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开的秘密

    孕12周的产检日，季临川提前三小时就开始在衣帽间进进出出。
    "这件会不会太严肃？"他对着全身镜调整领带，"宝宝们会不会觉得爸爸很凶？"
    我咬着苹果看他纠结："季神，B超又拍不到你的领带。"
    他置若罔闻，又换了件浅蓝色衬衫："这个颜色比较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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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超室里，季临川像个小学生似的端坐在仪器旁，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当屏幕上出现两个跳动的小光点时，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这是宝宝A，这是宝宝B。"医生笑着移动探头，"看，B正在踢A呢。"
    季临川猛地凑近屏幕，鼻尖几乎要贴上去："他们在打架？"
    "正常胎动啦。"我捏捏他紧绷的手臂，却摸到一手冷汗。
    突然，宝宝A似乎发现了"观众"，居然翻了个身，小手小脚清晰可见。季临川倒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他、他在跟我们招手......"向来冷静的电竞大神结巴得像第一次上网的老年人。
    医生忍俊不禁："要不要听心跳？"
    当急促的"咚咚"声从扬声器里传出时，季临川突然单膝跪地，把脸埋进我颈窝。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锁骨滑落，他哽咽的声音闷闷传来：
    "谢谢你来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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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车上，季临川每隔三分钟就要等红灯时摸一摸我的肚子。
    "医生说可以公开了。"我晃了晃产检报告，"要不要告诉队员们？"
    他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调转车头往基地相反方向驶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站在全市最高的观景台上。季临川从背后环住我，双手轻轻覆在我的小腹上。夕阳将云海染成金红色，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旋：
    "先告诉宝宝们世界的模样，再告诉他们被多少人爱着。"
    晚风拂过，远处的城市灯火次第亮起，像散落的星辰。我靠在他怀里，忽然明白这个寡言的男人在用怎样的方式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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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布的方式很"季临川"风格。
    第二天晨训，队员们发现战术板上贴着一张B超照片，旁边是季临川龙飞凤舞的字迹：
    【新队员招募成功】
    ID：TZ-BabyA & TZ-BabyB
    位置：待定（疑似双C位）
    预计出道时间：明年春季
    训练室死寂三秒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我要当叔叔了？！"小林一个箭步冲过来，又在季临川警告的眼神中紧急刹车，改成轻轻摸我肚子，"嗨~我是你们最帅的叔叔！"
    阿阳更夸张，直接掏出手机："得赶紧准备见面礼！队长喜欢什么尿布牌子？"
    在一片混乱中，季临川默默从背包里掏出——
    一沓厚厚的《孕期相处守则》人手一份。
    "第一条，"他冷着脸宣读，"禁止突然靠近孕妇。"
    "第二条，说话音量控制在60分贝以下。"
    "第三条......"
    队员们整齐划一地举手打断："知道知道——离队长老婆三米远！"
    季临川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却撞见我偷吃冰淇淋。他瞬间破功："姜语嫣！"
    我赶紧塞给旁边的小林："是他给我的！"
    小林举着冰淇淋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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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季临川伏在书桌前，台灯将他的侧脸镀上暖色。我凑近一看，他正在制作《双胎妊娠周记》，已经写到第20周的注意事项。
    "季老师。"我跨坐到他腿上，戳戳他紧绷的脸颊，"放松点，医生说我很健康。"
    他放下笔，手掌习惯性护住我的后腰："怕照顾不好你们。"
    "告诉你个秘密。"我凑到他耳边，"其实系统给了我'完美孕期'buff，连孕吐都是限定的。"
    季临川挑眉："什么系统？"
    "就是......"我突然卡壳，"女生的神秘第六感系统！"
    他低笑出声，鼻尖蹭了蹭我的："那我也有个系统。"
    "嗯？"
    "叫'爱姜语嫣系统'。"他认真道，"已经刻进骨髓里了。"
    月光透过纱帘，将我们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他的吻落下来时，系统光幕突然弹出：
    「叮！孕中期即将开启~温馨提示：适当亲密活动有助于胎儿发育哦！」
    我红着脸勾住他的脖子。
    看来今晚，季老师的"周记"要换个方式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