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北极坐标

    马晓伟在废弃工厂的阴影中穿行，右眼的刺痛感时强时弱。
    他摸出林雨给他的U盘，金属表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向货运区移动。
    货运区灯火通明，工人们正忙着装载最后一批货物。
    马晓伟躲在集装箱后观察，发现一架印着"北极科考"字样的运输机正在装货。
    他右眼突然一阵灼热，视野中浮现出父亲站在冰原上的画面。
    "就是它了。"
    马晓伟咬咬牙，趁着工人交接班的空档，猫腰钻进了机舱。
    货舱里堆满了金属箱和科考设备，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好，心跳如擂鼓。
    引擎的轰鸣声中，飞机缓缓升空。
    马晓伟透过货舱的小窗看到城市灯光逐渐远去，右眼的蓝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掏出U盘插入手机，屏幕上立刻弹出一段加密视频。
    "晓伟，当你看到这段录像时，我已经找到了'门'。"
    父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画面中的他站在冰天雪地中，身后隐约可见一座金属建筑，
    "星辰之眼不是装置，而是一个活体。它选中了我们家族..."
    视频突然卡顿，马晓伟的右眼猛地剧痛。
    他捂住眼睛，眼前却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画面
    ——无数星辰在黑暗中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眼球形状。
    眼球中央，父亲的身影被蓝色能量包裹着，正在向某个方向移动。
    "先生，您不该在这里。"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马晓伟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一个穿着机长制服的男人站在货舱门口，右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更可怕的是，马晓伟的右眼清晰地看到，这个人的左左臂完全由机械构成。
    "公司的人？"马晓伟慢慢后退，右手摸向腰间的短剑。
    机长露出诡异的微笑："马博士的儿子果然与众不同。"他突然拔出枪，
    "可惜上面要的是尸体。"
    枪声响起，马晓伟本能地翻滚躲避。
    子弹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在金属舱壁上溅起火花。
    右眼的蓝光骤然增强，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能预判对方的射击轨迹。
    "眼睛！他的眼睛变异了！"机长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连续射击。
    马晓伟躲到货箱后，听到更多脚步声接近。
    他右右眼的视野突然分裂成两部分
    ——一边是现实中的货舱，另一边却显示出整架飞机的三维结构图，包括所有敌人的位置。
    "六个...不，七个敌人。"
    马晓伟喃喃自语，感觉某种陌生的力量在体内苏醒。
    他握紧短剑，剑身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
    第一个特工冲进货舱的瞬间，马晓伟像猎豹般扑出。
    短剑划过一道红色轨迹，精准地刺入对方持枪的手腕。
    令他震惊的是，剑尖接触皮肤的刹那，特工整个人像触电般僵直，然后软绵绵地倒下。
    "这是什么力量..."..."马晓伟看着剑身上新增的一道红纹，心中骇然。
    更多的特工涌进货舱。马晓伟背靠货箱，右眼的蓝光与短剑的红光交织。
    当第二名特工举枪瞄准时，他右眼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一道蓝色能量波呈扇形扩散开来。
    所有被蓝光扫过的特工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保持着攻击姿势僵在原地。
    马晓伟喘着粗气，感觉右眼像被烙铁灼烧般疼痛。他踉跄着走向驾驶舱，必须控制这架飞机。
    驾驶舱门被被锁死。
    马晓伟的右眼自动聚焦在门锁上，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能"看"到锁芯的内部结构。
    短剑精准插入锁孔，门应声而开。
    副驾驶已经倒在血泊中，机长正疯狂地调整自动驾驶系统。"来不及了，”
    他狞笑着，"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飞机突然剧烈倾斜，马晓伟被甩到仪表盘上。
    右眼的蓝光在混乱中稳定了他的视野，他清楚地看到机长按下了自毁程序的启动键。
    "不！"马晓伟扑上去，短剑刺入机长的后背。
    机长发出非人的嚎叫，机械左臂突然变形，变成利刃刺向马晓伟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马晓伟右眼射出一道蓝色光束，直接击穿了机长的机械臂。
    机长惊骇地瞪大眼睛："你...已经能主动控制能量了？"
    马晓伟没有回答，短剑彻底刺入机长的心脏。
    最后一名敌人倒下后，他跌坐在驾驶座上，颤抖着查看飞机状态。
    "高度急速下降...燃油泄漏..."马晓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眼的蓝光扫过复杂的仪表盘。
    奇怪的是，那些原本陌生的按钮和指示灯突然变得无比熟悉，仿佛他天生就会驾驶飞机。
    他抓住操纵杆，全力拉起机头。
    飞机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呻吟，但下坠趋势终于减缓。
    右眼的蓝光在挡风玻璃上投射出一条最佳降落路线，指向下方白茫茫的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