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格局打开

    程砚忙着的时候。
    季洁也并不轻松。
    下午四点半左右是人流开始爆发的时候，有的家庭饮食很规律，基本上下午六点、七点的就吃完饭了。
    而且季洁感觉今天下午的人，来的有点多啊！
    上午的时候多亏了程砚在群里的宣传，后来队伍排起来之后，人才慢慢的多了起来，但今天下午她也就是说了一下出摊了。
    可现在的队伍里明显有一些中年男女。
    “小姑娘，我可是听我妯娌说你这边的猪头肉可好吃了，你便宜点呗，到时候我给你做做宣传。”
    “小姑娘，今天我一来就奔你这边了，能不能优惠点？”
    “小姑娘......”
    中年群体比年轻人更懂钱来的不容易，所以生活上也更加的精打细算，一个个张口要优惠什么的。
    这些程砚和季洁早就预料到了。
    称重的时候，要是多出来一点，就抹掉，按照整斤算，亦或者有一些零头，收钱的时候也直接抹掉。
    他们也不会占很大的便宜，就这点就乐呵呵的。
    “姐，三十二块六毛，您给三十二就行了。”
    “姐，一斤多了一点，就按照一斤给您算了啊！”
    季洁按照和程砚约定好的方案应付着。
    还相处的挺融洽的。
    就连旁边的熟肉店也挺开心的。
    季洁这边只卖卤肉和鸭货，不卖凉菜，很多人单买个凉菜也不会再特意去王记和刘记，直接就就近买了。
    所以附近的店家一个个笑呵呵的。
    之前提到的程砚的那个粉丝在店里笑呵呵的对自己母亲说：“妈，你看吧，我就说小黄鸭老板人很好的。
    他来了能新带来很大的人流，扩大市场后，咱们也能创收的，妈你平常就不要来看着一点点的得失。
    把蛋糕做大，人人都有份，只想着自己很少能把市场做久了。”
    女生的母亲瞪了女儿一眼。
    知道女儿说的对，心想女儿上了个大学懂的道理也多了，这些她虽然懂，但就没有女儿说的那么有道理。
    顾客笑着说：“老板，你家女儿懂得真多啊！”
    老板嘴上说的“还好”，可脸上的笑容和骄傲掩藏不住。
    王记和刘记的老板有些苦恼。
    小黄鸭那边是吸引不走他们的忠实顾客的，但关键是，那些死忠顾客并没有那么多。
    更多的是非常有理性的消费者，哪里好吃就去哪里。
    如今新出了一个小黄鸭熟食摊。
    卖的比他们两家便宜不说，看样子和他们两家的味道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本来按照昨天的销量，今天多做了一些，可没想到，忽然杀出来一个小黄鸭，这可如何是好。
    王记的老板挠了挠头发。
    苦笑。
    “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成事儿了，哎。”
    刘记的老板沉着脸走过来，“老王，她这么摆摊可不行，严重扰乱咱们这行的市场了啊，味道我尝了，比咱们两家的都好吃。
    价格却比咱们两家低一些，这可不行。”
    王记老板反问，“那你还想怎么样？”
    刘记老板说：“等她快摆完摊的时候，咱们得跟她谈谈，不能这么干了。”
    王记老板咬牙，“行！”
    这会。
    程砚颠勺炒泡面。
    少了卤肉这个美食，他虽然轻松了一些，可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人还是不少。
    就走神的这几秒。
    顾客就又再催了。
    “老板，你快点呀！”
    “再快点老板！”
    “老板，快快，我，饿饿...”
    程砚笑着说：“我手上也没停，别催了别催了，在弄了。”
    有的顾客问：“老板，你啥时候弄小笼包的业务啊，现在你早上不出摊，我太想念你的豆腐包了。”
    程砚解释：“等过一阵再看看吧，我也不太能忙得过来。”
    顾客都表示理解。
    毕竟...小黄鸭老板是真的忙。
    有人曾质疑过程砚的忙碌，觉得程砚是在卖惨弄人设。
    结果被程砚的粉丝直接怼回去了。
    卖惨？开玩笑，你别颠勺，就拿着勺子一直抡试试，小黄鸭老板一边颠勺一边做其他的，少说不停的弄一个多小时。
    程砚做饭的时候，余光看到路边拾荒的老人，还有拿着扫把穿着黄马甲的清洁工人。
    摆摊的时候，有的顾客会制造很多的垃圾。
    为了不影响市容，很多环卫工人是在这边值班的。
    拾荒的人为了一两个水瓶，也一直在这边晃悠。
    天气热，谁都是一身汗。
    程砚想了想，趁一锅出来之后，和大家说：“不好意思啊，我给我爱人打个电话。”
    顾客调侃。
    “老板是不是想老板娘了？”
    “没事，我们不急！”
    “我们也想老板娘了！”
    程砚：......
    可恶，老婆太好看被别人觊觎怎么办！
    他拿起电话说了一会。
    没多久，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江城小馆的一名男服务员看了这边一眼，和司机一起搬了一箱箱的矿泉水出来，还拿了一个小桌子，放在了小黄鸭餐车旁边。
    服务员还把一沓打印好的传单放在了桌子上。
    程砚招呼了一声，说：“外卖员、快递员、还有环卫工人什么的，要是渴了直接来这边拿水喝。
    还有饿了，暂时经济困难的，可以通过帮我发十份传单，获取一份炒泡面！”
    毕竟大家都要面子，总不能说是接济吧。
    十份传单真不累。
    顾客听到后，觉得他们格局还是小了。
    “老板，你要是真想老板娘了我还能继续整活，但你偏偏做好事！”
    “是啊是啊，格局一下子打开了。”
    一直闻着这边香味的拾荒者眼睛一亮，拖着大编织袋子就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黝黑，眼睛却十分明亮，头发长长的很久没有打理，脚上的拖鞋也很明显不是一双。
    快靠近程砚的摊位时，他踌躇不前。
    犹犹豫豫的喊道：“我帮你发传单。”
    程砚点点头，让旁边的顾客帮忙递过去十份。
    有顾客说：“您直接给我吧，我帮您解决一份！”
    “那不行。”
    拾荒的中年人扬起一个笑容，说：“你们都已经在这边排队了，我不能偷懒，我去马路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