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弗拉德（东欧分部）

    布加勒斯特，夜晚。
    这座古老而矛盾的城市，如今在霓虹与黑雾之间保持着微妙平衡。古堡林立，教堂沉默，老城区的石板街道上回荡着巡逻队员的脚步声。
    杰洛特、V、伊丽莎白与阿提拉并肩而行，风吹动阿提拉的披风，在阴影中如同刀刃。
    今晚，他们又多了一位同行者。
    天庭总部刚刚调派的新支援成员——弗拉德三世，罗马尼亚的象征之一，也是传说中“穿刺公”的化身。
    穿着黑红相间军装，头戴典雅金属冠冕的弗拉德，如一尊立于夜色中的雕像。他静静站在街边，目光如鹰般锐利。
    杰洛特走上前，伸出手，语气克制但礼貌：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弗拉德阁下。”
    弗拉德微微一笑，礼貌回礼：“合作愉快，猎魔人。今晚的布加勒斯特不容失守。”
    V低声对伊丽莎白说：“这位爷比阿提拉还安静，而且更像王。”
    伊丽莎白轻笑：“他确实是王。不过我更喜欢舞台。”
    四人加一王，正式开始在布加勒斯特夜巡。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在市中心老剧院的一间地下密室里，卡罗尔正在向手下演示他的“杰作”。
    他是布加勒斯特地下毒品网络的幕后大佬，手腕毒辣、行踪神秘。多年来，他主导整个东欧毒品走私链条，却始终游走在法律边缘，从未被实锤。
    他的困扰也一直是“运输”。
    传统的贩毒路径被天庭警察数次截断，损失巨大，线人被端、车队被烧、海路被封，他知道继续下去只会死路一条。
    于是他转向了文明的另一端——艺术。
    在暗红灯光下，卡罗尔挥手掀开一个巨大的木箱。里面不是枪，不是毒包，而是一幅斑驳的19世纪油画，外加三个封装完好的艺术包装运输箱。
    他指着木箱说：“我们不再走暗巷和港口。我们走的是博物馆的正门。”
    他的副手疑惑：“你是说……让毒品装在艺术品里？”
    “不是‘装在’，是成为艺术的一部分。”
    卡罗尔点燃一支细雪茄，慢条斯理地解释：
    “每一幅古董画、雕塑、遗物的木箱内部，都夹藏着高纯度毒品。这些艺术品本身就价值上百万，运输过程会有官方监管、专业安保、外交豁免，哪怕是天庭警察也不能轻易搜查。”
    他冷笑一声：“而我们只需要——打包好，贴上标签，安排出境。”
    墙上的白板已经排好每一条“艺术品路线”，从罗马尼亚博物馆经中欧转运至法国、英国，再通过私人藏家网点销往全球。
    “我们不再是毒贩。”卡罗尔语气骤变，“我们是文化输出者。”
    手下纷纷拍手称妙。
    “等这批‘艺术展’顺利出境，我们的收入将翻三倍，而且没人能指控我们。”
    卡罗尔举起酒杯：“敬伟大的艺术。”
    夜色中，杰洛特五人巡逻至布加勒斯特国家美术馆附近时，V的眼镜终端忽然跳出一个匿名数据包。
    “有人向天庭举报：艺术品运输通道被用来走私。”
    “内容详实吗？”杰洛特问。
    “有图、有箱、有编号，甚至连运输路线都有。”V翻了翻资料，“但寄件人是匿名的。”
    “可能是内讧。”阿提拉轻声说，“罪恶不分种类，贪婪者终会互咬。”
    弗拉德站在美术馆前，望着那座巴洛克建筑，语气淡漠：“这是我们文明的面具，如今被用来掩盖腐败。”
    “我们查。”杰洛特当即决定，“今晚就盯住这批所谓的‘艺术品’。”
    他们迅速调转方向，悄然靠近装货区域。
    美术馆后门停着三辆运输车，数名身穿西装的保安正在搬运装有“古董”和“名画”的木箱，每一箱都有正规编号与标签，看似无懈可击。
    V启动热能探测：“这些箱子内温度异常。正常艺术品运输应该恒温，说明里面可能有化学物质反应。”
    杰洛特点头，拔剑走近：“我们要搜查这些货。”
    一名搬运头目立即上前阻拦：“你们无权干涉合法艺术品运输——”
    啪！
    弗拉德一把抓住对方衣领，双眼泛红，声音低沉：“艺术品，不该有毒味。”
    随后阿提拉一剑劈开木箱，木板碎裂间，一层藏匿于画框内侧的粉末飞散出来，刺鼻气味瞬间溢出。
    “确认，高纯度合成毒品。”V语气干脆。
    现场瞬间变成混战。
    搬运人员中不少是卡罗尔手下的假扮者，他们拔枪、掏棍，展开阻击。
    伊丽莎白开启震音场，彻底打乱敌人阵脚；V一边开枪一边支援杰洛特突破；阿提拉则单人封锁后门，以一敌五斩断逃路。
    而弗拉德，像真正的帝王，在烟尘中如幻影突进，一招穿刺，将一名毒贩钉在墙上，冰冷道：
    “为污染文明而生者，应被钉上审判之桩。”
    三分钟后，所有敌人被制服，毒品查封，运输计划彻底瓦解。
    远处，卡罗尔收到消息，手中的酒杯碎落一地。
    “天庭警察……又来了……”
    战斗结束后，弗拉德望着破碎的画框与洒落的毒粉，语气冷如钢：
    “艺术，是文明的血脉，不该流出毒液。”
    “我们不是审美家。”杰洛特将剑入鞘，“但我们知道什么是该砍的。”
    五人踏着月光，继续前行。
    布加勒斯特的夜，又被他们一点点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