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降魔杵低语

    **第5集：佛劫初现
    冰川祭坛上，断裂的降魔杵嗡嗡震颤，暗红血珠从裂口渗出，顺着冰面蜿蜒成诡异的图腾。刘芒握剑的手骤然收紧，剑心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经络中游走。他踉跄半步，剑锋“锵”的一声插入冰层，溅起的冰渣在月光下泛着血色。
    “这杵不对劲！”陈丽操控悬浮扫描仪贴近降魔杵，全息屏上的梵文突然扭曲成漩涡，“能量读数在飙升……等等，这些符号在重组！”
    张玄一把拽住她后领向后跃开。几乎同时，降魔杵表面爆出刺目金光，血色冰层“咔嚓”裂开蛛网纹路。原先渗出的黑血竟悬浮半空，凝成斗大的「以杀止杀」四字梵文。每个笔画都似活物般蠕动，所过之处冰面腾起腥臭黑烟。
    “汪汪！”一团黑影从斜里窜出，中华田园犬大小的黑毛兽纵身扑向梵文。它四爪踏过之处，冰面绽开莲花状波纹，硬生生将黑血梵文逼退三尺。
    “扣肉，回来！”张玄急喝。那黑毛兽闻言扭头，乌溜溜的眼珠忽闪两下，竟口吐人言：“汪……本座乃啸天神兽，岂容邪祟放肆！”嗓音稚嫩如幼童，尾巴却已暴涨三倍，化作流光溢彩的九节鞭，一记横扫将梵文劈成两半。
    陈丽噗嗤笑出声：“会说话的狗？”
    “是圣兽！”扣肉炸毛咆哮，九节鞭尾卷起罡风，冰屑如暴雨激射。刘芒突然闷哼跪地，降魔杵裂口喷出的黑血竟与他剑柄纹路共鸣，剑身浮现出与梵文完全相同的血色铭文。
    张玄瞳孔骤缩。三日前破开血色冰湖时，刘芒的剑心便与祭坛产生过共鸣，此刻那剑柄上的纹路竟与降魔杵裂痕严丝合缝，仿佛本就同出一源。
    “刘芒，松手！”他掌心凝出混沌青莲虚影，正要拍向剑柄，降魔杵却发出震耳欲聋的钟鸣。黑血梵文轰然炸开，化作三千血色罗汉虚影，手持戒刀禅杖围杀而来。
    扣肉长啸一声，周身黑毛褪尽，露出银白鳞甲。体型暴涨至三丈高的巨兽昂首而立，额间竖瞳射出湛蓝光束：“时空禁域，开！”方圆百丈的冰原瞬间凝固，血色罗汉的动作迟滞如陷泥沼。
    刘芒趁机挥剑斩向降魔杵，剑锋却在触及时陡然偏转——那杵柄上浮现的老僧虚影，竟与他在昆仑山见过的授业恩师有七分相似！
    “孽徒，还看不破杀劫么？”老僧叹息如雷，刘芒神魂剧震，剑势生生顿住。血色罗汉趁机冲破时空禁域，一柄戒刀已劈至他后颈三寸！
    “铛！”
    千钧一发之际，九节鞭尾缠住戒刀。扣肉人立而起，前爪撕开空间裂缝：“进逍遥界！”
    四人一兽坠入裂缝的刹那，外界冰原轰然坍塌。逍遥界的雪原上，降魔杵仍在不断渗血，只是那「以杀止杀」的梵文旁，多出一行小字：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是达摩祖师的手迹……”陈丽抚过全息屏上的比对数据，声音发颤，“但这降魔杵的铸造时间，比达摩东渡还早千年！”
    刘芒怔怔望着剑柄纹路。方才老僧虚影那句话，竟与他当年叛出师门时，师尊临别赠言一字不差。
    风雪骤急。扣肉缩回黑犬形态，蔫头耷脑地蹭了蹭张玄：“时空禁域耗光灵力了，要啃十根灵骨才能补回来……”
    张玄弹它脑门：“刚夸你是圣兽就现原形？”
    陈丽突然轻呼：“快看血池！”
    逍遥界中央的血池泛起涟漪，池水倒映出的不再是冰川佛寺，而是一片火海废墟。画面中，降魔杵贯穿陈丽心口，持杵者身披袈裟的背影——赫然是未来的张玄！
    “以杀止杀……”刘芒摩挲剑柄，眼底猩红翻涌，“若这便是佛门因果……”
    扣肉突然龇牙低吼，九节鞭尾指向血池对岸。
    浓雾中，八臂机械佛的虚影一闪而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