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家具组装的相爱相杀现场

    晨光里的客厅像被打翻的积木盒。小满穿着江延的白衬衫当围裙，蹲在纸箱堆里拆沙发螺丝，马尾辫上还沾着昨晚粘星星灯时的双面胶。江延举着说明书从卫生间出来，发梢还滴着牙膏沫——他刚在说明书背面画完组装流程图，领口纽扣错扣了一颗。
    螺丝与爱情的辩证关系
    “这颗是‘L型’，对应沙发扶手！”小满举着螺丝大喊，却在低头时让它滚进了茶几腿的缝隙。江延趴在地上用筷子够，屁股撅得老高，惹得小满笑出眼泪：“你这个姿势，像极了上次在便利店捡我掉的口红。”
    “那时候还不敢牵你的手。”江延费劲地夹起螺丝，指尖沾了灰，“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骂你——笨蛋，说明书第三页说先装底座！”
    说明书的叛逆期
    组装到一半，小满突然把说明书摔在地上：“这图根本不对！”她指着图纸上的沙发扶手，“明明应该朝左，怎么装成朝右了？”江延凑近一看，发现是自己画反了，耳尖瞬间红透：“可能...是爱情使人左右不分？”
    小满白他一眼，却在重新调整扶手时，发现朝右的设计刚好能让阳光斜斜照在靠垫上——那是她每天下午窝着看书的位置。“歪打正着。”江延趁机搂住她的肩，“就像我当初追你，明明计划慢慢来，结果第一次见面就把咖啡泼你裙子上了。”
    宜家肉丸的中场战事
    中午吃宜家肉丸时，小满把酱汁蘸得满脸都是。江延抽出纸巾替她擦嘴，指腹蹭过她嘴角时，被她突然咬住——“属狗的？”他笑着弹她额头，却在她张嘴说话时，把一颗肉丸塞进她嘴里。
    “组装家具需要热量！”小满含糊不清地说，伸手去抢他盘子里的胡萝卜，“下午还要装书架，你负责抬板，我负责指挥——上次你把书架装歪了，害我 books 都摆成了斜线。”
    “那是故意的。”江延把胡萝卜切成小块，混进她的土豆泥里，“这样你找书时，会因为‘斜线迷宫’多在书架前站一会儿，我就能多偷瞄几眼。”
    书架上的秘密格子
    组装到书架顶层时，小满发现了块活动木板。她轻轻一推，露出个藏在深处的小格子——里面躺着江延去年送她的圣诞贺卡，还有她随手塞进去的电影票根。“以后这里藏情书。”江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蹭过她发顶，“比如你出差时，我写了想你，就折成纸飞机塞进来。”
    小满转身时，木板突然滑落，砸在江延脚背上。她慌忙蹲下查看，却发现他脚踝上有道淡疤——那是去年她穿高跟鞋走不稳，他背她时被台阶磕的。“疼吗？”她轻轻吹气，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现在不疼。”江延弯腰吻她发心，“但如果你答应，以后每个纪念日都在这里放一封手写信，可能会甜到牙疼。”
    窗帘杆的浪漫事故
    挂窗帘时，小满站在梯子上够挂钩，突然脚下一滑。江延伸手去扶，却连累梯子歪倒，两人一起摔进刚铺好的地毯里。窗帘布跟着滑落，像片温柔的云，把阳光切成了碎金子。
    “江延你压到我头发了！”小满笑着挣扎，却被他按住手腕，在碎金般的阳光里吻得喘不过气。窗帘杆的挂钩还挂着半截纱帘，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极了婚礼现场的迎宾花门。
    “这算提前演练洞房花烛？”江延喘着气，指尖抚过她被吻得发红的唇瓣。小满捶他肩膀，却在看见他领口那颗错扣的纽扣时，突然笑出眼泪——原来从去年那个泼咖啡的午后，到此刻躺在窗帘云里的黄昏，他们早就在无数个“事故”里，把日子过成了“故事”。
    黄昏时的验收仪式
    夕阳把整个房间染成蜂蜜色时，沙发终于组装完成。小满窝进靠垫里，看着歪歪扭扭的书架、错扣纽扣的新郎、还有窗帘杆上晃荡的挂钩，突然觉得比任何样板间都温暖。
    “验收不合格。”她故意板着脸，却在江延慌神时，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还缺个竣工仪式。”
    江延笑着俯身，吻落的瞬间，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把夕阳剪成了无数片金箔。书架上的秘密格子轻轻晃了晃，去年的圣诞贺卡滑出一角，上面的字迹被时光浸得柔软：“想和你一起，把空白的房子，填成满是褶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