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凌初不言不语，她无言以对，只好缄默。
    林楚楚附在凌初耳边，“知道吗，他在*上好温柔，生怕弄疼我，还说要和我生个孩子。”
    凌初眼中的泪滚滚落下，她的血眸更红。
    杨力看着卧室里已经被迷晕的穆辰，拉了拉被子盖在穆辰身上。
    “老大已经睡了，都早点休息吧，凌小姐走不走的事由老大明天自己决定。”杨力说完走向客房准备休息。
    凌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雪落在树叶上，恐怕这场冷空气会将这些绿树全部冻死，就看冷空气什么时候过境了。
    凌初托着腮坐在窗边，盯着窗外，没有一丝困意。
    你如同这冷风袭来，悄无声息，令我丢了半条命，又如同这白雪皑皑，美得动人，却令我久不能医。
    凌初听着冷风呼啸，右耳始终听不到声音，想起八年前在桐城他陪着她医治耳朵，八年后这耳朵还是再一次丧失了听力。
    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只是再多的美好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凌初趴在窗前慢慢睡着，脑海中全是关于过去的回忆。
    ……
    徐一风来的时候，凌初高烧不退，穆辰还在昏睡。
    徐一风检查了穆辰的身体一阵恼怒，“杨力，他昨天都吃了什么？”
    “只吃了药。”
    徐一风为穆辰打了一阵清醒剂，穆辰醒来，还想着昨夜的事情，头有些疼，“你怎么来了？”
    徐一风听了听他的心跳，“你被下药了，先下了合欢类的药物，又被下了过量的迷药。”
    穆辰头脑昏昏沉沉，对昨夜所发生的事情记得迷迷糊糊，但他清楚地记得他与凌初发生了关系，“凌初呢？”
    林楚楚急冲冲地走了进来，“阿辰！”
    穆辰怔住，他狠狠地瞪着林楚楚，“闭嘴。”
    林楚楚立马梨花落雨，“昨夜，昨夜，昨夜你和我一起，一起共赴云雨，今早今早就翻脸不认人，怎么和上次一样，上次在巴达图你也是这样，阿辰，你心好狠，我是个女孩子，也要名声的。”
    穆辰震惊，昨夜，昨夜竟然是和她，怎么可能，他明明记得是凌初，“凌初呢？”
    “凌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杨力回答道。
    穆辰扶着床头坐了起来，“杨力，昨天的水是谁倒的？”
    杨力没有作答。
    穆辰掏出枪指着杨力的脑壳，“枉费我对你的信任。”
    杨力噗通跪在地上，“老大，杨力认打认罚，只要你肯和林小姐在一起。”
    穆辰拿枪的手气的颤抖，“不听话的废物。”
    子弹嵌入杨力的肩胛骨，杨力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任何声音，只要老大能活下来，让他死都值得。
    杨力跪在地上，忍着剧痛，“老大，我认罚。”
    穆辰手里的枪掉落在地，“滚！”
    徐一风继续检查着他的身体，“比上次好了一些，又解毒的可能。”
    穆辰从来没抱有能解毒的希望，这毒药呆在他的身体里八年多了，与血液早就融为一体，能解开，也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徐一风开了两副药，“按时服药，凌初呢？”
    “不知道。”
    徐一风有好多话想要告诉穆辰，可又不能说，只怕说了他会很痛苦。
    徐一风提着医疗箱走到地下的医疗室。
    他继续进行着实验，实验结果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从血液中提取的成份确实对他血液中的毒有很大的作用。
    徐一风等了一天也没有等来凌初。
    夜晚来临，凌初风尘仆仆地跑了进来，她红红的脸庞，头上全是雪花，手冻的通红，凌初摘下帽子，在手心哈了一口热气，拿着杯子咕噜咕噜喝着水。
    穆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现在的样子就像高中时的她，可爱的冒泡。
    凌初抬头看到二楼的穆辰，四目相对，凌初却移开了视线，一看到他便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动情的喘息和呼唤，还有女人的回应。
    就在她回忆的时候，林楚楚便走了进来，她忽略凌初径直走向二楼，站在穆辰身边，挽住穆辰的胳膊，“阿辰，你身体好些了吗，我昨天并不想那样的，可是你不肯碰我。”
    穆辰忍受着她的触碰，他的视线掠过凌初，离得太远，他看不清她此刻的模样，但尽管离得很远，还是能感觉到她的难过与伤心。
    凌初转身，她脱下棉衣，拿起卫生工具，开始打扫卫生。
    穆辰尽管看不清，他的眼神还是停留在凌初的身上。
    林楚楚嫉妒地面部扭曲，还是要保持她端庄的形象，她只能这样挽着穆辰的胳膊，“阿辰，你愿意娶我的话，我哥会把药给你的。”
    穆辰冷笑一声，“娶你？哈哈。”
    他讽刺地笑着，除了她，他从没有想过娶任何人。
    林楚楚试图拉住穆辰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阿辰，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我可以帮助你的事业，可以帮助压制你身体里的毒，还能为你孕育一个孩子，安安稳稳的有个家，不好吗？”
    “我不爱你。”
    他没有发火，语气也不冰冷。
    林楚楚的眼却红了，她作为林家这么尊贵的大小姐，爱一个人卑微到了骨子里，却始终得不到他的一丁点回应，完全都是她在自我感动。
    穆辰下了楼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他的目光不再电视上，全在凌初身上。
    凌初认真地擦着桌子，扫地拖地。
    林楚楚走下楼梯，她端起水杯的手突然一滑，一杯水就真的突然地浇在一旁擦桌子的凌初头上。
    凌初拿着卫生纸擦了擦脸上的水，又拿着毛巾擦了擦桌子上的水，仿佛毫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林楚楚揪着凌初的领子，“别装无辜，整天摆着一张狐狸脸，你是不是当所有人都要维护你，凭什么，别摆着一张狐狸脸，真够恶心的，你待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和穆辰相亲相爱？”
    凌初静默，她拿着毛巾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凌初，如果不是你，穆辰不会是现在的模样，凌初你可真自私，不是你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要是你我都没脸看到他。”
    凌初还是一句话不说，直到她擦到了桌子旁边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你受伤了？”
    她呆呆地看向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