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面临选择

    叶婉儿站在青铜神树的残骸前，手中的金杖和面具仿佛有千斤重。九尾狐的残影在她身边徘徊，那双幽绿的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还在犹豫什么？"九尾狐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重启神树，人类将重新获得我们的指引。你们将再次拥有超越想象的力量，建立辉煌的文明。"
    叶婉儿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可怕的画面——堆积如山的骸骨，悬挂在空中的人类尸体，狐族嘴角滴落的鲜血。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如果重启神树，你们还会以人类为食吗？"
    九尾狐沉默了片刻："这是我们的天性，就像人类捕猎野兽一样。但我们愿意做出让步，可以制定规则，限制捕食的数量......"
    "不！"叶婉儿猛地睁开眼睛，"这不是让步，这是奴役！"
    她举起金杖，指向九尾狐的残影："我看到了真相。你们不是在指引人类，而是在圈养食物。所谓的文明，不过是让你们的美食更加美味的调料罢了！"
    九尾狐的残影开始扭曲，声音变得尖锐："愚蠢的人类！没有我们的指引，你们永远只能是野蛮的种族！看看你们现在的世界，战争、污染、疾病......"
    "但至少我们是自由的！"叶婉儿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我们或许会犯错，会经历苦难，但我们在学习，在进步。我们不需要一个以我们为食的'神灵'来指引！"
    就在这时，她感觉手中的金杖突然变得滚烫。金杖顶端的红宝石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青铜神树残骸上的符文产生共鸣。
    叶婉儿明白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而是一个考验。金杖和面具的真正力量，不是用来重启神树，而是用来彻底封印它。
    她将金杖高高举起，光芒笼罩了整个空间。青铜神树的残骸开始崩解，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你在做什么！"九尾狐的残影发出愤怒的咆哮，"你会毁了这一切！"
    "不，"叶婉儿坚定地说，"我是在拯救人类。我们不需要以同类为食的'神灵'。我们会找到自己的路，哪怕这条路充满荆棘。"
    九尾狐的残影开始消散，但在完全消失前，它发出了最后的警告："你会后悔的......当灾难降临，当你们需要力量的时候......"
    叶婉儿没有回答。她看着最后一点光芒消散，感觉肩上的重担终于卸下。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谢谢你......"
    她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古代的服饰，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
    "我是第一个发现真相的人，"女子说道，"也是第一个反抗的人。我的灵魂被困在这里三千年，直到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叶婉儿感觉眼眶湿润："你们......"
    "我们都在看着你，"女子的身影开始消散，"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当最后一点光芒消失，整个地下空间陷入了永恒的黑暗。叶婉儿知道，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人类或许会经历苦难，但至少，他们是自由的。
    她转身走向出口，准备迎接新的未来。但就在这时，她感觉口袋里的玉牌突然变得滚烫。她掏出来一看，发现玉牌上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
    "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