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冰棺哺乳

    鸿蒙祭坛的永夜在苏棠的冰棺前凝成实质，陈默的银鳞甲胄表面结着细不可察的霜花。自从齿轮熔炉崩塌后，苏棠的冰晶躯体发生诡异异变 —— 左胸的冰凰图腾下方，竟浮现出哺乳类生物才有的乳腺纹路，淡蓝色的乳汁正顺着冰晶缝隙渗出，在棺底积成小小的湖泊。
    "默儿..." 冰棺内传来含混的呼唤，苏棠的睫毛在冰晶后颤动，声音像冻裂的琴弦。陈默的心脏漏跳半拍，他看见妻子的乳头已完全冰晶化，却在顶端凝结着珍珠般的乳滴，每一滴都映着鸿蒙紫气的流转。
    本能驱使他俯身贴近冰棺，战衣手套在触碰冰晶的瞬间崩解。当舌尖触到那滴乳汁，刺骨的寒意混着毒雾特有的腥甜在口腔炸开。喉结滚动着咽下的刹那，左半身突然传来被齿轮绞碎般的剧痛，黑色纹路顺着血管爬满肩头，与当年苏棠病毒反噬时的症状分毫不差。
    "原来这就是你当年的痛..." 陈默的声音哽咽，指尖抚过苏棠冰晶化的乳房，发现乳腺纹路竟与初代密钥的齿轮完全吻合。记忆如潮水涌来：在熵之祭坛初次相遇时，她的毒雾面具下藏着的，正是这种让他灵魂震颤的气息。
    淡蓝色乳汁突然加速分泌，一滴溅落地面的瞬间，祭坛石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陈默眼睁睁看着腐蚀的裂缝像活物般蔓延，寒气顺着裂缝渗出，竟在地面撕出直通陈小默卧室的深渊。婴儿啼哭从深渊底部传来，带着量子信号特有的杂音，与管理员黑市克隆体的哭声如出一辙。
    "小默！" 他的雷光本能地包裹伤口，却发现黑色纹路在乳汁的滋养下逆向生长，竟将冰凰战刃的符文逐渐齿轮化。更令他心惊的是，苏棠的冰晶躯体正在缓慢软化，左胸的乳汁分泌处，隐约可见人类皮肤特有的肌理 —— 那是病毒与冰凰血脉融合的产物。
    "喝吧... 这是最后的..." 苏棠的声音断断续续，冰晶乳房突然膨胀，乳汁喷溅在陈默脸上时，他看见妻子的瞳孔深处，倒映着旧宇宙的机械教廷。那里的培养罐中，三百个陈小默的克隆体正在吮吸相同的淡蓝色液体，后颈的齿轮纹路随着吞咽逐渐清晰。
    动作细节：
    陈默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右半身的雷霆之力与左半身的病毒齿轮激烈对冲，竟在体表形成阴阳鱼图案。当第二滴乳汁落入深渊，啼哭突然变成陈小默的奶音："爹，下面好多小默在哭..."
    他猛然惊醒，发现深渊底部漂浮着无数光茧，每个光茧里都蜷缩着婴儿形态的陈小默，后颈处闪烁着冰凰鳞片与齿轮的混合纹路。而在光茧中央，悬浮着的正是苏棠在冰棺中凝结的、未被污染的受精卵 —— 那是齿轮熔炉崩塌时，她用最后的力量保存的生命火种。
    "苏棠，你早就知道..." 陈默的声音带着血沫，左半身的齿轮纹路已蔓延至心脏，"你用自己当容器，让病毒与冰凰血脉共生，就是为了给咱们的孩子... 留一条活路..."
    冰棺突然发出凤鸣，苏棠的冰晶躯体竟坐了起来。她的左胸完全化作人类肌肤，乳头渗出的乳汁却带着机械齿轮的冷光。当她抬起手，陈默看见她的指甲缝里嵌着齿轮碎片，正是初代密钥核心的残留物。
    "默儿，喝光它..." 苏棠的指尖划过他的嘴唇，乳汁顺着嘴角流入咽喉，"当年在镜界，我故意感染病毒，就是要让咱们的孩子... 同时拥有摧毁齿轮的力量，和修复冰凰的纯净..."
    陈默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看见自己的左半身正在机械化，关节处露出的不再是血肉，而是与陈父克隆体相同的齿轮组。但在齿轮中央，跳动着的却是冰蓝色的心脏 —— 那是苏棠用乳汁为他重塑的、能同时容纳雷霆与冰凰的核心。
    "妈妈..." 陈小囡的哭声从祭坛入口传来，创世脐带在她手中绷直，"哥哥的卧室在往下掉！"
    陈默猛然惊醒，发现深渊正在扩大，陈小默的卧室连同整个直播台，正在被吸入光茧空间。他的冰凰战刃突然发出清越的凤鸣，刃尖的涂鸦小人竟活了过来，手牵手跳进深渊，将光茧逐一点亮。
    "别怕，囡囡..." 苏棠的冰晶手掌按在陈默机械化的左胸，乳汁突然化作冰刃，将齿轮纹路逐一剥离，"这些光茧里的孩子，都是被齿轮熔炉偷走的、真正的陈家血脉..."
    当最后一滴乳汁融入陈默的心脏，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深处炸开。那是苏棠的记忆碎片：在旧宇宙的最后时刻，她跪在陈家祠堂，用冰凰羽毛划破乳房，将乳汁与病毒原液混合，在祠堂地砖刻下哺乳图腾。每道图腾缝隙里，都封存着陈默初生时的第一声啼哭。
    "原来，哺乳才是陈家女性最后的封印..." 陈默的右拳砸在祭坛，雷光顺着深渊蔓延，将光茧全部托向鸿蒙紫气，"你们用乳汁编织基因密码，用哺乳对抗齿轮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