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奏

    “噔噔蹬蹬，噔噔蹬蹬！”
    夜晚，富冈义勇宅邸内。
    本来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的我妻善逸，再一次被远处传来的如同音律一般的敲击声吵醒了。
    “到底是谁啊……天天在这个时候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妻善逸抓狂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自从他和炭治郎还有伊之助一起，来到水柱富冈义勇这里接受最后一环的柱指导特训后。
    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每天半夜的时候，那吵闹刺耳的撞击声，就会传到他的耳中。
    忍了一个星期，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刺耳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着，满是怒火的他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宽松衣服脱下，换上了自己的队服，披上羽织，顺便再带上自己的日轮刀。
    正准备推开房门，朝着那发声的源头跑去的时候。
    “不对，万一有恶鬼袭击呢？！”
    我妻善逸猛地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这一瞬间他就脑补出了自己独自一人跑出去，然后遇见恶鬼，被恶鬼疯狂追杀的画面。
    “不行，不行！”
    “我不能一个人去。”
    想到这里，一只手还放在门把上的我妻善逸毫不犹豫地又回到了房间之中。
    看着房间里在沉睡着的炭治郎。
    “喂……炭治郎！喂！”
    他轻轻摇晃着炭治郎。
    在成功将炭治郎摇醒之后，在炭治郎一脸懵逼的表情下。
    我妻善逸露出了一个极为浮夸的表情。
    “快跟我走，炭治郎，我发现恶鬼了！”
    什么？
    恶鬼！
    炭治郎瞬间惊醒，赶忙从床铺上爬了起来。
    一边换衣服一边用鼻子嗅了嗅，可并没有闻到任何恶鬼的气息。
    “善逸，你确定出现了恶鬼吗？”
    炭治郎下意识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善逸朝着他指了指自己耳朵，还不等他张口说话。
    房间中，那因为两人的谈话而惊醒的伊之助直接从另一边的床铺上跳了起来。
    冲到了他们的身后。
    “恶鬼在哪？恶鬼在哪？！”
    瞬间将自己的衣服换好，伊之助将自己的双刀握在手心。
    “快点带我去！特训了这么久，哇咔咔！山大王终于要出山啦！”
    因为伊之助的原因，房间之中，顿时变得吵闹了起来。
    而就在这样的吵闹之中。
    头槌小子，黄毛小子，还有猪头小子三人。
    换好了衣服，带上了自己的日轮刀，就这样推开房门，一起跑出了房间……
    富冈义勇宅邸附近的一处有着山涧并且视野非常开阔的地方。
    这里是曾经直人和富冈义勇切磋时的那处地点。
    在半月之前，直人将自己的计划告知给了柱们之后。
    在经过所有支柱的讨论下，都觉得直人的计划或许可行。
    于是便将执行计划的地点定在了这个地方。
    因为这里靠近蝶屋，也靠近鬼杀队总部。
    而且柱指导特训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除了富冈义勇的特训以外，也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了。
    为了不影响富冈义勇白天对剑士们的特训。
    支柱们也是特意将合奏训练的时间放在了每天的夜晚。
    白天各练各的，以自身的情况改良云音，晚上就在这里集合一同合奏训练。
    为了能成功踏入那至高境界，除了本就住在附近的富冈义勇和蝴蝶忍，还有早就借住在蝶屋的直人以外。
    其他所有的支柱都是没有选择回去自己的府邸，而是借住在鬼杀队总部的产屋敷府邸。
    水、炎、岩、风、蛇、恋、霞、音、虫。
    九种不同的呼吸法。
    除了直人与宇髄天元同脉以外。
    其他八人的呼吸法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并不懂音律。
    在直人和宇髄天元的详细解说和实战演练下。
    宇髄天元的六声平仄音律，一三七五为巾，他们对此并不感冒。
    反倒是直人的七个基本音调，哆来咪发索拉西，他们只听了一遍就完全记在了心里。
    对此，直人也是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
