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直播审判，萌新断罪

    鸿蒙法庭的量子穹顶折射着三千文明的星芒，五岁孩童陈小默坐在比他高十倍的审判席上，稚嫩的脸庞被全息投影拉长成成年形态。当他按下星域广播的瞬间，整个宇宙的观测屏同时亮起，数万亿观众目睹了这跨越维度的审判 —— 人类文明史上最年幼的审判官，正在审判自己的克隆体。
    "被告人陈小默二号，你认罪吗？" 奶音通过暗物质震荡器传遍星河，审判席表面浮现出基因锁链构成的牢笼。克隆体蜷缩在能量囚笼中，后颈的齿轮状烫伤疤痕在幽蓝光芒下泛着金属光泽，与陈小默直播污染时留下的印记完全吻合。
    "我就是你啊..." 克隆体突然咧嘴笑，瞳孔深处流转着与陈父相同的黑雾，"三年前在熵之祭坛，当你被齿轮诅咒侵蚀时，我就诞生在基因链的裂隙里..."
    陈小默的睫毛剧烈颤动，他看见量子穹顶突然浮现出自己的记忆碎片：三岁生日那天，母亲苏棠在饺子馅里藏进冰凰鳞片；管理员黑市中，三百个克隆体后颈的烫伤疤痕；还有鸿蒙饺子宴上，那只咬开后流出黑色脓血的饺子。这些画面如利刃般刺入他的识海，让他想起父亲陈默在冰棺前说的话："真正的团圆不是血脉，而是..."
    "住口！" 他的奶音突然带上冰凰之力，审判席表面的基因锁链瞬间凝结成冰晶。克隆体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冰晶中分裂成无数个陈小默，每个都带着不同年龄的烫伤疤痕。
    "根据《宇宙基因公约》第 73 条..." 陈小默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的指尖在审判席上划出复杂的符文，"你因非法复制管理员基因、篡改时空锚点、传播齿轮诅咒，被判处..."
    "判处什么？" 克隆体的瞳孔突然变成齿轮状，能量囚笼表面浮现出初代密钥的投影，"判处我们父子相残？还是判处你永远活在齿轮熔炉的阴影里？"
    量子穹顶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所有观测屏同时弹出陈父的影像。那个在直播污染中出现的克隆体正站在初代密钥前，手中握着半枚奶瓶形状的密钥，而在他身后，三百个克隆体正推着装满齿轮的餐车缓缓驶来。
    "乖孙，爷爷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审判..." 陈父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传来，陈小默的密钥突然在掌心自动成型。他看见克隆体的齿轮瞳孔深处，自己的倒影正在被黑雾吞噬，而在审判席下方，无数黑色黏液组成的饺子正在缓缓蠕动。
    "爹，救我..." 克隆体突然发出陈小默的奶音，能量囚笼表面浮现出苏棠的冰凰图腾。当冰凰鳞片融入黏液的刹那，整个法庭突然静止，陈小默看见父亲陈默的雷光正在穿越时空裂缝，而在他的识海深处，响起了苏棠最后的声音："用你的血，唤醒真正的小默。"
    审判锤落下的瞬间，陈小默悄悄擦掉鼻涕，没让镜头拍到发抖的膝盖。当冰晶锁链穿透克隆体心脏时，他看见那具躯体突然膨胀成与自己相同的五岁形态，后颈的齿轮纹路正在崩解成苏棠的冰凰鳞片。
    "记住，我是..." 克隆体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躯体在能量风暴中炸成血雾。当血雾飘向量子穹顶时，所有观众都看见那团猩红的雾气逐渐凝聚成陈父的脸 —— 那是陈小默在管理员黑市见过的、带着齿轮纹路的克隆体面容。
    "审判结束。" 陈小默的声音通过星域广播传遍星河，他的指尖刺破掌心，将精血滴在审判席上。当鲜血融入基因锁链的刹那，整个法庭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苏棠的冰凰虚影从血雾中飞出，将陈父的克隆体虚影撕成碎片。
    陈小默站在量子穹顶下，看着自己的倒影在基因锁链中不断分裂又融合。他知道，这场关于存在与虚无的审判远未结束，齿轮熔炉的真相就藏在血雾深处，而在他的识海深处，苏棠的声音正在循环播放："小默，真正的审判不是消灭克隆体，而是..."
    话未说完，量子穹顶突然裂开时空裂隙，陈父的克隆体带着三百个陈小默的克隆体从中走出。每个克隆体后颈都闪烁着齿轮纹路，而在他们中央，初代密钥的核心正在缓缓转动，释放出足以撕裂维度的能量。
    "欢迎来到真正的审判日，乖孙。" 陈父的克隆体举起奶瓶形状的密钥，"这一次，你们父子要一起品尝... 齿轮熔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