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道德熵增定律（恶行收益化）

    南极基地的道德交易所穹顶在第二十八次极光爆发时渗出齿轮状的血光，13 块全息屏循环播放着全球恶行排行榜，每个名字都被血色齿轮包裹，而榜首闪烁的 "陈建国" 三个字，像冰锥般扎进陈默的太阳穴 —— 那是他二十年前 "车祸" 身亡的父亲。
    "家人们，道德系统崩了。" 陈默的声音在防毒面具后发颤，直播镜头扫过交易台，机械教廷的士兵正在用活人测试罪恶值兑换系统，"现在杀人能获得反物质武器，救人反而扣除基因适配度..." 话被撕心裂肺的惨叫打断，一名士兵割开冰尸的头颅，他的智能手表立刻弹出【罪恶值 + 100，解锁机械义眼升级】的红光。
    老刀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蜂鸣，他拽住陈默的胳膊，战术手电筒光柱定格在全息屏的规则说明上：【道德熵增定律启动，恶行收益 = 罪恶值 ×10，善行收益 = 道德值 ÷10】。而在陈默的个人界面，【当前罪恶值：997（屠杀冰尸 97 具），道德值：-13（拒绝救助 3 人）】的数字正在随着极光波动。
    "看排行榜第 13 名。" 老刀指向陈默的名字，其下方标注着【可兑换武器：反物质匕首（需 1000 罪恶值）】，而榜首陈建国的奖励栏，赫然显示着【已解锁武器：时间锚点核心（可操控平行宇宙）】。陈默感觉胃里翻涌，他想起第二十六章记忆碎片里，父亲的交易记录显示 "2010 年 4 月 15 日，罪恶值 + 5000"—— 正是 "车祸" 前一天。
    直播间弹幕被血腥特效刷屏，打赏值化作罪恶值注入陈默的手表：
    【火箭 x1000！主播杀冰尸刷罪恶值，换反物质武器】
    【草！救队友扣道德值？这系统在逼人变恶】
    【游艇 x2000！查榜首陈建国的罪恶来源，他真的死了吗？】
    陈默的智能手表突然震动，系统提示【检测到基因适配度与罪恶值共振，启动「恶行可视化」】。他看见自己的战术背心开始浮现齿轮纹路，左脸的蝴蝶胎记边缘，正渗出与第二十二章病毒母体相同的蓝光。当他路过医疗舱，发现受伤的幸存者正在被士兵拖向基因熔炉，而救助他们的医生，正因为 "善行" 被扣除寿命。
    "这不是奖励，是机械教廷的基因筛选。" 陈默对着镜头展示士兵的机械心脏，上面刻着与第三十五章时空锚相同的 NT 序列，"他们在用道德熵增定律，淘汰拒绝黑化的原生体。"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冰尸的咆哮，一群被罪恶值强化的冰尸正冲破防线，它们的瞳孔是排行榜的血色齿轮。
    老刀的霰弹枪率先轰鸣，却被冰尸的反物质护盾弹开："这些冰尸的罪恶值，来自第二十四章情绪期货的绝望值！" 陈默看着自己的罪恶值界面，突然意识到：机械教廷正在将人类的道德选择，转化为基因进化的燃料。
    "系统，兑换反物质匕首。" 他咬碎牙齿按下确认键，手表显示【罪恶值 - 1000，获得武器：可切割基因链的反物质匕首】。金属匕首在掌心发烫，刃身倒映着他逐渐冷漠的瞳孔，而远处的幸存者正在向他呼救，智能手表同步弹出【救助：道德值 + 1，基因适配度 - 5；屠杀：罪恶值 + 200，解锁冰核护盾】的选项。
    "对不起..." 陈默的匕首划过幸存者的咽喉，罪恶值瞬间飙升，冰核护盾在体表展开的同时，他感觉心脏被齿轮卡住般疼痛。直播间的打赏值疯狂增长，观众们用礼物为他的恶行欢呼，而他的道德值，正在向父亲的榜首逼近。
    当第 100 个冰尸倒在反物质匕首下，陈默的罪恶值突破 1300，系统提示【解锁成就：道德熵增者】【获得技能：基因罪恶链接（可操控罪恶值强化的冰尸）】【新危机：机械教廷启动「恶行共鸣」，全球罪恶值暴涨】。他看见全息屏上，父亲陈建国的罪恶值正在以每分钟 1000 的速度增长，而备注栏写着：【2010 年病毒实验，屠杀原生体 3000 人】。
    "原来你早就知道..." 陈默摸着北极熊吊坠，想起第三十五章的时空闭环，父亲的 "死亡" 不过是罪恶值清零的假象，"你积累罪恶值，是为了在中转站启动时空锚点..." 话被机械教廷指挥官的笑声打断，对方的机械胸腔里嵌着第三十五章的时空锚核心，而他的瞳孔，正是陈建国的罪恶值投影。
    "陈默，你终于明白了。" 指挥官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道德熵增定律，不过是用你们人类的贪婪，完成第二十二章的基因筛选。" 他指向穹顶的齿轮核心，那里漂浮着具冰冻的躯体，胸口的蝴蝶胎记与陈建国的罪恶值编号完全一致，"你父亲的榜首，是为了给你铺路 —— 让你成为最完美的罪恶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