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像是奇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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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克莱尔整个人落入阴影中。
    “是他。”
    紧接着的是亭鹤因为过度愤怒而猛地捶向墙壁,他的眉眼很冷,锋利的五官是因为情绪激动而产生的更加戾气的神情。
    他嗤笑一声。
    “他怎么敢的?”
    因为来的匆忙,身上的披风还沾染了肃清下凝滞的血迹,亭鹤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边缘性的疯狂。
    他就像是被人强占了雌兽的雄兽,是被侵犯的愤怒和被挑衅的凶戾。
    亭鹤的目光只在帝克莱尔的身上停留了短暂的一瞬,就立刻转身不带一点犹豫地离开。
    身为游离在死亡边缘的星际海盗,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也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因为他现在所得来的一切。
    名利,地位,权利。
    这些通通都是他战胜死亡后夺得的冠冕。
    对亭鹤来说,他在做一件事情,只要有三分的把握,就敢全力以赴。
    但是在触及枝鎏,他没有把握。
    应该说,他不会用任何的把握来衡量她的重要性。
    因为她是比死亡比命还重要的存在。
    亭鹤离开了。
    唯一能够证明他突然存在的,只有被他轰毁的大门。
    在阳光下,是废墟的模样。
    帝克莱尔沉默地看着他离开。
    他的坐姿一如最开始的模样,一向温和微笑的唇,如今却是紧抿住。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狠心,漠然,计算,这些通通都隐藏在最深的表面。
    它们在不停的陷入一种矛盾又自陷的状态。
    就如同最开始,他面对枝鎏时,那种困顿的情绪。
    帝克莱尔不是什么良善。
    他对你的好总是与各种形式相勾结。
    所有的冲动,情绪的上涌,疯狂的渴求。
    对帝克莱尔来说那总是短暂的。
    清醒的,或者说是被动的,纠葛的永远清醒。
    才是他的常态。
    理智的那一端总是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脖颈。
    拍卖行游离在帝国之外。
    他没有任何立场,去要求,去商谈,甚至去抢夺。
    因为帝国好不容易才清理了那些腐败的臭虫,还没有从灰暗的时刻中恢复回来,没有那么多的积蓄,更没有那么多的实力。
    帝克莱尔是君王。
    他在做每一个决定,不论是发疯也好,不论是理智也好,那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因为帝克莱尔代表的是整个德赫拉皇室,代表的是整个帝国联邦。
    他总是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他存在的,深深的难以越过的沟壑。
    这种清醒的感受着,比不清醒地混沌着,更加的让人难受一百倍
    因为这更像是一种凌迟。
    一种一刀一刀往你的身上割下去,你无比沉痛地感受着这些伤痕,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一刀一刀地落在自己的肉体上。
    所以你用发疯,你用歇斯底里,你用不清醒的混沌。
    来掩盖住那些伤痕累累,来掩盖住那些难以跨越的山海。
    帝克莱尔依旧沉默。
    阳光洒在他鎏金的发色上,那似乎是阳光的味道。
    可是永远笼罩在他身上的,却从来都不是阳光。
    从来都不是。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可是喉间却很干涩。
    下属继续进来,完成之前还没有完成的报告。
    帝克莱尔垂眸听着,听着那些熟烂于心的算计,听着那些令人作呕的勾搭,听着那些乏味的陈词滥调。
    这就是他每日每夜不停地经历的事情。
    ——
    其实如果要认真地说的话,这是阿利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被人关爱着。
    他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可惜对方的那些真话却让他疯狂地想要掩盖。
    事情的走向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有些想不明白。
    阿利贝的世界很简单。
    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阿利贝从来不在没有丝毫利益价值的事物上,浪费着自己的情绪或者言语。
    可是现在。
    翠绿色的眼眸下是遮掩处的思索。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身为一个商人的他,居然会认为利益这种东西揉杂在他的小女仆身上,是如此的让他感受到不舒服。
    可是明明,他们并没有相处很长的时日。
    阿利贝背对着她,矜贵修长的指骨松松地将衣服穿上。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向来都不会强求。
    因为对一名商人而言,这个世界上只分两种东西。
    能用钱买来的,和用更多的钱买来的。
    既然他无法得到这件事情的答案,那索性他就不想。
    毕竟时日这么长,宇宙这么大,星际这么漫长。
    阿利贝总有更多的可能,遇见远远超过这件事情的物品。
    他从不把所有的希望或者是盼望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因为他特别讨厌这句话,竹篮打水一场空。
    “晚上见。”于是阿利贝说完这句话后,便翩然离开。
    他的到来总向他的离开那样,莫名其妙,随性而为。
    枝鎏巴不得他快点离开。
    等到阿利贝走了以后,枝鎏才从床上下来,她的身上全部都是浓浓的松香味。
    她想把这些味道洗掉。
    贵族奢华的房间中,浴室也非常的宽敞。
    枝鎏打开水,看着那些水,渐渐的装满了整个浴缸。
    她浅浅的试了下水温,便坐了下去。
    而她的身体刚刚接触到水。
    一股难以言喻的眩晕感就迅速的弥漫在了她的心间。
    就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强迫她,让她快速的昏睡下去。
    这是一场,迷焕一样的梦。
    是深不见底的海底,里面有紫色的梦幻般的鱼尾,硕大,强壮,有力,它的鱼鳍拂过你的脸颊,让你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追寻。
    去探索,去揭开这层神秘的紫色面纱下是怎样的风景?
    她就像是误入了这一片的歧途,可是这是误入吗?
    这应该是,蓄谋已久的,有意为之。
    鲛人族长达一生的溯洄期,仿佛只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触碰,为了等待这一刻的相逢。
    他们从来都不是被动的等待着。
    他们愿意蛰伏,他们主动出击,他们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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