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知晓

    她没有亲眼见证暗黑大帝将其撕毁，但大概知晓暗黑大帝能够撕毁魔法契约书，是因为签订魔法契约书的根本不是他。
    暗黑大帝都不想付出毁约的代价，她就更付不起了。
    “好，我接受。”
    一份约束。
    同时也是保障。
    契约书签订而成，双方心里同时松口气。
    “阴森女公爵，暗黑大帝可以被彻底打败，对吗？”
    有了令人心安的保证，阴森女公爵放松不少，也不再害怕周遭围着自己的这群人。
    她对谜亚星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不过心情好，不介意回答：“我怎么知道？”
    虽然有在暗黑大帝身边待上两百多年，但暗黑大帝又不会和她谈心，没事把弱点说给她玩。
    “应该可以，你们夸克族之前有过什么什么计划。”记不清了。
    单看结果，显然是失败的。
    “《暗黑档案X》被你们夸克族藏起来那么久，”一想到过去那些糟心事她就生气，一生气她的语气就开始不耐烦，“不会自己查啊。”
    帕滑落地不满：“诶诶诶，你态度能不能好点啊。”
    暗黑族脾气就是差。
    “五月十一是什么日子。”
    “五月十一？”
    这她就更不知道了。
    ……
    “还在想阴森女公爵说的话吗？”
    深夜，两个人都睡意全无。
    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被谜亚星擦拭干净。
    他在阳台站了许久。
    也许没有听到艾瑞克的询问，也许回答的声音微弱以至于如此近的距离，艾瑞克也无法听清。
    艾瑞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在他身上看到了一股无力。
    艾瑞克对这种无力并不陌生。
    两年以前，家里人以家族未来为要挟逼迫他和乌克娜娜分开，他站在继承人的责任与真实的自己之间，像站在雾里。
    只是当时，他所面对的困境尚且留有让他选择的余地。
    沉默不语地准备好茶，阴森女公爵不清楚谜亚星询问的日期，但他知道那是日历上圈画的最后一笔。
    日历是芮卜姒的。
    暗黑大帝的实力会因不久后的天象大有提升，他不知道这之间能有怎样的关系。
    天象的产生刚好在五月十一日？
    然后？那又代表着什么？
    与彻底打败暗黑大帝相关吗？
    他一无所知。
    但谜亚星在得到阴森女公爵这样的回答后，低落的情绪随同夜色一起加深。
    空无所有的视线里出现了什么东西，眼睛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又过了许久，大脑如梦初醒似的，谜亚星缓慢反应过来，接过。
    茶水的温暖透过杯子传递到掌心，他才发觉自己僵硬得像是才掌管这具躯体，而后感到浑身冰凉。
    萌学园的夜晚有这么冷吗？
    “坐一会再看好吗？”
    听到好友的声音，他点了点头，由艾瑞克拉着他，坐在宿舍的沙发上。
    “艾瑞克，肯豆基大长老还要多久才能破解《暗黑档案X》？”
    没有询问他骤然提出《暗黑档案X》的缘由，艾瑞克温声回答：“肯豆基会将它带回长老会研究，一定是有破解它的头绪，我们要相信大长老。”
    “嗯，我没有想要怀疑大长老，我只是……”
    “我知道。”
    “艾瑞克……我的猜测真的对吗？”
    艾瑞克没有说话，他接过谜亚星手中没有喝一口的水，将它稳稳放在桌上。
    “她以前，总是很喜欢看天空，很喜欢夸赞天气很好，喜欢对着天空的某一个地方发呆……我不知道。”
    “艾瑞克，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可能代表着什么。
    “我对魔法星系学从来不是一无所知，我可以早一点、更早一点，我……”无法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