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归途

    春日的阳光洒满苍岩部落，新搭建的木屋整齐排列，田垄间绿意盎然。
    姜语嫣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墨岩教他们的长子——如今已满周岁的"小狼主"——如何与自然之灵沟通。小家伙摇摇晃晃地站在草地上，小手一挥，周围的野花便纷纷绽放，引来蝴蝶环绕。
    "阿母！"孩子看到她，立刻跌跌撞撞地跑来，扑进她怀里。
    姜语嫣笑着擦去他额头的汗珠，目光却不由落在他的火焰印记上。一年过去，那道印记颜色更深了，偶尔还会在月夜微微发亮。
    "又在担心？"墨岩走过来，指尖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头。
    她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只是觉得太快了......"
    自从生下长子后，她的身体似乎被彻底改造——伤口愈合极快，五感敏锐如狼，甚至在满月之夜能短暂地感知到族人的情绪。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仅仅产后三个月，她就再次怀上了墨岩的孩子。
    "祭司大人！神女！"石刃兴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河谷部落送来了新织的棉布，说是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的！"
    墨岩挑眉："上次是黑石部落送陶器，上上次是山岩部落送熏肉......"
    "他们都想讨好'小狼主'的父母。"姜语嫣无奈地摇头，看着儿子正用小手召唤溪水，凝成一个小小的水球玩耍。
    ————
    夜半私语
    夜深人静时，姜语嫣突然从梦中惊醒。
    石屋内静谧安宁，墨岩在身旁沉睡，长子在小木床里蜷成团。但她的脑海中，却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本世界全部任务。"
    系统的机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却让姜语嫣瞬间清醒。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屋外，月光下的部落宁静祥和。
    "你消失了整整一年。"她低声道。
    "本世界能量场特殊，系统被迫休眠。现检测到宿主已成功为优质基因载体诞下后代，且子嗣天赋评级达到SSS级。"
    夜风拂过，姜语嫣不自觉地抚摸腹部。那里正孕育着第二个孩子，同样是墨岩的血脉。
    "所以......我要离开了吗？"
    "宿主可选择：A.立即传送至下一个世界；B.停留至自然寿命终结。"
    姜语嫣回头，透过门缝看到墨岩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将儿子的小被子掖好。这个曾经冷硬如铁的男人，如今连睡梦中都带着温柔的神情。
    "我选B。"她毫不犹豫。
    "警告：选择停留将无法携带本世界获得的能力。"
    "没关系。"
    "确认选择。系统将进入休眠，待宿主生命终结时唤醒。"
    机械音渐渐淡去。姜语嫣深吸一口气，正要回屋，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环住。
    "跟谁说话呢？"墨岩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一个......老朋友。"她靠进他怀里，"来告别的。"
    墨岩没有多问，只是收紧手臂。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远处传来幼狼的啼叫，那是石刃上个月在森林里捡到的孤儿，如今已成为长子最忠实的玩伴。
    "明天是丰收祭。"墨岩突然说，"按照传统，祭司要宣布重要事情。"
    姜语嫣转身看他："什么重要事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掌轻抚她的腹部："比如......苍岩部落下一任祭司的诞生。"
    ————
    丰收祭·新生
    祭坛上，墨岩抱着长子，向全体族人展示孩子额间发光的钥痕。
    "从今日起，"他的声音传遍四方，"我的长子正式成为祭司继承人。而他的母亲——"
    姜语嫣惊讶地看着墨岩走向自己，将一枚狼牙项链戴在她脖子上。这是历代祭司伴侣的象征，但花纹与墨岩的那枚正好配对。
    "将成为苍岩永远的守护者。"
    欢呼声响彻云霄。姜语嫣望着台下笑脸盈盈的阿叶、已经痊愈的石刃、抱着新生儿的河谷妇女们......这是她的家，她的归宿。
    人群散去后，墨岩悄悄带她来到圣湖畔。夜空中双月再现，湖水泛起温柔的银光。
    "我一直在想......"他摩挲着她颈间的狼牙，"你从何处来，为何会坠入圣池。"
    姜语嫣靠在他肩头："如果我说，我是被神明派来为你生孩子的，你信吗？"
    墨岩低笑出声："那我该感谢神明。"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腹部，"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了。"
    湖水微澜，倒映着一家三口的身影。而在无人知晓的维度里，一个机械音轻轻响起：
    "幸福值检测：100%。任务超额完成。休眠程序启动......"
    星光洒落，照亮了姜语嫣满足的笑颜。这一次，她不再是被系统驱使的过客，而是真真正正地，活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