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才筛选与抗体骗局

    南极基地的防寒舱在第十次极光爆发时响起蜂鸣，陈默的战术手套按在生物识别门上，冷光扫过来访者冻成冰碴的睫毛。自称免疫学博士的周明正用纱布包裹右手，绷带缝隙里渗出的液体散发着诡异的蜂蜜味 —— 这是他在 - 70℃极寒中 "提取抗体" 时留下的 "冻伤"。
    "家人们，欢迎来到末日人才市场。" 陈默对着镜头展示透明培养皿，里面的淡黄色液体在冷光下泛着油光，"周博士说这是他独家研发的 T-11 病毒抗体，能让冰尸化进程逆转..." 话被老刀的机械义眼扫描声打断，对方颈侧的蝴蝶状灼痕正发出红光，"等等，他后颈的条形码 ——"
    弹幕突然跳出条带血的科普弹幕：【医学专家认证：静脉注射姿势错误！针头角度应为 30 度而非垂直】。陈默的指尖停在培养皿上方，发现周明的抽血针管里残留着气泡 —— 那是生理盐水才会有的特征。
    "博士的抗体，闻起来像蜂蜜柚子茶呢。" 他用镊子夹起浸过液体的棉签，凑到直播镜头前，腐臭味混着甜腻气息扑面而来，"而真正的 T-11 抗体..." 他掏出从苏棠机械义眼提取的芯片，蓝光穿过芯片时，培养皿里的液体突然冒出黑色气泡，"会和冰核产生共振。"
    周明的瞳孔骤缩，手不自觉摸向后颈 —— 那里烙着和苏棠冷冻舱同序列的条形码 "NT-09"。老刀的霰弹枪托砸在金属门框上，震落的冰屑掉进他腕间的蝴蝶胎记："上个月在药品黑市，这种蜂蜜味的液体，曾被用来掩盖人脑浆的腐臭。"
    直播间投票界面突然弹出，【A. 冻肢示众（消耗 2000 打赏点）】【B. 喂给变异冰尸（附赠撕咬特写）】【C. 充当人肉诱饵（解锁丧尸诱捕器）】的选项下，弹幕正在以每秒 500 条的速度刷新。陈默看着周明的防寒服内衬，发现绣着和机械教廷士兵相同的齿轮图案。
    "现在是极限测试时间。" 他用镊子夹起周明的假抗体，涂抹在冰尸标本的伤口上，"如果这玩意真能抑制病毒..." 话未说完，冰尸的瞳孔突然由灰白转为金黄，伤口处的冰晶像活物般蠕动，"家人们，见证奇迹的时刻 ——"
    冰尸的喉管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嘶吼，它的手指在瞬间结晶成利刃，划开防寒舱的密封胶条。周明的惨叫混着弹幕的惊呼声，陈默却注意到他跌倒时露出的鞋底 —— 印着和第八章劫匪相同的北极熊 LOGO。
    "启动丧尸诱捕器。" 他对着手表怒吼，同时将培养皿摔在地上，假抗体的蜂蜜味在空气中扩散，竟真的吸引了三只变异冰尸。老刀的机械义眼锁定诱捕器位置，金属网在极光中泛着蓝光，"家人们，投票最高的惩罚方式是..."
    弹幕以 90% 的压倒性优势选择了 B 选项。陈默看着周明被拖进诱捕器，冰尸的利齿咬穿他手臂的瞬间，露出底下闪烁的齿轮状骨骼 —— 那是机械教廷半机械化改造的标志。系统提示音响起，【解锁人才评估系统（准确率 87.3%）】的红光映在他护目镜上。
    "注意听冰尸啃咬骨头的声音。" 他用镜头特写诱捕器的金属网，冰尸的咀嚼声混着电流杂音，"和咱们在第七章解剖的克隆体一样，这说明周博士的 ' 抗体 '，其实是机械教廷的神经纤维抑制剂。"
    周明在濒死边缘突然笑了，血沫在口罩上结成冰晶："你以为筛选人才就能活下去？" 他指向陈默腕间的胎记，"南极冰核里的 13 颗心脏，每颗都对应着一个原生体..." 话被冰尸扯断气管的声音打断，他后颈的条形码在临死前发出蓝光，和苏棠冷冻舱的激活信号完全一致。
    老刀突然捡起周明掉落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 13 号避难所的平面图，标注着【陈月华冷冻舱坐标：B13 区，密码 = 陈默生日倒写】。陈默的呼吸一滞，想起第十四章李平手机里母亲的冷冻照片，坐标果然在 B13 区。
    "系统，分析假抗体成分。" 他将棉签放入检测盒，屏幕显示【成分：蜂蜜、生理盐水、机械教廷追踪剂】，"难怪有蜂蜜味，他们用甜食掩盖追踪剂的腐臭。" 他晃了晃检测盒，里面的液体正在和他的蝴蝶胎记产生排斥反应。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被医学科普刷屏，有观众翻出周明抽血时的手部特写："看！他的静脉穿刺点在表皮层，根本没进入血管，典型的电影里的错误操作！" 陈默对着镜头比出点赞手势，打赏值在十分钟内暴涨 50 万。
    老刀的机械义眼突然锁定基地外围，三架运输机的探照灯正在切割冰原："是机械教廷的补给舰，他们的雷达波，和周明后颈的条形码频率一致。" 他扯开周明的防寒服，露出胸口纹着的齿轮与蝴蝶交织图案，"还记得第七章的克隆体吗？这是机械教廷的双生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