    这七个基本音调能在前世被大众所熟知，那必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谱面是一种战斗的状态。
    虽然柱们熟悉了七音符，并且也记录下了云音的一百八十六声音律，但他们在白天独自练习的时候，却皆是没有独自成功施展出云音，触碰到那至高境界。
    除了一个人。
    蝴蝶忍。
    最开始，直人一都觉得能第一个施展出云音的会是水炎岩风他们四位柱其中的一个。
    但是没想到，在他认为最后才能成功施展云音的虫柱蝴蝶忍却赶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和天元大人一样，即便她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和珠世做研究上面。
    但蝴蝶忍却依旧只花了三天，就成功展开了谱面！
    施展出了“谱面·云音”看见了那透明以及半透明的世界！
    直人猜测着蝴蝶忍之所以能第一个施展出云音。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精通药理的她对于人类以及自身身体的情况有着最为详细的了解和掌控。
    这也是能否施展“谱面·云音”的最为关键性的基础。
    不过有一点倒是令直人非常惊讶。
    就是蝴蝶忍在施展云音的时候，就比如说他和天元大人。
    那升腾而起的白雾，凝结的都是一条巨龙。
    可蝴蝶忍却不一样，从她刀刃上升腾而起的白雾，凝结的竟然是一只扇动着翅膀蝴蝶。
    在蝴蝶忍成功施展了“谱面·云音”后。
    她也是大方地将自己能成功施展出云音的心得告知给了其他的支柱。
    将自己身体所熟悉的呼吸法融入到音律的节奏里面。
    这是蝴蝶忍总结出来的经验。
    于是乎，在直人，宇髄天元以及蝴蝶忍的建议和帮助下。
    只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
    在将自身的呼吸法与云音的音律节奏相结合。
    改良成自己适合的“谱面·云音”后。
    鬼杀队的所有支柱，就全部成功施展出了“谱面·云音”。
    “风柱大人！收收力，您太用力挥刀了！”
    “水柱大人！该您挥刀了，别发呆了啊！”
    站在小河的边上，直人瞪大了自己那火红的眼眸，看着自己身前不远处的柱们，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这些一周就能成功施展出“谱面·云音”支柱们。
    没想到在一起训练的合奏效果竟会如此之差。
    整整一个星期，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任何所谓的配合。
    除了他和天元大人，还有虫柱和岩柱大人四人没有出现任何错误以外。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是在挥刀的过程中出现了错误。
    不是挥刀慢了，就是力度太大。
    云音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一丝的错误，那展开的谱面就会立即崩溃。
    恋柱蛇柱，还有炎柱霞柱其实都还好，在听见直人指出了错误后，立马就能更改过来。
    就只有风柱和水柱两人。
    他们之间就好像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因为在展开的谱面中，风柱挥刀敲击音符过后，立马就紧接着水柱。
    每一次的十人谱面合奏练习，他们两人之中却必定会有一个人出错。
    每次风柱出错之后，水柱都会朝着他说一句。
    “你怎么又出错了……”
    而每次水柱出错的时候，风柱也会朝着他说一句。
    “你怎么又出错了！”
    唉。
    直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在看到风柱和水柱他们都站在原地没有动静之后。
    和天元大人对视了一眼，直人才是朝着身前的众人喊道。
    “各位大人，我们再来一遍吧！”
    说着，直人握着日轮刀的手臂一震，白色的雾气瞬间从金黄的刀刃上升腾而出。
    巨大的谱面即刻展开。
    众柱们跟随者直人的动作。
    乐曲回荡间，同时摆出架势，无数的雾气升腾着，正凝聚成一只只凶猛的巨兽。
    巨兽凝聚成的那一刻，直人和宇髄天元正准备挥刀敲响第一道音符。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哈哈哈，恶鬼在哪？你伊之助大爷来了！”
    不远处，带着兴奋之意的吼叫声传到了众人的耳边。
    众人眼神一凝，齐齐转头。
    下一秒。
    头槌小子，黄毛小子，猪头小子。
    看着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的那手握日轮刀的十道身影。
    他们的后背，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