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断指之谜

    云层间飘着铁锈味的细雨，墨尘蹲在崩塌的葬兵冢边缘，战甲右臂的白虎衔枪图腾正在吞吐凶煞之气。麒麟兽用爪子扒拉着一块青铜残片，忽然浑身鳞片倒竖："这上面有白虎域主的气息！"
    弑神枪突然自主插入地面，第二道神怨纹路泛起的血光中，浮现出半截白玉般的断指。墨尘瞳孔中的玄武星纹猛然收缩——那断指上缠绕的因果线，竟与弑神枪尖的破碎因果如出一辙。
    "三百年前的白虎血契..."红璃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桃花剑气在墨尘脚边划出沟壑，"小弑弑当年挑飞的可不止破军戟。"
    墨尘猛然回头，发现红衣女子正倚在断裂的方天画戟上，指尖把玩着那截白虎戟尖。她剑穗上的流苏无风自动，与弑神枪的因果线纠缠成诡异的同心结。
    "你知道这断指的来历？"墨尘握紧枪柄，战甲吞噬的煞气在食神咒印下化作孜然味的灵力。
    红璃轻笑着甩出剑穗，卷住墨尘手腕将他拽入虚空："白虎域主的左手小指，是他与弑神枪立下血誓的凭证。"时空扭曲的瞬间，墨尘看到三百年前的幻象——白衣女子手持弑神枪贯穿白虎咽喉，枪尖挑飞的指骨在空中划出血色符文。
    当双脚重新踏上实地时，三人已站在倒悬的青铜巨门前。门上白虎浮雕缺了左爪小指，断面处凝结着黑红色的神怨结晶。麒麟兽突然惨叫，它的尾巴不知何时缠上了门环，正在被青铜吞噬。
    "嘘——"红璃剑尖轻点，门环上的饕餮纹路突然松口，"这道断龙闸吞吃过七任白虎域主。"
    墨尘战甲上的白虎图腾突然活化，化作三寸长的白虎虚影扑向青铜门。弑神枪紧随其后刺入缺口，枪尖触碰神怨结晶的刹那，整座青铜门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哀嚎。门缝中渗出的不是血水，而是粘稠的兵器残渣。
    "退后！"红璃突然揪住墨尘后领甩向后方。青铜巨门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化作万千虎头铡刀。墨尘旋身舞动弑神枪，枪风卷起的玄武虚影竟在吞噬铡刀后开始白虎化——龟甲浮现剑痕，蛇尾长出鬃毛。
    麒麟兽喷出混沌火融穿地面："下方有东西！"墨尘顺势坠入地窟，弑神枪照亮的壁画令他汗毛倒竖——历代白虎域主画像都缺失左小指，断口处绘着弑神枪的图腾。
    红璃的剑光斩落追来的青铜碎片："当年白虎域主为求突破，用弑神枪残片切断因果指。"她突然用剑尖挑起墨尘下巴，"你猜那些断指...都去了哪里？"
    地窟深处传来锁链震颤声，墨尘胸前的食神咒印突然发烫。七颗菜系星纹拼成汤勺形状，将前方迷雾照出三尺清明——九根青铜柱上各钉着截白玉断指，每根断指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神怨之气。
    "第九任域主在此。"沙哑的声音从青铜柱后传来。独臂老者拄着白骨杖走出阴影，空荡荡的左袖管里探出七条锁链，"擅闯白虎禁地者，当祭兵魂。"
    弑神枪突然暴起发难，却被老者袖中锁链缠住枪身。墨尘惊觉战甲正在吸收锁链上的神怨，右臂白虎图腾亮得刺眼。麒麟兽突然跃上青铜柱："这些断指...在组成阵法！"
    老者白骨杖点地，九根断指同时亮起："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青铜柱上的凶煞之气化作实体，竟凝成九具身披白虎战甲的骷髅，每具骷髅缺失的左小指处都插着弑神枪残片。
    红璃突然轻笑出声，桃花剑意扫过最前方的骷髅："赝品终究是赝品。"被斩落的骷髅头滚到墨尘脚边，眼眶中跳动的竟是食神咒印的火焰。
    墨尘福至心灵，战甲背后的荷叶饼翅膀猛然展开。吞噬的孜然味灵力灌注弑神枪，他旋身横扫："爆炒白虎！"枪风裹着火焰旋风席卷地窟，九具骷髅在香辣灵力中开始冒油。
    "你竟敢！"独臂老者目眦欲裂，白骨杖炸成粉末。飘散的骨灰中飞出九道血色符咒，每道符咒都裹着截断指。红璃突然闪现在符咒阵眼，剑尖刺入虚空："小弑弑，开饭了。"
    弑神枪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凶威，枪尖的因果线如触手般缠住血色符咒。墨尘看到每道符咒里都封印着段记忆——历代白虎域主在断指瞬间，都将部分魂魄封入弑神枪残片。
    "原来如此..."战甲上的白虎图腾突然脱离，化作实体扑向符咒，"你们用断指温养弑神枪碎片，想重铸凶兵！"
    独臂老者七窍流血，剩余右臂突然膨胀："白虎圣魂，归位！"九道符咒融合成血色虎爪拍下，地窟顶部的青铜碎屑如暴雨倾泻。墨尘不退反进，弑神枪以举火燎天之势刺向虎爪掌心。
    枪尖刺入的瞬间，三百年前的画面涌入脑海——第九任白虎域主剜出自己心脏，将断指浸泡在神血中淬炼。那截指骨里封存的不是魂魄，而是...弑神枪最初的主人残留的记忆！
    "红璃！"墨尘在精神冲击中嘶吼，"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回答他的是贯穿虎爪的桃花剑气。红璃的剑穗缠住弑神枪尾，带着墨尘旋转突进："现在你明白，为何白虎域主要收集断指了？"两人合力刺穿血色虎爪，枪尖终于触碰到第九根青铜柱上的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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