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重返深层亚空间

    在快速的完成战场清扫之后，泰坦舰群再一次开始行动，虽然马格努斯目前的状态无法再一次进行预言并精确的确认黎曼鲁斯的踪迹。
    但是根据马格努斯上一次预言到的内容，阿克斯决定先前往预言中出现的地方先找寻一下线索。
    而这一次察合台终于认清了一件事，不论他们如何武装自己，铁人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让他们参战。
    一连串的战斗他们几乎都一直在充当看客，铁人总是以难以想象的效率对敌人发动打击并快速的终结战斗。
    他们的存在就如同观光一般毫无意义。
    察合台可汗很快对狼王罗根发起了通讯并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让舰队折返帝国星域。”
    察合台可汗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我们的力量，在铁人的战争机器前太过渺小。”
    察合台打破沉默，目光深邃。
    “帝国各处战事吃紧，他们回去能发挥更大作用。而我们……”
    他顿了顿，望向罗根。
    “留下来，是为了探寻真相，为了帝国的未来。”
    罗根默默点头，他深知可汗所言不虚，也明白两人肩负的责任。
    白疤与太空野狼的舰队如同归巢的候鸟，调转方向时舰尾喷射的等离子流在虚空中拖曳出长长的光痕。
    察合台和罗根分别挑选了三十名亲卫搭乘着四架雷鹰脱离了舰船，直奔编号为039的辉光征服者泰坦舰。
    凝视着战术全息投影上逐渐缩小的光点，察合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上的游牧民族图腾。
    身旁风暴卫队的副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可汗无奈的眼神后将话语咽回喉咙 —— 那些由铁人技术改造的新型动力甲在雷鹰的机舱内泛着银灰色的冷光，此刻却像是无声的嘲讽，提醒着他们即便接受了尖端装备，在铁人主宰的战场上也不过是旁观者。
    对于察合台的决定，阿克斯表示支持，毕竟累赘这东西越少越好。
    目标越小保护起来也越方便。
    当最后一艘帝国舰船消失在视野边缘，泰坦舰群的行动陡然加速。
    所有辉光征服者级泰坦舰的舰首展开三棱形的亚空间切割装置，能量束交织成网状，将现实与亚空间的界限撕开一道猩红裂口。
    “执行数据检查完成，盖勒立场启动正常，屏蔽防护已经展开。”
    奔涌的数据流通过量子信号传遍每一艘泰坦舰。
    庞大的舰体表面亮起蜂巢状的防护矩阵，将三角形裂口中汹涌的亚空间能量硬生生逼退。
    有了马格努斯记忆的指引，阿克斯得到了许多从未得到过的亚空间能量数据。
    这种全新的亚空间切割装置是基于亚空间引擎升级改造得到的新装置。
    和常规的亚空间引擎单纯的撕裂现实帷幕不同，他们可以选择切割深度，让舰队直接抵达亚空间的更深处。
    随着舰队不断深入，船体周围开始出现大量的诡异幻象。
    漂浮的机械残骸组成巨大的骸骨龙形，断裂的金属结构中不断涌出荧光色的液体。
    远处的混沌涡流里，时而闪过破碎的帝国舰船标识，锈蚀的船身上爬满紫色的扭曲藤蔓。
    在数次校准航向之后。
    一片无法测算规模的混沌迷雾逐渐笼罩了所有泰坦舰。
    泰坦舰搭载的复合探测器发出刺耳警报，扫描结果显示出一片空白，这很显然并不正常。
    而随着舰队开始不断的降低航行速度，一片无法估量的陆地突兀的出现在光学探测器的视野中。
    透过扭曲的光线可以看见地表起伏的轮廓如同沉睡的古神，锯齿状的山脊线割裂天空，而覆盖其上的森林更像是古神溃烂的伤口中生长出的诡异肉芽。
    陆地的厚度完全无法测算，各种探测装置发射出的信号深入其中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不是自然形成的。”
    察合台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段时间的航行多少有些无聊，而可汗等人做的最多的就是在透过舰船的成像系统观察外界的变化。
    他曾在异形世界见过能吞噬星球的植物，但眼前的森林完全违背物理法则 —— 树木的根系并非扎入土壤，而是悬浮在离地百米的空中，如同被无形之手托举。
    树冠之间缠绕着发光的神经脉络，每隔数秒便会传递一次脉冲状的幽光。更令人不安的是，整片森林没有风却在起伏波动，宛如某种活体生物的呼吸。
    那些树木的表皮呈现出金属与血肉混合的质感，树皮上布满类似血管的纹路，随着 “呼吸” 节奏不断收缩扩张。
    “特征比对完成，确认抵达地点，路卡奥斯（Locus oris）森林。”
    泰坦舰群小心翼翼地尝试贴近陆地边缘，探测装置无法识别这片陆地的边界所在，却在距离地表还有上万公里时发生了意外。
    泰坦舰的能量护盾接触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在接触的瞬间，整片空间仿佛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泛起层层灵能涟漪。
    森林深处突然亮起无数猩红色光点，如同千万只眼睛同时睁开。
    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啸穿透所有舰载通讯系统，声波中夹杂着扭曲的灵能波动。
    “分析数据完成，未知现象，参数记录完成。”
    阿克斯冰冷的机械合成声音罕见地出现了电子杂音。
    泰坦舰群开始调整武器阵列，海量的武器做好了射击准备。
    然而森林表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仿佛一块玻璃收到敲击一般，无以计数的飞行目标从中蜂拥而出。
    那些来袭的飞行目标有的形似放大无数倍的蜻蜓，有的则扭曲而怪诞，这些敌人的翅膀由扭曲的齿轮和管线构成，腹部闪烁着灵能符文的光芒，所过之处，亚空间的结构都泛起扭曲的波纹。
    它们的眼睛是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空洞，身体内部隐约可见跳动的心脏，那心脏并非血肉，而是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水晶。
    而森林的树木上无数翠绿色能量脉络不断的呼吸，周围的空间中散发出强烈的能量流。
    放眼望去，森林中巨大的树木上生长着类似建筑物的结构，那些结构由骨骼与金属混合搭建，不时有诡异的生物从中进出。
    而阿克斯却通过光学分析在这些怪异的建筑中看到了一些特征鲜明的碎片，其中一块巨大的碎片上更是有着太空野狼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