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灰影（广东分部）

    清晨，广州街头。
    天刚亮，空气中还弥漫着面包和豆浆混合的香味，马路两侧的早餐摊正陆续开张。天庭五人组如往常一样，一边巡逻，一边吃着刚买的蛋糕和喝着冰镇可乐，神清气爽。
    孙悟空一口咬掉半个草莓奶油蛋糕，舔着指头笑道：“俺也说，这广州的甜点还真不错，奶油比蟠桃还滑。”
    猪八戒抱着整瓶可乐咕咚咕咚灌下去，打了个嗝：“猴哥，要不咱巡逻改美食探店算了，这才是修行。”
    哪吒翻个白眼，把纸巾擦干净嘴边的奶油：“本太子看你俩是嘴修行。”
    敖丙咬着叉烧蛋糕一口没咽下去：“我们还是认真点吧，别被人笑话。”
    杨戬却警觉地望向前方，眉头一皱：“有人过来了。”
    果不其然，前方小巷口忽然涌出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为首的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穿着卡通T恤、手里拎着一个粉红色包包，神情古怪。
    少女走上前，手一扬，像舞台开场般挥了一下。
    “各位天庭警察，我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啊。”
    孙悟空还没说话，猪八戒已经笑了：“俺也说，这开场白怎么这么耳熟？”
    少女站得笔直，眼神真挚：“我拦住你们，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讲大道理的。”
    哪吒嘴角抽了一下：“本太子听过不少奇葩道理，来，继续说说看。”
    少女脸色严肃：“我在想啊，如果我们长得够可爱，就算违法，也会被原谅，是不是？”
    “而且违法也不一定要那么认真看待吧？”她摊开手，“就当做是……一场游戏不行吗？警察叔叔们，你们有没有想过，人类之所以犯罪，是因为缺少理解和包容？”
    “比如说我吧！”她猛地指着自己鼻子，“我叫林柔，朋友都叫我‘可爱界的理想型’。如果我不小心翻墙、逃票、涂鸦、甚至打个架，你们是不是也会原谅我一点？毕竟，长得好看，就该有特权嘛！”
    她说完，身后一群同伴齐声附和：“对啊！可爱无罪！自由第一！”
    孙悟空和猪八戒先是一愣，然后像是被谁点了笑穴，直接笑瘫在路灯杆下。
    “哎哟哟……俺也说，俺活了几千年，还是头一次听到违法能当游戏的说法。”孙悟空一边拍大腿一边喘气。
    猪八戒捧着肚子：“这话要是传到阎王殿里去，黑白无常得笑疯。”
    哪吒也是咬牙强忍，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你这道理……也太小学生幻想风了。”
    杨戬表情古板，但眼角抽搐：“本尊……本尊越听越觉得荒唐。”
    敖丙却没有笑，只是长叹一声，眼神带着一种对人类命运的担忧：“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想过被你伤害的人吗？你所谓的‘游戏’，可能是别人一辈子的阴影。”
    林柔皱起眉：“我说的……不对吗？”
    杨戬收起笑容，眼神凌厉：“本尊告诉你，法不是拿来当装饰的。无论你长得多可爱、穿得多时尚、会说多动听的话——犯法就是犯法。”
    哪吒冷笑：“你这点套路，本太子以前在天河边就见过——那些魔族也是先讲歪理，后出手。结局是什么？一个不留。”
    敖丙继续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你们不懂，还是装不懂？你以为社会是看脸就能走下去的舞台剧？现实是看责任和后果。”
    猪八戒也不笑了，认真道：“俺也说，就算你是天仙般的模样，杀人放火也得蹲监狱。”
    孙悟空走近一步，盯着林柔的眼睛：“丫头，你要是真这么想，那俺老孙今天就给你上一课，教你什么叫规矩。”
    林柔忽然怒了：“你们这些条子就是不懂人性！什么都用法律压人，冷冰冰的，你们没有心！”
    哪吒眼神一变，脚下一踏，火轮轻旋：“我们有没有心，不需要你评判。但我们有职责，不能让你们把错误当权利。”
    杨戬取下三尖两刃刀，低声道：“你要继续讲歪理，还是直接跟我们走？”
    林柔身后的混混们原本还在吆喝，这会儿一个个闭了嘴。天庭警察出马的气场，已经压得他们动弹不得。
    终于，有人低声说：“林柔，还是别闹了吧……”
    “你真以为靠几句话，就能骗过这些神仙？”
    “我们只是来凑热闹的……”
    林柔回头一看，那群原本叫嚣着“可爱无罪”的人，一个个退得远远的。人情如纸，所谓的支持在真正的压力面前，一击即碎。
    她忽然沉默了。
    孙悟空轻哼一声：“俺也说，你的朋友都比你聪明。”
    林柔垂下头，低声说：“我只是……不想当个普通人……我想被喜欢，被关注。”
    杨戬将刀入鞘，声音平稳：“被喜欢的方式有很多，但犯法不是其中一种。”
    哪吒道：“本太子告诉你，想要被人记住，就去做值得被记住的事。别靠犯错来博关注，那是最懒的活法。”
    敖丙道：“真正的光彩，不在你的脸，而在你做过什么、改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