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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澹:“拖下去。”
    小太监:“???”
    小太监被拖出三十米远,仍旧不敢相信,用尽全力叫道:“陛下,奴婢还有证人!”
    夏侯澹:“在哪儿?”
    侍卫停了手。
    一个老宫人颤颤巍巍上前,跪地道:“启禀陛下,老奴一直在牡丹园打扫……”
    夏侯澹打断道:“一起拖下去。”
    老宫人:“?”
    一旁看戏的庾晚音眼睛都直了。
    不是,看戏就看戏,您怎么还带狂按快进的?
    眼见着两个告状的都被拖远了,夏侯澹又跟没事人似的准备甩袖走人。
    庾晚音不得不咳嗽了一声。
    夏侯澹停下脚步望着她:“?”
    周围全是宫人,庾晚音努力用眼神传递信息:大哥你ooc了,虽然我不知道疯逼应该是什么样,但肯定不是你这样。
    夏侯澹顿了顿,好像还真的领悟了什么,缓步走到她面前,冰凉的手指犹如毒蛇般缠绕而上,抚上了她的侧颈。
    他的语气堪称含情脉脉:“爱妃,你不会背叛朕的吧?”
    庾晚音怯生生道:“臣妾对陛下的心意天地可鉴,陛下若是信不过臣妾……”
    “怎么会信不过呢。”夏侯澹摸了摸她的脸,“朕信不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周围的宫人纷纷低下头,尽力降低存在感。
    夏侯澹又笑道:“是谁嫁祸于你,爱妃心中可有猜测?”
    还能是谁,谢永儿呗。
    这可是拉拢天选之女的好时机,庾晚音果断挑好了台词:“臣妾不知。”
    “真的不知?”夏侯澹阴森森地问。
    庾晚音露出隐忍大度的苦笑:“陛下日理万机,无需为这等琐事烦心,况且臣妾也不愿伤了后宫姐妹们的和气。无论是谁,相信事情败露,她心中也已悔过,陛下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四周宫人听得眼皮直跳。
    这千年的狐狸精突然扮圣女,指望忽悠谁呢?
    夏侯澹愣了愣,面色一缓:“爱妃竟有此心。”
    忽悠到了!!
    四周宫人呼吸急促。
    这一天,庾晚音的大名传遍了后宫所有角落。
    谢永儿听小丫鬟复述完案发现场的对话,眉头一动,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暴君竟对庾晚音信任到如此地步?
    更奇怪的是,庾晚音为何不指认自己?
    因为她太笨,没怀疑到自己头上?应该不太可能。
    因为她没有证据,单凭一句话无法加害于自己?但依那暴君的性子,明明不需要任何证据……
    排除异己的大好机会,庾晚音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谢永儿想起她那句“互相照应”,心念微颤,紧接着又觉出几分可笑来——《东风夜放花千树》全文里,庾晚音游走于皇帝和王爷之间,长袖善舞,滴水不漏,别的妃嫔全成了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如此演技,她说的话没有一个字可信。
    是夜,盘丝洞第一届工作交流会议在小火锅前胜利召开。
    庾晚音:“拉拢工作不太顺利,谢永儿好像对我筑起了很高的心防,一心当我是纸片人。”她叹了口气,“我又不敢冒着被端王发现的风险,跟她说大家都是真人……”
    夏侯澹:“不是啊。”
    庾晚音:“啊?”
    夏侯澹:“你仔细想想,你是真人,她不是。她是《穿书之恶魔宠妃》里的角色,她的穿越者身份都是原作给的,包括性格和思维回路,都是早已设定好的。你想劝她反水,估计很困难。”
    庾晚音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此时经他提醒,才惊觉自己潜意识里一直把谢永儿当成同类。其实并不是同类吗。
    她一时有些丧气,勉强挣扎道:“也别那么快下结论,再看看吧。你跟胥尧谈得怎样?”
