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空白的求救

    在会议室里，霍夫曼博士整理着自己的实验资料，一边回答着柳的提问：“你们想知道的关于空洞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
    “这次事件的源头，确实和我的研究有关。”
    她点开屏幕，上面显示着一连串复杂的数据，以及一张实验装置的结构图。
    “我的研究方向，是‘空洞收缩’。”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责，“你们应该知道，空洞是因为以太异常聚集而形成的，而我在研究如何人为控制这一过程——或者说，如何让已经存在的空洞消失。”
    柳微微皱眉：“结果却导致了新的异常空洞？”
    霍夫曼苦笑：“理论上可行，实际上……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问题。”她指着屏幕上的数据，“空洞的核心结构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复杂，当我们尝试引导它收缩时，它反而发生了不稳定的扩张，形成了新的异常区域。”
    “换句话说，你们的研究不仅没能解决问题，反而制造了更大的麻烦？”故彻随口说了一句。
    会议室的几人看向他。
    “哈哈，你们继续，继续。”故彻有些尴尬。
    霍夫曼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的。”
    一名H.A.N.D的高层随手转动着桌上的水杯，似乎若有所思：“所以为什么会有其他的人来抢夺资料，或者说，他们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我最不解的地方。”霍夫曼皱眉道，“实验室被攻击时，我慌乱中怎么也找不到这个装着实验资料的U盘。”
    她继续说道：“按理说，就算他们知道我们实验室的位置，也不应该知道U盘的具体位置。”
    “但是按照狡兔屋的说法，委托人直接给出了实验室内部的图纸，其中就包括U盘的具体位置。”柳提醒道。
    “也就是说，U盘的位置是早就确定过的。”故彻分析道，“你当时没找到的U盘可能不是偶然，而是被人暂时拿走了。”
    在场的几人听到这个可能性后，反应最大的便是玛瑟尔集团派来的人。
    “你是说我们集团内部有内鬼？”他有些不太相信道。
    “有没有我不知道，那就看你们能不能查出来了。”故彻耸耸肩。
    “……我会和上面说的。”
    ——
    任务结束后的第二天，故彻带着星见雅一同去了狡兔屋。
    “嗯？怎么又来找我？”妮可坐在沙发上有些惊讶。
    故彻也没和她绕圈子，直截了当地开口，“你这次委托人的信息，说说？”
    “嗨呀，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妮可一脸委屈地摊手，“我们狡兔屋可是非常有信用的，怎么会透露委托人的信息呢。”
    星见雅冷冷地看着她：“别废话。”
    妮可无奈地耸耸肩，叹了口气：“真的，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委托人是谁。”
    星见雅微微眯眼。
    妮可耸肩：“是真的啦，我的委托都是在绳网上接的，对方的账号是个匿名用户，付的定金也很痛快。我只是个小商人，哪有那么多渠道去查客户的背景？”
    故彻盯着她的表情，试图从她的微表情里找出什么破绽，但妮可一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行吧，就当你真的不知道。”故彻懒得继续逼问，“不过我倒是有个更感兴趣的问题。”
    “哦？”妮可挑眉，“什么问题？”
    “你和星见雅，之前就认识？”故彻嘴角微微上扬，“听说，你骗走过她的佩刀？”
    一瞬间，气氛仿佛凝固了一下。
    妮可的笑容停滞了一秒，然后迅速恢复自然，轻轻吹了声口哨：“啊，那个啊，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星见雅语气里透着一丝慌乱。
    故彻瞅了瞅两人，有些想笑。
    妮可第一次骗人，就骗到了一个第一次被骗的。
    ——
    时间过得很快，这次事件结束后，故彻在六课的日子恢复了正常。
    每天在六课待着，偶尔做些日常训练，或是接触一些小型任务。空洞的异常已经被H.S.O.封锁，关于霍夫曼博士的研究，暂时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而在这段时间里，故彻也偶尔会约星见雅出去走走。两人有时候会去夜市闲逛，有时候会在高楼上眺望新艾丽都的夜景。
    故彻并不急，他只是享受这种平静的日子。
    直到某天——
    他的通讯器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妮可的消息。
    “故彻，能帮个忙吗？”
    正和雅雅布玩的故彻拿起旁边的手机：“诶？妮可找我帮忙？”
    “怎么了妮可？
    “故彻，有时间吗，来录像店细说。”妮可的很快便回复。
    “好。”故彻简单的回复了一下，便起身准备行动了。
    “终于又有事情干了，这两天雅家里有事，都快无聊死了。”故彻起身伸了个懒腰。
    ——录像店。
    故彻推开门，发现狡兔屋的所有人都在。
    “故彻，你来了！”妮可看见故彻十分的开心。
    “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妮可。”故彻走过来问道。
    “哎呀，其实是这样的……”
    妮可快速的说了一遍状况：今天是她作为证人出庭“远景实业一案的日子，可是她最近总是收到来自她朋友芮恩的空白消息，根据Fairy的解析，空白消息都是发自“芭莱大厦”。
    “芮恩也是我们录像店的客人。”铃补充道。
    “所以你们要去看看情况？”故彻问道。
    妮可点点头：“我要去出庭，所以你和安比她们一起去，因为那里最近有个闹鬼的传说，所以我就想着把你带上，毕竟你的实力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强的嘛。”
    说完，妮可看向兄妹俩：“总之，芮恩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接下来要去治安局搭空艇，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妮可便匆匆的离开了录像店。
    见妮可离开，安比看向故彻：“我们也走吧。”
    “绳匠，我们在芭莱大厦前和你汇合。”安比走之前和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