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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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少年班的选拔
    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铜汁泼在晒谷场上,三十多个半大孩子站成歪歪扭扭的三排。最小的狗娃才十二岁,补丁摞补丁的裤脚还挽着,露出被麦芒划满红痕的小腿;最大的铁柱不过十六岁,喉结已经突起,下巴上冒出几根倔强的胡茬。
    陈长安背着手从他们面前走过,草鞋踩在晒得发烫的黄土上,细小的灰尘像金粉般扬起。他注意到有个孩子左脚草鞋断了带子,用麻绳绑着;另一个孩子后颈晒脱了皮,结着黄褐色的痂。
    "谁能告诉我,子弹是怎么飞出去的?"陈长安突然停在队伍中央。
    队伍里顿时像炸了窝的麻雀。梳着羊角辫的秀儿怯生生举手:"是...是火药推的?她手指甲缝里还沾着早上喂猪的泔水渣。
    "对,但不全对。"陈长安从兜里掏出颗黄澄澄的子弹,阳光在弹壳上折射出流动的光晕。他熟练地用匕首撬开弹头,黑火药像细沙般簌簌落在掌心,"那你们知道为什么弹头要做成尖的?"
    最后一排传来蚊子般的嘀咕:"为了扎人更疼..."说话的是小栓,他爹上个月被鬼子刺刀挑死在村口。
    哄笑声中,陈长安注意到有个瘦高男孩始终盯着他掌心的火药,干裂的嘴唇无声开合。他走过去时,男孩的破褂子下露出肋骨分明的轮廓。"你来说。"
    "流...流体阻力。"男孩石头般粗糙的手绞着衣角,"我爹打铁时说,楔子比锤子容易进木头...子弹尖...尖的能钻空气..."
    陈长安眼睛一亮。当晚,这个铁匠的儿子和另外七个孩子被带到新搭的草棚学堂。煤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糊着报纸的土墙上,像一群跃跃欲试的小兽。陈长安用烧黑的木炭在黑板上画出夸张的弹道曲线:"从今天起,你们要学的不只是打枪..."他故意停顿,看着八双亮晶晶的眼睛,"更要懂枪为什么能打。"
    第二节:课堂与车间
    木头削成的枪械教具在课桌上传递,散发着新鲜的松木香。十四岁的小栓突然举起膛线模型:"首长!这个旋向反了!"他粗糙的指尖划过凹槽,"我拆过三八大盖,都是往右旋的!"
    门帘突然被掀开,李云龙带着一身硝烟味闯进来:"小兔崽子们!"他军装袖口还沾着炮火熏黑的痕迹,"不如去练拼刺刀!"蒲扇大的手抓起弹簧模型一拽,"啪"地崩断了钢丝,"瞧瞧,读书把指头都读软了!"
    陈长安不紧不慢地修好弹簧,钢丝在他指间像活过来的银蛇。"李团长,知道为什么你的盒子炮总卡壳吗?"粉笔在黑板上画出夸张的抛物线,"复进簧疲劳度超过70%时..."他故意用粉笔头敲了敲李云龙别在腰间的驳壳枪,"击发速度会下降19%。"
    三天后的清晨,李云龙黑着脸把佩枪拍在课桌上,震得墨水瓶直跳。"小鬼!照你说的换了弹簧..."他扣动扳机,撞针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真他娘的不卡了!"枪柄上绑着的红布条迎风飘动——那是他输给"学生兵"的赌注。
    车间里,石头正带着几个孩子组装教学用枪械。他额头上沁出汗珠,却不肯擦,生怕手上的机油弄脏眼睛。"撞针行程短了2毫米。"他突然按住同伴的手,从兜里掏出用罐头盒自制的卡尺。老师傅们面面相觑——这孩子的手比机器还准。
    第三节:夜袭兵工厂
    下弦月像被狗啃过的玉米饼,月光支离破碎地洒在兵工厂围墙上。陈长安带着十二人特别行动队潜伏在灌木丛中,十六岁的石头穿着偷来的晋绥军制服,袖口还滴着哨兵的血。
    "变压器负荷声不对。"陈长安耳朵贴着围墙,"西侧电网没通电。"石头用磨尖的伞骨捣鼓侧门铁锁,金属摩擦声让所有人绷紧了神经。
    "成了!"锁舌弹开的轻响比枪声还令人心悸。
    车间里,捷克式机床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陈长安抚过冲压机德文铭牌,突然抡起铁锤砸向控制面板。"优先拆走温控仪!"他声音压得极低,"那台美制铣床的丝杠要完整取下!"几个孩子像松鼠般蹿向设备,螺丝刀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东面突然腾起火光,李云龙带的佯攻分队引爆了油库。爆炸的气浪震得车间玻璃嗡嗡作响,借着火光,石头突然扑向角落的油布。"首长!"他掀开油布时手在发抖,"是...是格里森铣床!能加工渐速膛线!"
    撤退时骡车陷进泥坑,铁柱带头跳进齐腰深的污水推车。他们身后,兵工厂的烈焰把半边天染成血色。陈长安抹了把脸上的烟灰,恍惚看见前世记忆里苏联专家正在调试同样的机床,流水线上56式冲锋枪的枪管闪着冷光。
    第四节:红星闪耀
    山洞里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水珠,滴答声混着锤击金属的脆响。陈长安用石灰在地上勾出记忆里的蓝***纸,工匠们举着火把围成圈,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
    "30发弧形弹匣?"老铁匠王胡子揪着花白胡子,"那不得比歪把子还沉?"
    陈长安笑而不答,匕首在松木上削出样枪轮廓。当他把冲压机匣和镀铬枪管组装起来时,洞里的呼吸声都变轻了。"这叫56冲。"他摩挲着枪身,突然刀光一闪刮掉刻痕,"不,现在它叫'红星'。"刀尖在枪托刻出五角星,木屑像雪花般飘落在沾满机油的草鞋上。
    子弹生产线上,小栓正用游标卡尺测量冲压模具。"底火室深了0.3毫米!"他喊声在岩洞里回荡。几个老师傅凑过来看,量具显示0.297毫米的误差——这孩子眼睛比精密仪器还毒。
    试枪那天,李云龙闯进来时带进一股寒风。第一把"红星"刚完成最后调试,枪油还在往下滴。他抓起枪对着山崖扣动扳机,30发子弹像泼水般倾泻而出,远处岩壁炸起一排白烟。
    "他娘的!"李云龙摸着发烫的枪管,突然把枪塞给身旁的小栓,"娃娃,给你爹报仇的时候到了。"少年的手第一次没发抖。
    洞外阳光刺眼,少年班的孩子们正在测试自制测速仪。更远处的靶场上,"红星"的咆哮声惊飞了整片松林的山雀。陈长安望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弹壳,想起前世军事杂志上的一句话:真正的武器,是制造武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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