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风水夺运局

    暴雨倾盆的深夜，齐云站在新建的"天玺国际"商圈中央，罗盘在掌心疯狂旋转。四周高耸的玻璃幕墙大厦形成一个诡异的包围圈，雨水在玻璃上扭曲成无数蜿蜒的蛇影。他抬头望向最高那栋形似刀锋的主楼，突然明白为什么最近这里连续发生十二起坠楼事件——整片商区的建筑布局，分明是古籍中记载的"白虎衔尸"凶局。
    "发现什么了？"苏雨晴撑着黑伞跑来，法医制服已经被雨水打湿大半。她身后跟着步履蹒跚的林半夏，祝由医师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锁骨处的三滴血印记被高领毛衣勉强遮住。
    齐云指向四周："东楼如虎爪，西楼似虎尾，主楼是虎口。"雨水顺着他的手指滴落，"所有坠亡者都落在'虎牙'位置——那两个喷水池。"
    林半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从针灸包里摸出三根银针扎在自己颈侧，才勉强开口："不是普通风水...是有人在养煞..."她指向地面，"雨水里有血腥味。"
    苏雨晴立刻蹲下采集水样。检测笔刚浸入就发出刺耳警报："PH值2.3？这简直是盐酸！"她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排水口正在汩汩冒出暗红色液体。
    三人顺着排水管追踪到地下车库，在角落发现了个隐蔽的法坛。七盏青铜灯排列成北斗状，中央是个陶土人偶，人偶胸口贴着的符纸上赫然写着最近一名死者的生辰八字。更骇人的是，人偶周围散落着几块沾血的陶片，纹路古朴，绝非现代之物。
    "战国时期的陶俑碎片..."齐云用镊子夹起一片，上面还有半个篆书"秦"字，"有人在用古物增强风水局的威力。"
    林半夏的银针突然自己颤动起来，发出蜂鸣般的声响："快退！"她一把拽住两人往后跃去。几乎同时，法坛上的陶土人偶"咔"地裂开，一股黑气窜出，在空中凝成个持戈武士的虚影，朝三人扑来！
    齐云仓促间甩出符纸，却因修为未复只能勉强阻住黑气片刻。苏雨晴掏出配枪连开三发，子弹穿过黑影毫无效果。就在武士虚影高举长戈劈下的刹那，林半夏的金针破空而至，精准刺中黑影眉心。虚影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嘶吼，炸裂成无数黑点消散在空气中。
    "兵魂..."林半夏收回金针，针尖已经弯曲，"有人把战国士兵的怨气炼成了风水煞器。"
    回到侦探社，三人浑身湿透地站在证据板前。许婷婷一边给林半夏披毛毯，一边汇报调查结果："天玺国际的开发商是秦氏集团，董事长秦汉去年从西安拍回一批秦代陶俑。"
    苏雨晴调出建筑图纸："所有坠楼点连起来，正好是北斗七星倒悬的图案。"
    "七星引魂局。"齐云在图纸上勾画，"配合白虎衔尸的地形，这是在收集生魂唤醒什么东西..."他突然顿住，想起陶片上的"秦"字，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林半夏似乎也想到同样的事，两人异口同声："兵马俑！"
    许婷婷的平板这时突然弹出新闻推送：西安兵马俑博物馆昨夜发生离奇事件，三具将军俑不翼而飞，监控只拍到模糊白影。
    "不是普通盗窃。"齐云声音发紧，"能驱动兵魂的人，一定是——"
    "搬山道人。"林半夏接话，眼中闪过寒意，"而且是我师叔那一脉的。"
    次日正午，四人伪装成客户来到秦氏集团总部。电梯里，齐云注意到轿厢内壁刻着细密的符文，随着楼层上升，他怀里的罗盘指针开始不正常地抖动。
    "电梯在改我们的运势。"他低声警告，"等下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吃别喝。"
    秦汉的办公室占据了整个顶层，装修风格诡异得令人不适——仿兵马俑造型的灯柱，青铜剑装饰的墙面，甚至茶几都是仿制编钟的样式。最骇人的是西墙整面玻璃幕墙，透过它可以直接俯瞰整个"天玺国际"商圈，那些建筑在阳光下像极了沙盘上的模型。
    "欢迎，侦探社的各位。"秦汉从屏风后转出，出乎意料的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学者般的温和，"听说各位对我的项目很感兴趣？"
    许婷婷按照事先准备的说辞，开始夸夸其谈投资意向。齐云却注意到秦汉右手小指缺失，断口处隐约有符咒纹身——正是搬山道人的标记！他悄悄碰了碰苏雨晴的手背示警。
    "秦总对秦文化很有研究啊。"林半夏突然开口，指尖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连办公室风水都按'秦王照骨镜'的格局布置。"
    秦汉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林医师好眼力。不过..."他忽然按了下桌面隐藏按钮，整个办公室瞬间暗下来，玻璃幕墙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现在应该叫它'照魂镜'更合适。"
    镜中映出的四人，赫然变成了身披铠甲的秦代士兵模样！许婷婷惊叫一声，发现自己镜中形象正举剑刺来。现实中四人急忙闪避，却见彼此毫发无损——攻击只发生在镜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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