期，初代财神为对抗经济垄断，将自己炼成"系统"；
    ——第一任宿主是位女修，她将系统与轮回法则融合；
    ——牧秋竟是那位女修的转世道侣，自愿兵解进入轮回长河寻找她...
    "原来...如此..."苏红衣泪如雨下。她终于明白为何牧秋总能精准触发系统暴击，为何他对经济法则的领悟远超常人。这一切都是跨越百万年的因果循环！
    夜无天的本体突然从虚空跌出，他手中那截圣帝遗骨已经融化大半："该死的，你竟敢窥探..."
    "滚开！"苏红衣一挥手，三重法则同时爆发。轮回之力定住时间，净世圣光净化空间，今世修为化作红绫将夜无天抽飞百里。
    她趁机将全部神识注入吞金兽体内。在微型宇宙的核心处，发现了一枚与众不同的货币——通体透明，内部封印着牧秋最后的记忆。
    "给我...破！"
    苏红衣咬破舌尖，精血化作血箭击碎那枚特殊货币。牧秋最后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响起：
    "红衣，记住：真正的'败家'不是挥霍，而是让货币回归本质——它本该是价值的尺度，而非枷锁！"
    这段记忆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灵魂深处的封印。轮回女帝、净世仙子与今世苏红衣的记忆完全融合，化作一道横贯天地的七彩长虹！
    吞金兽突然发出震天长啸。它肚皮上的血色纹路寸寸断裂，微型宇宙中所有被污染的金币同时震颤。更惊人的是，那些金币表面开始浮现人脸——它们正在转化为货币生命体！
    "初代法则的克星..."苏红衣恍然大悟，"活化的货币将拥有自主意识，不再受任何经济法则束缚！"
    夜无天疯狂地冲回来，手中残余的圣帝遗骨突然炸开："那就在它们觉醒前毁掉一切！"
    禁忌海方向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海水倒灌向天空，露出海底那座由无数灰色晶体组成的巨型天秤。秤盘一端堆着七大圣地所有修士的尸骸，另一端则是...
    "牧秋的转世之躯？！"苏红衣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那具被锁链缠绕的身体虽然模糊，但灵魂波动与牧秋一模一样！
    初代经济法则的具现化——一个由灰色雾气组成的人形从海底升起。它伸手按住天秤，整个百国疆域的经济网络顿时扭曲：
    "价值...重估..."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天地变色。所有修士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修为正在被"重新定价"——神藏境以下的修为直接归零，准帝境也跌落到圣人级别！
    唯有苏红衣因为三重意识融合，勉强保持住准帝修为。她突然明白牧秋最后那句话的含义："系统，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形态..."
    她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古老印诀——正是记忆中初代财神创造系统时使用的手印。吞金兽体内的货币生命体同时睁开眼睛，发出清脆的金属鸣响：
    "叮——"
    这一声如同创世之音。灰色天秤突然剧烈摇晃，初代人形惊怒交加："不可能！货币怎能拥有自由意志？"
    "因为这就是经济法则的终极答案。"苏红衣踏空而起，每走一步都有货币生命体在她脚下凝聚为台阶，"当金钱成为枷锁，唯有真正的'败家'才能..."
    她终于来到与灰色人形平齐的高度，三重声音响彻云霄：
    "...才能打破经济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