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万人迷的契约情人（7）

    当年原主从段浮夜那看到喜帖的照片整个五雷轰顶，一度认为是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呢？这可是我绕了好几个弯才弄到手的照片。听说他们律所的人都知道这场婚宴。”段浮夜上次听宋霖波说沈亦穆和另一个女人吃饭，就上了心。
    通过好几道关系才打听到沈亦穆和律所上司的女儿在约会。
    之后，和一些朋友出来玩乐时，就听到那个律所中的一个小律师说那个上司的女儿要结婚了。他警铃大作，假装好奇。
    那小律师笑了又笑，给他看了张照片，然后哩哩咕噜说了一通。可惜小律师喝太多，段浮夜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听他反复嘟囔的一句：这可太有趣了……
    段浮夜猜小律师是觉得这裙带关系太有趣，他万分同意。没想到沈亦穆是这样的人。
    兴冲冲地把照片要来，段浮夜直接跑到司凌涟家里，打断了她熬通宵的工作。
    听到段浮夜那么说，司凌涟没有再吭声，最后说要一个人静静。
    等段浮夜离开后，司凌涟大为崩溃，怎么就成了这样？
    那她算什么？被劈腿的前女友？
    不，连个通知都没，她算什么？
    她觉得世界塌了……
    她以为爱情该是两情相悦，互诉衷肠。
    她以为不爱时该好好说再见。
    她以为爱，应该是尊重。
    如果不爱她了，就该直接告诉她。或者从来都不喜欢她，那就不该招惹她。
    连暧昧都不要有，她不玩暧昧。
    爱就轰轰烈烈地爱，不爱就干干脆脆地再见。
    可为什么不和她说呢？
    为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呢？要得到这样的对待？
    她枯坐了大半夜，看到画架上的美术刀，伸手拿了起来。
    一滴，两滴……
    鲜红的花朵盛开了……
    她笑了，一点都不痛啊。
    笑着笑着，泪水涌了出来，呜咽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一阵铃声刺穿了低沉的哭泣，她茫然地抬头，才意识到是门铃。
    她站起来缓缓走向门口，开了门。
    “师……兄……”泪眼模糊间，她看到段浮夜正准备用拳头砸门。
    “我就知道！”段浮夜看着她哭红的眼，想到方才电话里宋霖波劈头盖脑的骂，他承认宋霖波骂得对，他不该离开，应该陪着她。
    她只是呆愣愣地看着段浮夜。
    “你的手？！”段浮夜终于看到她手上鲜红刺目的伤口，又看到一路蜿蜒夺目的点点血迹。
    她跟着看向地面，抬起右手手腕，“不痛，师兄。真的不痛……”
    段浮夜忍无可忍地吼道：“你是笨蛋吗？！居然为了这种人伤害自己？！走，上医院！不，先处理伤口！不是……”
    一阵手忙脚乱，段浮夜终于把她送到医院急诊室。
    包扎完伤口，医生没让他们离开，要求他们留在医院观察一下。
    半夜的医院，急诊室依然异常繁忙，两人坐在远离急诊室的走廊。
    “师兄说的没错，我是笨蛋。”她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神情。
    “师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段浮夜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懊恼，明明答应宋霖波好好看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她喃喃。
    沉默如同浮冰，上上下下堵住每一次开口的话语。
    段浮夜想到医生的嘱咐：尽量陪在她身边，免得她再有伤害自己的机会，这次是幸运。下次搞不好就丢了性命。
    丢性命啊……
    “你这么做不值得。”段浮夜不会劝人，如果宋霖波在就好了。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你看你，一点都不像搞艺术的。康一卓知道吗？蒋丽音知道吗？听过他们的事吗？”
    她抬起头，看向段浮夜，“你说他们间的爱恨情仇？”
    “他们这哪算爱恨情仇啊。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那就分开呗。今天和你，明天和他，大后天和另一个人，这才是搞艺术的风格。洒脱，懂吗？”
    “那你也是？”
    “我……”段浮夜面上闪过尴尬，“说的是他们。怎么扯到我了……要说也得说你啊……”
    “你也和他们一样，喜欢了就在一起，今天换一个，明天再换一个？”
    “你见过我这样吗？”段浮夜有些窘迫，没好气地问。
    “好像有。”她不确定地说，低头看向手腕，“是不是你们这样就比较快乐？”
    “也许吧。”段浮夜弄不清楚自己要说什么，只是想她别困在这事里。
    “可你喜欢师姐吧。”她冷不丁冒出一句。
    段浮夜睁大眼瞪着低头的司凌涟，即刻又收回表情，转头看向空荡荡的走廊。
    “你要是喜欢，就该告诉她。”她又说。
    “你倒是教育起我来了。”段浮夜笑了，“有这闲心管我，挺好。”
    “师姐是喜欢你的，师兄知道吧。”她再扔了句。
    段浮夜捏捏额头，师妹想管他和宋霖波的事……算了，让她管吧……
    “你是想让我去告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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