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新生的剑道

    凌九霄的脚步，踏在那片由光与影构成的战场上，仿佛一步落下，便踏碎了万古的虚无。他的铁剑缓缓抬起，剑身上的符文如同一片片涌动的星云，散发出属于初代实验室的古老气息，又带着他独有的剑意。
    “剑道文明的未来，还需要我们自己去守护。”紫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坚定。她紧随凌九霄的脚步，手中的棱镜冰晶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希望的化身，驱散了战场上残存的剑意与杀伐之气。
    然而，这片战场并未因“管理者”零的消失而彻底恢复平静。剑道文明的战士们，那些漂浮在虚空中的剑意化身，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迷茫状态。他们的剑意不再激昂，甚至有些凋零，仿佛失去了某种指引。
    “他们……”凌九霄的目光扫过这些剑意化身，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们失去了管理者，反而失去了方向。”
    “这就是‘管理者’的计划。”紫苏低声说道，手指在棱镜冰晶上轻轻摩挲，“他们并非保护剑道文明，而是通过控制剑意的流动，维系了一种虚假的平衡。管理者消失，剑道的自由意志觉醒，但这也意味着，他们需要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凌九霄沉默了片刻，随即握紧了手中的铁剑。他的剑意如同一团烈焰，燃烧着属于他的决心：“那我们就成为他们的方向。”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虚空中炸响。战场上的剑意化身们，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属于新生剑道的力量，剑意逐渐复苏，甚至有部分剑意化身开始向他靠拢。
    “他……他是谁？”一位剑意化身低声说道，他的剑意中带着一丝敬畏。
    “他是盗火者……”另一个剑意化身的声音响起，“初代的棋子，却打破了初代的计划。”
    “他不是棋子。”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虚空深处传来，带着一丝久远的气息，“他是新的起点。”
    凌九霄微微一怔，随即循声望去。他看到，虚空深处，一道苍老的剑意缓缓浮现。那剑意并不强大，甚至还带着些许虚弱，但却散发着一种无法被忽视的威严。
    “你是……”凌九霄握紧铁剑，目光如电。
    “我？哈哈哈哈……”那道苍老的剑意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我是剑道的遗迹，是剑道的起点，也是剑道的终点。”
    “你是谁？”凌九霄冷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戒。
    “我是‘剑道的起源’，你可以叫我‘初代意志’。”那道苍老的剑意自嘲地笑了笑，“没错，我并不是管理者，而是管理者与初代计划之间的桥梁。你们的战斗，早就超出了我的预料。”
    “初代意志？”凌九霄的瞳孔微微一缩，“你是说，初代持剑者真正的意志？”
    “没错。”初代意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初代的计划，本是为了打破管理者对剑道的控制，但你们却走得更远。你们不仅仅打破了管理者的控制，甚至还唤醒了剑道的自由意志。”
    “那我又算什么？”凌九霄冷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一个棋子？还是一场闹剧的主角？”
    “你不是棋子。”初代意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是剑道的新生。”
    凌九霄愣住了，而紫苏也从旁走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意思？”
    “凌九霄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初代意志的声音继续传来，“他既是初计划的产物，却又超越了计划的限制。他的意志，已经不再是初代的意志，而是属于他自己的意志。”
    “那你们又能如何？”凌九霄冷冷地看着初代意志，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阻止我？还是试图控制我？”
    “我们什么都不会做。”初代意志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们早已失去了力量，甚至连存在都变得岌岌可危。我们只是，想将剑道的未来，交给你。”
    “交给我？”凌九霄的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初代意志，“你们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走得更远的人。”初代意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凌九霄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铁剑。他的剑意如同一团烈焰，燃烧着属于他的决心。他知道，这不仅是一次剑道的挑战，更是一次属于他自己的挑战。
    “好。”凌九霄抬起头，目光如炬，“我可以接受剑道的未来，但你们必须告诉我，如何走出这一步。”
    初代意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很简单，找到‘剑道的第七重天’。”
    “第七重天？”紫苏皱眉，“那是什么？”
    “剑道的第七重天，是超越规则的存在。”初代意志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每一位剑道的巅峰都在追寻第七重天，但无人能抵达。第七重天，既是剑道的终点，也是剑道的起点。”
    凌九霄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铁剑。他的剑意如同一团烈焰，燃烧着属于他的决心：“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抵达第七重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