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加特林菩萨，物理超度

    地下实验室的防爆门发出第一声闷响时，陈默正在调试从克隆体身上拆下来的机械义肢。齿轮转动声混着引擎轰鸣，让他想起第三次回档时见过的末日装甲车 —— 只不过这次的撞击声，来自地表的铲雪车。
    "里面的人听着！" 扩音器的电流声刺啦作响，"我们是北极熊救援队，交出防寒舱和血清，饶你们不死！"
    苏棠的手指停在培养舱操作台上，她刚从母亲的工牌芯片里提取出南极坐标，此刻正盯着监控画面：六辆改装铲雪车围成半圆，车身上喷着歪扭的 "劫富济贫"，驾驶室里晃荡着的丧尸头颅，分明是昨天被陈默超度的冰尸。
    "北极熊救援队？" 陈默扯掉机械义肢的电源线，露出藏在战术背心下的加特林机枪，"他们脖子上挂的金链子，比我在便利店抢的还粗三倍。" 他对着镜头比出 OK 手势，直播间瞬间涌入满屏弹幕：
    【我靠！主播要掏加特林了？】
    【南无加特林菩萨，六根清净贫铀弹！】
    【建议超度前先让他们跳极乐净土】
    第二声撞击让防爆门出现蛛网裂纹，苏棠突然指着监控右下角："他们的铲雪车轮胎，用的是 2050 年的军用防滑链。" 她扯开白大褂，露出腰间别着的能量手枪，和陈默从未来带回的款式相同，"这些人... 不是这个时代的。"
    陈默的指尖抚过加特林枪管，金属表面的烫纹刻着 "Made in 2050"，正是母亲工牌芯片里闪过的未来工厂标志。他突然笑了，笑得寒毛倒竖的苏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那是第三次回档时，他面对机械丧尸群才会露出的杀神表情。
    "老铁们，" 他扛起加特林走向防爆门，战术靴碾过克隆体的机械残肢，"今天咱们直播一场物理超度法会。" 直播间标题瞬间变成《加特林菩萨超度劫匪》，打赏特效像佛光般普照屏幕：
    【火箭 x3000！给菩萨上子弹！】
    【空投穿甲弹 x100！让劫匪原地升天】
    【建议 BGM 切《大悲咒》电音版】
    防爆门在第三声撞击中轰然倒塌，带头的劫匪穿着镶钻羽绒服，手中的霰弹枪还挂着爱马仕枪套。他的金牙在应急灯下闪光，却在看清陈默肩上的加特林时，笑容凝固成冰："你、你怎么会有..."
    "贫僧这就送施主去西方极乐。" 陈默扣动扳机的瞬间，《大悲咒》电音版从音箱炸响，12.7mm 贫铀弹在枪管转动中化作金色暴雨。劫匪的霰弹枪刚举到胸前就被拦腰打断，镶钻羽绒服像黄油般被切开，露出底下纹着招财猫的机械义体。
    弹幕彻底沸腾，有观众截下陈默射击的画面，配上 "南无加特林菩萨，大慈大悲渡亡魂" 的字幕疯狂转发：
    【草！这才是真正的末日超度！】
    【劫匪的机械臂飞进镜头了！主播快捡装备】
    【穿甲弹打在防爆门上的火花太帅了！】
    苏棠突然拽住他的战术背心，将他拉向培养舱后的密道："他们的血液是蓝色的！" 她指着倒地劫匪渗出的液体，那是陈默在时间锚点里见过的未来科技产物，"这些人是 2050 年的克隆体改造人，专门猎杀原生体！"
    加特林的枪管还在发烫，陈默看见第二辆铲雪车的驾驶室里，有人正在架设导弹发射器。他突然将枪口转向天花板，贫铀弹撕裂钢筋混凝土的瞬间，实验室顶部的北极熊雕塑应声倒塌，巨大的冰晶熊首砸在导弹发射器上，迸溅的蓝光让所有机械义体同时死机。
    "家人们，注意看这些子弹壳。" 他捡起刻着 "2050" 的弹壳，对着镜头展示底部的蝴蝶印记，"这就是传说中的 ' 菩萨降魔杵 '，专打人间魑魅魍魉。"
    话未说完，最后一辆铲雪车的车门突然打开，跳出个穿旗袍的女人 —— 她的脖子上挂着和王秀兰同款的金镯子，手腕内侧的条形码正在吸收蓝色血液。陈默认出她是三天前被自己空投给丧尸的大伯母，此刻却完好无损，妆容精致得像刚从美容院出来。
    "小默，" 她的声音带着机械合成的沙哑，"你以为杀了克隆体就能阻止我们？南极冰核里的..." 话被苏棠的能量手枪打断，蓝光闪过，女人的胸口露出机械核心，里面嵌着和克隆体相同的南极苔藓。
    陈默的智能手表发出刺耳警报，体温骤降到 34℃，这是接触未来科技产物的排异反应。他看见直播间弹出付费弹幕选项：
    【A. 拆解机械核心（解锁未来锻造术）】
    【B. 放生改造人（道德值 + 5，获得隐藏线索）】
    弹幕投票瞬间被 A 选项刷屏，打赏点以每秒 5000 的速度增长。陈默换上防爆手套，用加特林枪管撬开机械核心，里面掉出块刻着 "13" 的金属牌，和母亲工牌上的编号相同。苏棠突然捡起金属牌，按在北极熊雕塑的眼睛上，冰层深处传来闷雷般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