    夏侯澹:“我说我召回他父亲就是一句话的事,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拿什么来换。但他走的时候失魂落魄,估计受到了冲击,还在纠结要信谁呢。”
    “挺好挺好,就照这个思路继续。你现在没有自己的势力,要夹缝求生,必须搅乱一池春水。”庾晚音帮他分析,“我这几天一直在绞尽脑汁回忆原文。朝廷中的官员,七成是太后党,三成是端王党。”
    夏侯澹:“太后有可能帮我么?”
    “你想得美。她是你后妈,年纪轻,心高气傲,嫌你不听话,一直将小太子养在身边,想越过你当吕武呢。不过你放心,书里她一直在瞎折腾,到最后也没翻出什么水花,你还是被王爷干掉的……”
    夏侯澹错愕道:“小太子?”
    “你儿子。”
    “我有儿子?”
    “……”
    庾晚音:“有,就这一个,你十五岁时生的,今年七岁。”
    夏侯澹花了半分钟消化这则消息。
    夏侯澹:“那,我儿子的妈……”
    “死了。好像是生完孩子病死的。”
    夏侯澹苦笑道:“我现实里都还没结婚。”
    庾晚音:“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太后势大,外戚把持朝纲,党同伐异,搞得朝堂人人自危。但这一派大多是些浑俗弄臣,成日里贪赃枉法,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把暴君哄得晕头转向。
    而一群武将口舌笨拙,被太后党的文臣欺压多时,不知不觉,已被端王悄然纳入了麾下。
    庾晚音:“我想了又想,只有一条路:让他们内斗。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你可以随便挑拨离间,最好引得他们杀个昏天黑地,再趁机浑水摸鱼。至于具体怎么演……”
    夏侯澹比了个“ok”的手势:“我即兴发挥。”
    盘丝洞第一届大会胜利结束。
    吃完火锅,庾晚音又想起一事:“其实你被篡位有一个最大的导火索,是因为一场旱灾。”
    “什么时候?明年?后年?”
    “我不知道,在全书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地方。”
    夏侯澹:“……”
    一目十行、不求甚解的庾晚音有些理亏,努力将功补过回忆细节:“旱灾一来,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你非但没有想办法赈灾,还听信奸臣进言,大兴土木造了个什么神宫,用来祭天。饿死的人多了,到处都在举旗造反,陷入一片混乱……然后你就被刺了。”
    夏侯澹:“但你不记得刺客是谁,也不记得是哪一天。”
    庾晚音:“……在倒数十几页的地方。”
    夏侯澹扶额:“你能记点有用的么?”
    庾晚音怒道:“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有总比没有好吧!总之你被刺后端王打着勤王的旗号入宫,但你伤重不治。百官进言,说此时举国情势危急,太子年幼不堪大任,求他当皇帝稳固江山。于是他临危上任,励精图治,终成一代明君。”
    夏侯澹:“我看出来了,你看书时喜欢端王。”
    庾晚音:“……视角,视角决定立场。”
    庾晚音继续将功补过:“我觉得可以从根源上杜绝这场灾祸!我们现在就去搜寻抗旱的作物,想办法鼓励大面积种植。”
    夏侯澹竖起拇指:“袁隆平。”
    庾晚音:“事关重大,必须隐蔽行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想去藏书阁翻翻资料。”
    夏侯澹:“那我就找个由头,说你要编书,把你送进去。”
    庾晚音:“行。”
    庾晚音心中窃喜。
    这藏书阁建于皇宫边缘处,有两扇大门,一扇对内,一扇对外,以供大臣入阁阅览。
    她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夏侯澹玩不过夏侯泊,到时勤王的兵马长驱直入,她说不定还能玩个狡兔三窟。
    庾晚音刚想到此处,就听夏侯澹补充道:“这样也好,哪天我死了,你在藏书阁乔装打扮一下,没准还能逃出生天。”
