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魂归墟

    第五十二章 魂归墟
    初代掌教的无头狐尸踏出烛烬，胸腔内苏九璃的命魂迸发青光。九霄星轨突然扭曲，青铜棺椁群震颤移位，在天际拼出狰狞星纹。林玄手中青铜钥彻底碎裂，残片凝成三百枚骨钉刺入四肢——钉身巫文游动，显化《祭星典仪》终章：“魂归墟眼，星劫方启”。
    玄冥真水自归墟眼逆涌成瀑，冲刷星宫残垣。废墟深处浮出巫族血窖，窖内三千青铜灯突然爆燃，灯油化作粘稠血线缠住林玄。血线触及肌肤的刹那，他看见最悚然的真相：每盏灯芯燃烧的，竟是苏九璃被初代剥离的七情碎片！
    无头狐尸的利爪突刺林玄心口，爪尖狐尾金铃震碎护体星砂。危急时刻，往生烛灰烬重燃，凝成苏九璃的残影挡下致命一击。她残魂引动血窖青铜灯，灯焰突化狐火焚向初代——火中浮现三百年前雪夜：初代掌教跪在天狐祖冢，剜出的并非祖魂，而是苏九璃封存往生烛的右瞳！
    “师兄…剜目…破局……”残魂泣血消散。林玄引动骨钉离体，钉身星砂凝成青铜匕刺向自己右眼——剜目的剧痛中，血珠溅入烛烬，灰烬突化天狐祖魂的左瞳，双瞳共鸣引动青龙骸骨齐鸣！
    九具龙骨破开归墟水幕，角尖狐尾印记剥离，凝成青铜钺劈向初代。钺刃刻着的《葬魂诀》残章突然活化，显化苏九璃被钉于青铜柱的场景——每根锁链末端皆系着林玄的星纹！初代狐尸胸腔突裂，苏九璃命魂挣脱束缚，引动血窖三千灯焰汇成火凤，衔住青铜钺斩落。
    钺刃触及初代狐尸的刹那，星宫废墟彻底崩塌。地隙深处浮出天狐祖冢真容——九根青铜柱并非镇魂之物，而是初代熔炼星轨所铸的弑神兵！柱面浮雕渗出脓血，血珠凝成苏九璃被万箭穿心的幻象，每支箭簇皆刻着林玄的轮回之痛。
    林玄剜目的右眼突然活化，瞳孔化作往生烛焰。他引动烛火注入青铜钺，钺身崩解重组为星晷残针——针尖刺入初代狐尸脊骨，骨裂处涌出三百童尸的泣血星纹。纹路汇聚成卷，卷面浮现苏九璃最后的血书：“以目为烛，照彻归墟”。
    初代狐尸爆裂的刹那，往生烛焰焚尽星晷。灰烬中升起天狐祖魂完整的双瞳，瞳光扫过之处，青铜棺椁尽数湮灭。苏九璃命魂自瞳光中重生，额间却烙着初代的青铜星纹：“师兄…我的魂髓已与归墟同化……”
    归墟眼突然收缩如豆，迸发刺目强光。光中浮出上古祭坛虚影——坛心悬着一盏骨灯，灯芯跳动的竟是初代掌教的面容！苏九璃重生之躯突然跪地，掌心钻出青铜根须刺入林玄剜目的伤口。
    血窖三千青铜灯齐齐熄灭，最后一缕灯烟凝成谶言：
    “魂归墟尽处，犹见弑神人。”
    而崩塌的星宫地底，初代狐尸的残爪正缓缓抬起，指尖勾动着苏九璃额间的青铜星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