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Happy End

    至高圣堂的大门像巨兽的咽喉般敞开着。
    门内涌出的红光带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
    莉娅的右眼在这种光线中异常清晰，她能够看到圣堂内部已经完全变异。
    墙壁上爬满搏动的血管，地板变成了紫黑色的肉质团块。
    “欢迎，我的半身们。”
    阿尔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莉娅本能护在哈妮娅身前。
    发现对方站在祭坛上方的高台上，独眼泛着不自然的红光。
    他手中的黑水晶已经膨胀到了人头大小。
    内部流转的星云状物质形成了类似胎儿的形态。
    “你骗了我们。”莉娅的剑指向他，剑身上的蓝黑能量剧烈波动。
    “这不是毁灭仪式！”
    阿尔文大笑，笑声中夹杂着玻璃碎裂般的杂音：
    “聪明。但你说错了一点——我从没说过要毁灭祂。”
    他的独眼转向哈妮娅，咧嘴笑到：
    “我只是想见我的姐姐....第七代修女长，赛琳娜。”
    随着他的话语，黑水晶射出一道光线，照在祭坛后的墙壁上。
    石壁显现出一个被黑色物质包裹的人形。
    依稀能辨认出修女袍的轮廓，脸部却完全融化成了一团蠕动的紫黑色触须。
    哈妮娅的结晶右臂突然发出刺目的银光。她踉跄着扶住莉娅：
    “姐姐....祭坛下面....初代....”
    莉娅挥剑斩向祭坛！蓝黑剑气将石质祭坛一分为二，露出下方螺旋向下的阶梯。
    阿尔文怒吼一声，整个圣堂剧烈震动。
    被寄生的镇民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身体开始融化、重组。
    “走！”莉娅推着哈妮娅进入密道。
    ........
    螺旋阶梯的墙壁上，发光苔藓照亮了历代净化修女的浮雕。
    哈妮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结晶化的趋势已经蔓延到了右肩。
    “姐姐....你看....”她指向最早的浮雕。
    “那些文字....我们理解错了....”
    莉娅凑近观察，发现初代修女留下的铭文在特定角度下会重组！
    原本的“双生归一，方见真谛”后面还有被刻意磨损的小字：
    “合则生，分则死”。
    “不是牺牲....”莉娅的右眼突然流下泪水。
    “哈哈....是融合！”
    哈妮娅用结晶手指轻触浮雕，石英表面映出奇异的光纹：
    “初代修女想告诉我们....真正的净化术需要双生子灵魂共鸣，而不是....”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了她。
    上方圣堂传来阿尔文痛苦的嘶吼，接着是晶体碎裂的脆响。
    “他控制不住黑水晶了！”哈妮娅抓住莉娅的手。
    “我们必须现在施展净化术！”
    两人十指相扣，特殊纹路接触的瞬间，前所未有的能量风暴席卷石室。
    莉娅的黑纹褪去大半，泛起银光；
    哈妮娅的结晶右臂裂开缝隙，露出里面新生的血肉。
    “我明白了....”哈妮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历代修女都走入了思维误区——
    她们认为必须牺牲一人才能封印外神，但实际上....”
    “我们两个加起来才是完整的'钥匙'！”
    莉娅接上她的话，黑纹中的银光越来越盛。
    石室突然剧烈震动！
    天花板剥落倒塌，露出上方恐怖的景象——
    阿尔文的身体正在崩解，黑水晶悬浮在他头顶，投射出一个瘦长多肢的巨大阴影。
    “没时间了！”
    莉娅拉起妹妹冲向阶梯尽头的水晶棺椁。
    “告诉我该怎么做！”
    哈妮娅将结晶右臂按在银发修女的棺椁上：
    “初代修女留下的不是方法....是警告！
    真正的净化术需要....”
    她的解释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淹没。
    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坍塌，两人不得不退回阶梯。
    回到圣堂主厅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阿尔文已经变成晶体与血肉混合的怪物，穹顶的人脸正缓缓降下与他接触。
    下方的镇民全部融化成了血肉河流，源源不断地输送能量。
    而更远处；
    体内洞窟、嗜血沼泽、亚人巢穴
    三个方向各有一道光柱与红月相连，形成完美的三角法阵。
    “就是现在！”哈妮娅举起残缺的结晶右臂。
    “姐姐，与我共鸣！”
    莉娅毫不犹豫地抱住妹妹，两人的额头相贴。
    黑纹与银痕完全接触的刹那，一道纯净的蓝白光柱冲天而起，直接贯穿红月！
    “这不可能！”怪物阿尔文发出尖叫。
    “历代修女都....”
    “因为她们都是独自赴死！”莉娅的声音与哈妮娅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而我们选择一起面对！”
    光柱中，姐妹俩的身影短暂融合。
    莉娅感受到哈妮娅浩瀚如海的知识，
    哈妮娅能够体会到莉娅百折不挠的勇气。
    当两种特质完美交融时，一颗闪耀着蓝白光芒的新星在圣堂中央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