    庾晚音愣了愣,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日早朝,中军洛将军班师回朝。洛将军骁勇善战,先前燕国来犯,被他一举打退了三百里——这本书的地理是架空的,大致在周边设了些小国。
    夏侯澹坐没坐相地斜倚在龙椅上,一手按着太阳穴,敷衍了事地夸了几句场面话,又道:“还得多谢洛卿照顾朕的皇兄。”
    洛将军:“臣惶恐。”
    夏侯泊就站在他斜后方,恭恭敬敬垂着脑袋没有抬头。
    夏侯泊先前参军戍边,与将士们一同出生入死,早已混得情同手足。但洛将军回来之前就听了端王的嘱咐,在皇帝面前要表现出彼此并不熟识的样子。
    夏侯澹敷衍道:“嗯,赏点什么呢……”
    “陛下,臣有本奏!”户部尚书出列,“洛将军前日申领军饷,不知为何,比往年多了两成。”
    这户部尚书正是太后党的蛀虫之一,扒着油水最多的户部,食得脑满肠肥。
    “今年各地收成不好,国库存粮大半用去赈灾了,洛将军这一下狮子大开口……”
    一时间,太后党纷纷出来拱火,围着洛将军横挑鼻子竖挑眼。而端王党惯于蛰伏,并没有人出来表明阵营。
    洛将军一介武夫,说不过这许多文臣,脸都憋成了紫红色,满腔杀气几乎掩盖不住,直勾勾地抬眼瞪向皇帝。
    夏侯澹:“皇兄以为如何?”
    夏侯泊:“?”
    夏侯泊没想到一贯独断专行的皇帝会突然把球踢给自己,酝酿了一下才应对道:“既然存粮不够,陛下心系万民,中军理当为陛下分忧。”
    夏侯澹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唇角,眼底全是嘲讽。
    看来这伟光正的王爷,也并没有真的把他那些将士放在心上。
    夏侯泊琢磨着让将军先记恨上皇帝,而自己囤了些私粮,回头可以秘密接济过去。虽然分到那么多兵卒头上就是杯水车薪,但至少姿态是摆出来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安抚洛将军,却听堂上的暴君突然问道:“朕就不明白了,军饷年年都是这个数,今年怎么就突然吃不够了?难道是边疆日子过得太滋润,一个个都长胖了?”
    户部尚书带头大笑,朝堂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洛将军终于忍不住爆发:“陛下,请容臣呈上一物,好叫陛下看看你的将士每天吃的是何物!”
    两只麻袋呈了上来,安贤上前伸手入袋抓了一把,转而送到夏侯澹面前。只见枯黄的米粒里掺了三成细沙碎石。
    洛将军:“这便是户部发来的军饷!”
    户部尚书尖声笑道:“何处弄来的糙米,就敢颠倒黑白,欺瞒圣上?陛下明察秋毫,怎会信你!”
    忽悠皇帝多年的文臣们纷纷加入了冷嘲热讽的队伍,朝堂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夏侯澹站了起来。
    他走到御前侍卫身边,顺手抽走了侍卫的长剑,大步跨下玉阶,直直朝着臣子们走去。
    皇帝又发疯了。户部尚书起初还在看热闹,渐渐发觉他脚步的朝向,笑容开始消失:“陛下!”
    夏侯澹提剑冲向他。
    户部尚书倒退几步,摔了个四脚朝天,又爬起来边逃边喊:“陛下!”
    夏侯澹穷追不舍。
    户部尚书绕柱走。
    看呆了的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抢上前摁住了户部尚书,一人捆手,一人按脚,将他固定在原地,回头望着夏侯澹。
    夏侯澹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对着侍卫笑了一下:“怎么,等着朕动手呢?”
    侍卫:“……”
    侍卫一剑结果了户部尚书。
    朝堂里落针可闻。
    夏侯澹有些踉跄,按着头坐回了龙椅:“他笑得太大声了。”
    众臣:“……”
    夏侯澹指了指洛将军:“你,自己去户部领军饷。”
    洛将军整个人还没回过魂来,好半天才磕头道:“谢陛下!”
    太后党们有意无意地瞥向夏侯泊。
    夏侯泊仍旧敛眉立于原地,一脸忧国忧民,没有露出丝毫得色。
    夏侯泊回了王府,召来谋士商议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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