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双生剑劫

    西南群山的雾气带着铁锈味。
    凌九霄站在剑冢崖边，五核合一的初心剑在手中微微震颤。从北境到西南，三千里路云和月，剑心指引的方向始终未变——指向这座被称为"葬剑山"的绝壁。
    "下面有东西在呼吸。"紫苏右眼的赤金竖瞳收缩，视线穿透浓雾，"不是活物...是剑息。"
    寒生将归墟剑印按在崖壁上。冰晶顺着岩缝蔓延，勾勒出巨大的剑形轮廓："整座山...是一柄剑？"
    虞清荷突然拔剑指向后方："有人！"
    雾气中走出个意想不到的身影——东海渔女虞清荷！不，准确说是与她容貌相同，但双眼都是青铜竖瞳的"复制体"。
    "小心！"真虞清荷的戮仙剑直刺对方咽喉，"她能模仿..."
    剑尖在触及复制体前突然转向，反而划伤了真虞清荷自己的手腕！鲜血未及落地，就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飞向崖下。
    "不是模仿..."凌九霄五核剑格亮起，"是预判。"
    复制体微笑，露出满口青铜牙齿："天玑师叔的'料敌先机'..."她突然指向凌九霄胸口，"你的剑心...跳得更快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葬剑山突然震动。崖壁剥落，露出里面青铜铸造的剑身——不是比喻，整座山确实是柄长达千丈的巨剑！剑格处镶嵌着六角形凹槽，形状与天玑星核一模一样。
    "天权剑冢..."紫苏读出剑身上的古老铭文，"持剑者...天权..."
    复制体突然扑向紫苏。双剑相击的刹那，崖下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六道青铜光柱从剑冢射出，在空中组成残缺的星图——缺少的正是天枢、玉衡、开阳、摇光、天玑五颗已获得的星核！
    "她在激活剑冢！"寒生归墟剑印全开，冰墙拔地而起。
    复制体不躲不闪，任由冰刺穿透身体。青铜血液滴落崖下，被剑冢吸收。每吸收一滴，山体就"活"过来一分，到最后竟开始缓缓抬升——这柄千丈巨剑正在出鞘！
    "阻止她！"真虞清荷忍痛再攻，戮仙剑直取复制体眉心。
    凌九霄却拦住她："没用的。她不是实体..."五核剑光扫过复制体，映照出其本质——由无数青铜小剑组成的虚影，"是天权剑主的剑意化身。"
    仿佛回应他的判断，剑冢深处传来苍老的笑声："聪明..."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不愧是...被选中的人..."
    山体完全离地，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剑渊。渊底悬浮着水晶棺椁，棺中老者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掌中捧着柄六棱短剑——剑格处本该镶嵌宝石的位置，此刻跳动着青铜火焰。
    "天权师叔..."紫苏双剑交叉戒备，"您也堕落了？"
    棺椁突然炸裂。老者睁眼，瞳孔是纯净的银白色，但脖颈以下全部青铜化："堕落？"他轻笑，"我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
    六道锁链从渊底射出，缠绕住老者的四肢与头颅。每根锁链末端都连着柄青铜剑，剑格处刻着不同剑主的星徽——其中五柄已经点亮！
    "九曜剑链..."凌九霄五核剑格与之共鸣，"你把自己炼成了..."
    "钥匙。"天权剑主举起六棱短剑，"母剑需要容器...而我...找到了最合适的..."
    他剑指凌九霄，五道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对应天枢、玉衡、开阳、摇光、天玑的青铜剑自动飞向凌九霄，剑尖直指他胸口的剑心！
    紫苏双剑画圆，青银剑气形成屏障。五柄青铜剑被短暂阻拦，却开始吸收剑气壮大自身。更可怕的是，第六柄对应天权的剑突然刺入天权剑主体内，老者顿时青铜化加剧，变成半人半剑的怪物！
    "没用的..."老者的声音越来越机械化，"剑链...只会...融合..."
    凌九霄突然前冲。不是躲避，而是主动迎向五柄青铜剑！初心剑五核齐亮，却不是攻击，而是...共鸣。
    "你错了。"他任由五剑刺入身体，"剑链要的不是吞噬..."
    五剑触及剑心的刹那，银白能量突然暴涨。青铜剑身迅速褪色，露出内里封印的星核碎片——这才是剑链的真正作用，不是夺取，而是归还！
    "...是唤醒。"凌九霄银瞳倒映着天权剑主惊骇的面容，"三百年前...你们九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五颗星核碎片融入剑心。银白能量中的青铜丝线被逼出，在空中组成微型的母剑虚影。天权剑主的青铜身躯突然开裂，露出心口跳动的...第六颗星核！
    "不...可能..."老者机械化的声音出现波动，"明明...已经..."
    紫苏双剑突然脱手。天枢、玉衡双剑自动飞向第六颗星核，与之组成三才剑阵："天权师叔...您被自己骗了..."
    星核离体的刹那，天权剑主的青铜化开始逆转。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恢复血色的双手："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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