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逢

    凌初独自走在街道，迎着冷风，雨滴敲打着雨伞，她一步一步漫步雨中，阴蒙蒙灰沉沉的天，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
    走到十字路口，凌初看着天，一阵晕眩，她慢下脚步，仰望着天空，雨滴敲打着雨伞，配合着冷风，就像婴儿哭泣的声音。
    凌初提着南瓜酥，走到东河，河面已经结了一层冰，冰面反着光。
    她撑着伞，现在河边，欣赏着雨景，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曾经抵死缠绵，如今成了仇人，相见不如不见，凌初低头看着脚边的石头，回忆一下被拉回过去，那些过往的回忆就像一根根针，永远在她心底，刺痛她的每一根神经，令她痛不欲生。
    雨越下越大，凌初漫步雨中。
    一辆车出现在凌初的身后，杨力看着前方瘦弱的女人直叹气，“老大，走吗？”
    车上的男人眼眸禁闭，“嗯。”他苍白的面孔，嘴唇干裂，眉目透着死气，手指泛青。
    杨力从后车镜看到老大的状况立马停下车，“老大，怎么样？”
    穆辰摇了摇头，“走吧。”
    杨力又叹了口气，“老大，有些感情还是趁早放下的好。”
    “闭嘴。”穆辰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哇了出来。
    杨力心惊，“老大，老大，你怎么样，怎么样，你别吓我！”
    “走吧。”他再次重申了一遍。
    车前的凌初猛然转身，她一眼便看到了车中的人，凌初手中的伞渐渐滑落，“阿辰。”
    穆辰看清了她嘴唇的弧度，她呼唤的正是他的名字，“走吧，开快点。”
    杨力关键时刻，车不停地熄火，“这破车，不如之前的劳斯莱斯。”
    就在他慌神之际，凌初已经打开车门，她的面容展现在穆辰面前。
    穆辰冷冷笑着，“凌小姐这么清闲？”
    凌初手中提着南瓜酥，她抿着唇，一句话不说。
    “不用再来纠缠我，去找你的老黑吧。”穆辰不顾及她的手指，猛的拉住车门。
    凌初的手不肯松开，车门猛地关压，她的手指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她煞白的面孔，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有些像来自地狱的女鬼。
    穆辰没有料想到她不收回手，那重重一下，她的手应该受了重伤，那一刻，他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凌小姐，我劝你保留住最后的尊严。”
    凌初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她紧紧盯着他的眼，不肯移开视线，“阿辰。”
    她轻轻唤了一句，穆辰的心瞬间被她撬动，他的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光彩，他拉开她的手，狠狠道，“滚。”
    凌初瞬间倒地，大雨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她湿漉漉的发往下滴着水，看着可怜可悲。
    杨力看着都觉得不忍心，毕竟是个女人。
    “走吧。”这是他第四次重申这句话。
    他的手紧紧抓着那条手链，刚才的那一瞬间他顺便扯下了这条手链。
    杨力透过后视镜看着倒在地上的凌初，于心不忍，“老大，外面下着暴雨，天气很冷。”
    穆辰没有作声。
    杨力见他没有发话，立马将车倒了回去，停着凌初身边，杨力慢慢抱起地上的凌初，她轻的仿佛没有重量，杨力将她轻轻放在车里，准备将车开往附近的酒店安置一下凌初。
    车上的人突然发话，“去驿城。”
    杨力唯命是从，将车开到蔺院，乘着私人飞机离开泰城。
    刚在驿城落地，巴达图的消息就传了过来，杨力皱着眉看着传真，“老大，巴达图那边的消息。”
    穆辰咳嗽了两声，拿过电脑，瞥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凌初，传真的内容很简单，简明扼要，他如果不配合老黑，将只有死路一条，这毒无解。
    穆辰讥笑一声，关上电脑，“有梁山原的消息吗？”
    “老大，暂时没有，不过他的老巢早就被我们的人占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梁狗也就会出来了，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穆辰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女人，从坐上私人飞机一直到驿城，她闭着的双眼一直就没有睁开过。
    穆辰看了一眼，还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杨力跟在穆辰身后，“老大，现在去徐医生那里吗？”
    “嗯。”
    穆辰抱着她下了飞机，又坐上车，无论车辆怎么颠簸，她还是不醒，直到他手上渐渐有了黏腻的感觉，他伸出手一看竟然是血迹。
    穆辰一把抱起她，才看到车座上一块血迹。
    “开快点，再快点。”穆辰话语中透着急切。
    杨力只能不停地闯着红灯，飞速地到了徐一风的私人医院。
    徐一风看到凌初的时候再次被震惊。
    穆辰一把拉住徐一风的胳膊，“她怎么了？”
    徐一风刚检查完凌初的身体，“刚流完产，还没怎么恢复，受寒，淋雨，导致流产的伤口加重了。”
    “流产？”
    徐一风本想瞒着他，可这一刻还是瞒不住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流产，“嗯。”
    “她怀孕了？”穆辰不敢相信。
    “嗯，孩子是你的。”徐一风平静地说着。
    穆辰眼眸里波涛汹涌，她怀孕了，又流产了。
    “前几天，自然流产，因为心情不好，遭人殴打，受伤过重，又重过枪上，做过手术，就算不是自然流产，这个孩子也要不得。”
    穆辰呆住，她身受重伤，是他自己下的命令，正是因为这个命令，孩子没有了，穆辰慢慢走出病房。
    徐一风为凌初打上点滴，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体，才慢慢退出病房。
    穆辰站在走廊的那头，他嘴角的血滴在衣服上。
    “快点跟我过来。”
    穆辰跟在徐一风身后，准备进行治疗。
    徐一风把完脉，他无法相信，又重新把了一次脉。
    拿出一套银针，长长的银针扎在他的肌肤里，又慢慢地转动着。
    穆辰忍着剧痛，针每进入一个穴位，他便抓住椅子的把手。
    徐一风施了一下午的针，他站直身子的那一刻腰都有些疼。
    穆辰清醒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徐家的事情你都解决好了，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最难的事情你已经帮我解决完了。”
    穆辰笑了，“这么不想结婚？”
    徐一风坐在椅子上，“不是，只是不想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漫漫余生和一个不爱的人共度，想想便抵触。”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