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兽潮献祭

    寒风裹挟着血腥气席卷雪原，血色冰湖上浮动的三千冰尸眉心空洞，宛如三千盏熄灭的魂灯。张玄攥紧灼烧着金色梵文的右手，掌心血肉焦黑翻卷，每一步踏在冰面上都发出“咔嚓”脆响。吴妍蹲在湖岸旁，指尖轻触血水，水面顿时泛起涟漪，倒映出她苍白的脸：“这血池……在吞噬灵气。”
    “何止灵气，”刘芒拄剑而立，剑刃上的黑纹如活物般游动，“我听见冰层下有东西在哭。”
    话音未落，远处雪丘突然炸开一片银光。数百只灵狐从地缝中跃出，它们通体雪白，唯有尾尖凝结冰晶，宛如星河坠落。领头的九尾幼崽不过巴掌大小，却踏空而行，冰晶尾扫过之处，风雪凝成漩涡。扣肉低吼一声，脖颈鬃毛炸起——这头中华田园犬的瞳孔已泛起金芒，利爪下隐隐浮现时空波纹。
    “不对劲！”张玄猛然抬头。灵狐群并未攻击，反而齐齐冲向血池，如同朝圣。九尾幼崽悬停池上，忽地发出一声啼鸣，音波震碎冰层，血水翻涌如沸。第一只灵狐跃入池中，瞬间化作白骨，一缕银光汇入幼崽体内；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它们在献祭！”吴妍指尖星纹骤亮，机甲“太素”展开屏障，却被血池溢出的黑气腐蚀出裂痕。刘芒挥剑斩向幼崽，剑气却被冰晶尾搅碎：“这小畜生要借同族精血进化！”
    九尾幼崽的瞳孔逐渐染上血色，脊背凸起骨刺，冰晶尾分裂为九条，每条末端都凝结出黑洞般的漩涡。扣肉突然人立而起，周身金光暴涨，体型膨胀如巨狮，喉中发出浑厚人声：“时空禁域，开！”犬爪拍地，血池上空顿时凝出透明牢笼，将幼崽与灵狐群隔绝。
    幼崽嘶吼，黑洞尾猛然刺向牢笼，时空屏障竟泛起裂痕。扣肉金瞳流血，怒喝：“老子镇守逍遥界三千年，轮不到你这小崽子造反！”一爪探入牢笼，撕下幼崽半条狐尾。黑洞炸裂，幼崽痛嚎坠入血池，剩余灵狐发疯般扑向扣肉，却被刘芒一剑横扫，狐尸如雨坠地。
    血池深处传来骨骼爆裂声，九尾幼崽再度浮出水面——它已生出一对森白骨翼，狐尾黑洞扩至拳头大小，张口吐出一道血色雷霆。张玄纵身跃起，掌心混沌青莲虚影绽放，硬撼雷光。两股力量相撞，冰原炸出千米深坑，他右臂血肉崩裂，露出玉色骨茬：“陈丽！扫描它的弱点！”
    星舰主控室内，陈丽紧盯全息投影，七十二处能量缺口在幼崽脊背闪烁：“张玄，攻它第三尾根！”
    幼崽似有所感，九尾纠缠成盾，黑洞疯狂吞噬周遭灵气。刘芒冷笑，剑锋黑纹化作锁链，缠住两尾：“吴妍，冻住它！”吴妍机甲喷射寒雾，幼崽动作一滞，扣肉趁机咬住其脖颈，时空之力灌入，骨翼寸寸碎裂。张玄抓住破绽，混沌青莲化作长枪，贯穿第三尾根。
    血池轰然炸开，幼崽哀鸣坠地，骨翼消散，黑洞尾萎缩成冰碴。扣肉喘着粗气缩小回黄狗模样，舔了舔爪子：“献祭邪术，终究敌不过天地正道。”
    池水渐平，一具冰尸突然浮出，眉心孔洞射出黑光，直刺张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降魔杵从刘芒怀中飞出，挡下致命一击。黑光消散，杵身浮现血字：「以杀证道，业火自焚」。
    “还没完……”吴妍指向血池深处。三千冰尸缓缓立起，眉心黑洞对准众人，蓄势待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