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自由人（奥地利分部）

    上午九点，维也纳阳光明媚，微风拂过歌剧院屋顶，金色天使雕像闪闪发光。城市醒来，像一位优雅的女士，抚平昨夜的躁动，准备迎接又一天的秩序与喧嚣。
    奥托·阿波卡利斯、欧根亲王、德丽莎、卡莲、西住美穗与玛丽·安托瓦内特，组成了奥地利分部最核心的巡逻小队。今天的任务依旧是分区巡查。
    不过这次，巡逻计划略有不同。
    玛丽单独一组，其余五人一组——并非不信任她，而是她自愿提出单人巡逻的申请。她的理由简单：“维也纳，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想用自己的方式看看它是否还安好。”
    于是，在得到奥托点头后，六人分两路展开巡逻。
    西区，商业街。
    德丽莎一马当先，一脚踹开一间面包店前的排队混乱局面，嘴里念着：“插队是原罪，懂不懂天理人情？”
    欧根亲王边拎起一个作乱的小混混边点评：“这群人要么是没吃饭，要么是想吃牢饭。”
    卡莲、奥托和美穗配合默契，不到十分钟就将整条街的治安清理干净，路人鼓掌，市民纷纷鼓励。
    “维也纳的空气，还是要规矩的人来呼吸才香。”卡莲淡淡地说。
    东区，城市小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穿着便于骑行的警察制服，银发在风中轻扬，骑着天庭特制巡逻单车，缓缓行驶在东城区绿荫小路中。路旁传来街头音乐家的琴声，混杂着教堂钟响与小鸟鸣啼。
    她轻声哼着莫扎特的旋律，耳机里播放的是柔和的圆舞曲。阳光穿过树叶洒在她脸上，她的眼神温柔、从容。
    “用单车巡逻，真是效率和浪漫兼得。”她轻声自语，“城市的呼吸可以听得更清楚，罪恶的声音也藏不住。”
    然而，她刚转过一个街角，就看见前方小巷里聚集着一群形迹可疑的青年。
    六七人站在巷口，拦住她的去路。为首者穿着破旧皮夹克，留着中分头发，神情轻浮，嘴角带笑。
    “哟，骑单车的天庭警察？”他一边抽烟一边打量她，“真新鲜。”
    玛丽缓缓停下单车，稳稳地立好支架，轻巧地踏下车，语气礼貌却不软弱：“请让开路口，这是维也纳公共巡逻区域，你们聚集阻碍交通，已属违法。”
    混混们顿时大笑，为首那人将烟头弹在地上，踩了一脚，随后走近几步。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拍着自己胸口，“我叫路德维希·汉斯，‘自由人组织’的代表人物。”
    “自由人？”玛丽挑眉。
    “对！”他张狂一笑，“我们要挣脱规则，挣脱压迫，用拳头和行动夺回属于我们的自由。今天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他走近，嘴角扯出一抹轻佻的笑意。
    “小妞，你这张脸，这副身材……啧啧，让我摸一把，保证你以后连法国都不想回了。”
    四周混混瞬间爆出淫笑声，带着讥讽与挑衅的眼神盯着她。
    玛丽却没有动怒，只是缓缓站直，拍了拍裙角，轻声说道：
    “我本不愿动用身份威慑。但你们的行为，已经越过了最低限度的文明界线。”
    她抬头，目光中带着皇室礼仪的锋利与不容侵犯：
    “你们对天庭执法者出言不逊，行为轻佻，极为失礼。我劝你们，为了你们自己的尊严，请立即后退，不要逼我动用手段。”
    路德维希听得满脸不屑，转身朝兄弟们咧嘴一笑：“你们听见没？她这是在训我们课呢。”
    他扭了扭脖子，抽出腰间一把钢棍，声音陡然一冷：
    “我给你面子你还当圣母？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兄弟们，上，把这婆娘办了！”
    正当他们要动手时，一道雷鸣般的声音炸响在上空：
    “我看，谁敢。”
    一声巨响，随即一枚火枪子弹射向天际，震耳欲聋。
    所有混混动作顿住，回头一看——
    街道尽头，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天庭火枪队列阵而出，长枪齐肩，军靴整齐，制服笔挺。
    为首之人，穿着天庭制式将官大衣，手持燧发手枪，目光冷峻，胡须修剪得一丝不苟。他的声音在街头回荡：
    “天庭奥地利分部火枪队队长——约瑟夫二世在此执法。”
    玛丽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哥哥，你来得正好。”
    路德维希瞬间怂了，扯着嘴角笑道：“这、这其实是个误会……我们以为她是普通市民，只是想搭个讪……”
    约瑟夫冷冷道：“你刚才的挑衅、威胁、言语侮辱都被天庭监听记录，依据《奥地利天庭秩序法》第七十二条，你和你的同伙即刻收押。”
    “我们马上走！”一个混混急忙说。
    “太迟了。”约瑟夫一挥手，“收押。”
    火枪队行动迅速，枪口对准混混，现场威慑力极强。混混们刚想反抗，却见约瑟夫冷着脸再度举枪，“砰！”朝天开了一枪。
    枪声震得他们直接瘫倒在地。
    “手铐。”他低声命令。
    火枪队员一拥而上，将所有混混制服，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离开。
    玛丽整了整风帽，牵起自己的单车，回头看向约瑟夫。
    “哥哥，谢谢你。”
    “我不会让任何人，在这片土地上辱你分毫。”约瑟夫淡淡道。
    阳光洒下，街道恢复平静，正义依旧在维也纳有声有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