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管理员婚礼

    暗宇宙的熵雾在齿轮教堂外凝结成血色冰晶，陈默的鎏金战铠被齿轮荆棘划破十七道裂口。教堂穹顶倒悬着十二具管理员密钥组成的机械十字架，每把密钥都滴着黑色黏液，在地面汇成 "陈默 + 苏棠" 的齿轮符文。当他踏过生锈的铜门槛，三百盏由管理员眼球制成的吊灯突然亮起，每颗瞳孔都倒映着他苍白的脸。
    "欢迎来到管理员的最终仪式。" 陈父的投影从十字架顶端浮现，机械音混着齿轮摩擦声，"由初代密钥见证，你将与冰凰血脉完成基因绑定。"
    苏棠的冰尸端坐在祭坛中央，冰晶头纱覆盖着半张脸，婚纱由她的冰羽与陈默的雷霆战铠碎片编织而成。当陈默走近，发现婚纱的每根丝线都刻着初代密钥的诅咒符文，而苏棠的双手交叠在胸前，掌心嵌着的齿轮晶体，正是齿轮熔炉核心的残留物。
    祭坛两侧的冰雕突然活了过来，三百个克隆体端着血色聘礼鱼贯而入。聘礼盒打开的刹那，陈默的瞳孔骤缩 —— 里面是用苏棠冰晶乳汁凝成的婚戒，戒面嵌着半枚齿轮，齿轮缝隙里卡着陈小默的乳牙。更令他心惊的是，每道聘礼的红绸上，都绣着与他在管理员黑市见过的、相同的克隆体编号。
    "亲吻新娘。" 陈父的投影举起密钥权杖，教堂穹顶的齿轮突然加速转动。陈默的战靴在祭坛边缘打滑，他看见苏棠的冰晶嘴唇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机械质感的齿轮纹路 —— 那是病毒与冰凰血脉融合失败的产物。
    喜服下摆突然被扯动，陈小默的奶音从桌布下传来："爹，疼..." 五岁孩童的手攥着生锈的婚礼请柬，封面上的烫金齿轮正在啃食 "囍" 字。陈默低头，发现请柬日期正是陈小默的生日，而在日期下方，印着与齿轮熔炉核心相同的基因公式。
    "小默？"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冰凰战刃在掌心凝成婚戒形状。当他弯腰掀开桌布，看见儿子后颈的齿轮纹路正在渗出淡蓝色乳汁，与苏棠冰晶婚纱的纹路完全吻合。请柬的内页突然浮现出血字："婚礼即献祭，新郎即祭品。"
    陈默的指尖抚过请柬上的齿轮纹路，突然想起苏棠在冰棺中哺乳时的温度。那时她的乳汁是淡蓝色的希望，此刻却变成血色聘礼的核心。他的识海闪过无数碎片：在熵之祭坛初次相遇时，苏棠毒雾面具下的微笑；在鸿蒙厨房，她用冰羽为他编织战甲的温柔；还有在冰棺异动时，她拼尽全力写下 "救子" 的决绝。
    "默儿，别信他们..." 苏棠的声音突然从冰晶头纱下溢出，陈默看见妻子的睫毛在冰晶后颤动，"这场婚礼... 是初代密钥最后的陷阱..."
    话未说完，祭坛突然震动，血色聘礼的婚戒自动套上陈默的手指。齿轮晶体发出刺目红光，他感觉有千万根钢针扎入基因链 —— 那是初代密钥在强行融合他与苏棠的血脉，为齿轮熔炉培育终极管理员。
    陈小默突然从桌布下冲出，生锈的请柬划破祭坛地砖。当碎片落地，地面浮现出与苏棠故乡相同的冰晶祠堂地图，而在地图中央，标记着的正是陈小默的生日坐标。陈默猛然惊醒，原来这场婚礼的真正目的，是借他与苏棠的基因绑定，在儿子生日当天，完成对陈家血脉的终极收割。
    "爹，用冰凰战刃！" 陈小默的密钥凝成奶瓶形态，反物质奶液喷向齿轮十字架，"妈妈说过，真正的婚礼... 不需要齿轮！"
    冰凰战刃应声斩落，却在接触十字架的瞬间，陈默看见齿轮内部封存着三百个苏棠的克隆体，每个都穿着与祭坛上相同的冰晶婚纱。当战刃劈开齿轮，克隆体的冰晶心脏飞出，每颗心脏都刻着与陈小默请柬相同的生日日期。
    陈默的婚戒突然崩裂，齿轮晶体碎成千万片，每片都映着苏棠的笑脸。他看见妻子的冰尸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深处流转着鸿蒙紫气，而在她的胸口，那枚被病毒母乳滋养的冰晶心脏正在跳动，每声心跳都在改写齿轮十字架的诅咒符文。
    "默儿，带小默离开..." 苏棠的冰晶手指划过他的脸颊，陈默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基因链中剥离 —— 那是初代密钥强加的管理员烙印。当他抱起陈小默冲向教堂大门，生锈的请柬突然发出强光，上面的生日日期开始倒计时，每分每秒都在切割着暗宇宙的时空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