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童磨的过往

    信徒们发现了房间之中父母的遗体。
    父母的死亡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可这样的“麻烦”，却也只是在他展露出微笑。
    以一句“他们只是被神明带到了极乐世界。”后得以完美解决。
    父母死了，可万世极乐教依旧还存在着。
    因为他的那一句话，万世极乐教非但没有就此衰弱，反而变得更加兴盛了起来。
    “神之子”的名号深入人心。
    穷人、富人、甚至还有某些上流权贵，他们都自愿加入万世极乐教成为了其中狂热的信徒。
    在信徒们的拥簇和奉承下，年幼的童磨依旧过着富足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一晃眼，十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童磨也从一个孩童长成了一名少年。
    这十年的时间，他从未离开过万世极乐教。
    每天的日子除非必要的节日以外，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坐在他专属的“神之子”座位上倾听信徒们说话。
    这样的日子很是枯燥。
    最起码少年时期的童磨是这样认为的，每天用着自己的“表演”排解了那些从信徒那里听来的让他觉得非常我无聊的私事。
    他开始厌烦起了这样的生活。
    他想走出万世极乐教看看。
    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于是，在一个夜晚，他换下了自己身上华贵的服装，穿上了一身破旧的和服。
    就像是微服私访一般，他走出了万世极乐教。
    或许是他名气在附近一带流传甚广，又或者他无意间展露了自己的气质。
    他在刚刚走到了附近的小镇，闲逛了没多久。
    万世极乐教的信徒们便纷纷赶来又将他带了回去。
    虽然被信徒们“抓”了回来。
    但是少年时期的童磨却也并不觉得生气。
    相反，他觉得自己出去的这一趟是十分值得的。
    他见识也尝试到了很多东西。
    就比如说那种能让他整个脑子都飘飘欲仙的透明液体。
    还有那种能让人口吐白雾的神奇东西。
    少年时期的叛逆，让童磨对这些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这些能给他带来乐趣和新鲜感的东西，他都是想尝试一遍。
    喝酒、吸烟、女人。
    这些让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奇特体验，让他沉迷不已。
    他开始变得和自己的父母一样了。
    甚至每天夜晚睡觉的时候，都是需要带着年轻貌美的女信徒们一起。
    这些女信徒对他而言是有作用的。
    他也愿意给这些女信徒们想要的一切东西。
    至于其他信徒……
    将他们的血汗钱，救命钱甚至是上了年纪的养老钱全部收进自己的荷包。
    这样的事情，童磨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甚至他还觉得。
    他都已经大发慈悲的成为了他们的诉苦对象，那他收一点应有的报酬不该是理所应当的吗？
    既然生活让他们痛苦万分，又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那倒不如把一切都献给他，然后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去死。
    死亡对于他们而言，不就是去往那他们所向往的极乐世界吗？
    这样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好多年。
    一直到他二十岁时候。
    那天夜晚，和几年前一样，对自己现在生活感觉有些腻了的童磨。
    将房间里的女信徒们驱散出去后，就在他准备再次出门去寻找些新的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
    一个男人，一个真正接近神明的生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鬼舞辻无惨。
    “你是神明吗？”
    这是童磨见到鬼舞辻无惨第一眼的时候，说出的第一句话。
    鬼舞辻无惨身上的气息，让青年的童磨感觉非常吃惊。
    “神明？”
    对于童磨的话，鬼舞辻无惨稍稍提起了兴趣。
    它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想向童磨抛出自己的橄榄枝。
    因为它觉得，这日益壮大的万世极乐教非常适合成为他手下的附庸。
    它没有明确回答童磨的问题，只是淡淡的朝着他说道。
    “我可以让你获得真正的——能够比肩神明的权力。”
    “前提是……你要变成鬼。”
    鬼？
    这个童磨从未听过的字眼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神明，也根本就不想成为神明。
    既然身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神明，而是它口中的鬼。
    那自己也变成和它一样的鬼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获得全新的生活体验呢？
    鬼舞辻无惨的出现还有它的那些话语，让童磨的内心不再平静。
    “大人，如您所说，我请求您将我变成和您一样的鬼吧。”
    如同跪拜神明一般，他直接跪伏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身前。
    在喝下了那些它所赐予的血液之后。
    童磨也如愿以偿地成功从一名人类，转化成了一只恶鬼。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
    “神之子”有了让人匪夷所思的能力。
    无尽的寿命，能快速恢复的身体，甚至还能制造出大量的冰块。
    他告诉自己的信徒们，他遇见了神明，这一切都是神明的恩赐。
    而将他从人类变成恶鬼的鬼舞辻无惨，也成为了万世极乐教中唯一的神明。
    童磨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感觉非常满意。
    只是唯一让它有些遗憾的，却是它曾经最喜欢的酒，没办法再喝了。
    它也曾试着喝下那些酒液，可入口的感觉却好像下水道里的臭水一般。
    之前的食物也让他恶心无比。
    变成恶鬼的它没办法再继续用人类的方式活着。
    这恩赐的代价，就是它必须要用吃人来将其弥补。
    为此，那些它给予了巨大好处的女信徒们，成为了它的优先选择。
    她们柔嫩，她们圣洁。
    就像之前和它一起睡觉的时候那样。
    它拥抱着她们，将她们带往极乐的世界。
    将她们融入自己的身体，让她们得到“幸福”。
    为了留下“幸福”的证据，在吃掉她们以后，童磨都会刻意留下她们的头骨。
    将其摆放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装饰成一件件美丽的艺术品。
    这是她们理应获得，也是它对于她们最后的恩赐。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数百年。
    因为无惨大人的告诫与训斥，在童磨的安排下，万世极乐教的信徒便一直维持在250人左右。
    这其中，也大多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信徒。
    虽然依旧被拥簇奉承着，成为了恶鬼的童磨也有了自己需要站边的队伍。
    可不知道为何，明明从未拥有过人类情感的它。
    却时不时的在心底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
    就好像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