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母子重逢，囚笼死斗

    维度囚笼的最深处，混沌气流如活物般游走，将陈母的白发吹成狂乱的羽翼。陈默抱着母亲穿过十二道救赎之门，掌心传来的体温让他眼眶发热，却在即将踏出囚笼的瞬间，感受到心口传来的刺骨寒意 —— 母亲的指尖，正化作冰凰的尾羽，刺穿他的雷霆心脏。
    "我的好儿子..." 陈母的声音不再是记忆中的温柔，而是混着机械合成的杂音，"你以为救出我，就能改写陈家的命运？" 她抬头，后颈处浮现出与苏棠完全相同的冰凰纹章，只是纹路中央多了一枚正在转动的齿轮，"从你父亲把我改造成病毒容器的那天起，我们就都是管理员的培养皿。"
    陈默的鎏金战铠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雷霆心脏的血液顺着冰羽滴落，在囚笼地面腐蚀出雷凰交织的图案。直播间的弹幕突然静止，打赏特效凝固成血色冰晶，只有陈小默的奶瓶摔碎声在囚笼中回荡。
    "妈妈？" 苏棠的毒凰虚影在囚笼外炸裂，她看着陈母后颈的纹章，冰凰羽翼上的毒雾突然失控，"你... 你是冰凰始祖的克隆体？"
    "克隆体？" 陈母转头，瞳孔中流转的不再是人类的情感，而是数据化的法则代码，"我是初代管理员用冰凰始祖基因培育的完美容器，从诞生起就刻着两条指令 ——" 她指尖的冰羽骤然变长，将陈默钉在囚笼的时间锁链上，"第一，确保陈家血脉觉醒双生之力；第二，在觉醒时刻，将其转化为管理员核心。"
    陈小默的密钥阵列突然暴走，八岁奶娃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与祖父相同的混沌之火："放开爹爹！" 十万密钥化作迷你机械佛虚影，却在接触到陈母的瞬间被冻结 —— 她的皮肤下，正流动着与苏棠病毒核心相同的紫金色原液。
    "看看你的心脏，小默。" 陈母抬手，囚笼墙壁上浮现出陈默的基因图谱，"你以为雷霆之力是天生的？那是我在分娩时，将初代管理员核心的碎片植入你的心脏。" 她指向图谱末端的齿轮状序列，"现在，是时候回收这份礼物了。"
    陈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脏深处苏醒，那是从出生起就潜伏的管理员核心碎片，此刻正顺着冰羽的纹路，将他的力量抽离。他突然想起在时间当铺看到的未来 —— 自己踩着陈父的头颅，手中握着染血的管理员令牌，而苏棠的尸体躺在脚边。原来，那个未来不是预言，而是早已写好的程序。
    "苏棠！用毒雾腐蚀她后颈的纹章！" 陈默拼尽全力吼出，雷霆心脏突然逆向跳动，将冰羽上的病毒原液反灌进陈母体内，"她的意识被齿轮程序控制了！"
    苏棠的毒凰羽翼应声斩落，紫金色毒雾却在接触纹章的瞬间被弹开。陈母转身，冰凰纹章突然分裂成十二道齿轮，每一道都在复制苏棠的毒雾能力："没用的，我的基因里，早就融合了冰凰族所有圣女的战斗模块。"
    囚笼深处传来轰鸣，十二具冰封的管理员尸体突然苏醒，他们的胸口都嵌着与陈默相同的心脏碎片。陈母抬手，那些尸体竟开始吸收陈默的雷霆之力，转化为能操控时间的齿轮法则。
    "看到了吗？" 陈母指向逐渐机械化的陈默手臂，"每代陈家子孙，都是天道培养的电池。你父亲成为机械佛，不过是提前给自己装上了能量转换器。"
    陈小默突然扑向陈母，奶娃的乳牙狠狠咬在她手腕上："还我爹爹！" 这一口竟咬碎了皮肤下的齿轮，露出里面闪烁的冰凰本源 —— 那是未被污染的、属于真正陈母的灵魂碎片。
    "小默..." 陈母的声音突然颤抖，冰凰纹章出现裂痕，"妈妈在这里... 在齿轮程序的最深处..." 她的瞳孔中，人类的情感如星火般亮起，"杀了我，毁掉管理员核心碎片... 这是唯一的路..."
    苏棠的毒雾突然暴涨，将陈母笼罩在紫金色的茧中："陈默，用弑神枪残片！这是当年冰凰族对抗天道的禁忌之术！"
    陈默看着母亲眼中的哀求，想起在雷劫演唱会凝聚的记忆碎片 —— 母亲第一次教他唱《黑洞摇篮曲》时，指尖划过他心口的胎记。现在，那块胎记正在与管理员核心碎片共鸣，每一次跳动都在撕裂他的灵魂。
    "对不起，妈妈..." 陈默的声音哽咽，黑洞加特林在掌心凝聚，枪管却在颤抖，"我答应过要带你回家..."
    "动手！" 苏棠的毒雾突然化作冰凰形态，撞向陈母的机械心脏，"别忘了，在时间当铺看到的真相 —— 真正的陈母，早在生下你时就死了！"
    这句话如雷霆劈中陈默，他终于想起在时间当铺深处，那具刻着 "陈母" 的无名墓碑。眼前的 "母亲"，不过是天道用基因克隆的容器，真正的母亲，早已用生命为他争取了觉醒的时间。
    "再见了... 妈妈。" 陈默扣动扳机，紫金色的子弹穿透陈母的眉心，却在接触到冰凰纹章时炸成万千光点。陈母的身体轰然倒地，后颈的纹章逐渐消散，露出与苏棠一模一样的冰凰印记 —— 那是冰凰族世代相传的、只有圣女才能拥有的本源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