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腥割头术

    “进城可要三百块的车票钱啊！”多金一下子捂着嘴肉疼起来，“能买五分之一克金子了。”
    “得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游小悟豁然站起身来拍了拍多金肩膀。
    “我心疼钱。”
    多金狠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瞪着空气。
    “哦对了，听说钢铁城里人喜欢看惊悚可怖的表演，我最近刚学了肢体分离血淋淋的幻象。小悟，咱们城里卖艺去吧？！”
    多金拽着迷茫的游小悟冲出了窝棚，夜色里他的声音十分清晰：
    “八点半零件倾倒就要开始了，我们去垃圾场捡几个卖艺用的零件！”
    “快点，不然赶不上九点那班进城的电车了。”
    窝棚二区与三区的交界处有一个直径500米的深坑。
    每周一零号工厂的垃圾车都会准时来此倾倒两大卡车的垃圾零件。
    头发花白的老妇蹲下来系紧鞋带，就算孕妇也要站在外面做好争抢准备，几百号衣着破烂的流民都在等待垃圾车的来临。
    对他们来说，那不是垃圾，而是口粮，是财富，是机遇。
    捡到好的垃圾零件可以卖给私人小铺制造机器人，或者让零号工厂回收。
    如果手巧的流民能够自己制造出小型机械，那更是做了个无本的买卖。
    曾经有流民捡到一个因工厂误操作而流通出来的，价值百万的机器人核心模块。
    一道耀目白光与消音耳鸣同时出现，垃圾场深坑边缘等待捡拾零件的流民都蹲下身捂住耳朵。
    “轰隆隆”的声音慢慢变得清晰震耳。
    零号工厂的垃圾车车斗缓缓倾覆，数量庞杂的机械零件如银海般砸落下来带起巨大白色烟尘，地面都为之颤动。
    “别管他们，小悟咱们去人少的西北角捡那个生锈发黄的切割轮就好，”
    多金桀桀的怪笑着：
    “血腥割头术一定能让钢铁城里人兴奋颤栗的！”
    只用了半个小时，奔驰的电车就将游小悟和多金带到了钢铁城城内。
    城内建筑起码都是二层小楼，最高的可达五层。
    虽然没有灾变前的几十层楼的摩天大楼那么高，但也比城外的窝棚区气派豪华多了。
    街道上，智能家用机器人遍布，他们或扶着老人或牵着狗提着购物袋子。
    更有主人暂时进商铺逛去的，机器人便自觉去到马路旁的公共充电桩排队充电。
    多金与游小悟并肩下了电车，两人都戴了帽子遮盖相貌。
    多金嘴角一弯垂下食指轻轻一勾，这东街区剧院大道上的机器人瞬间都出现一秒钟的停滞，它们的手指不由自主的以同样姿态勾了勾。
    “如果零号工厂知道他们多年前报废的一个机器人，居然有沟通指挥其他机器人的能力。不知道是会出价百万悬赏你，还是直接派出秘密军队重新销毁你？”
    空中暑气未散，游小悟忍不住扯下帽子扇了两下。
    剧院散场，人潮渐渐涌来。
    “来人了，快钻进笼子里。”
    游小悟从包里拿出工具，快速组装了一个三米高的铁笼，用红布严严实实的盖着。
    “可惜，这街上的机器人都没有进化出智慧，还不能算我的同类。”
    “再说你要是想卖了我，七年前就可以了！”
    多金嘟囔道钻进笼子里，只听哐啷一声，笼子锁住了。
    野兽原始的低吼在空气中震荡，衣着不凡的钢铁城男女停下来惊异的看着游小悟。
    “杀野兽，割头颅，刺激的表演就要开始了啊。”
    “别处看不着，只此独一份。”
    “快来快来，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
    游小悟大声吆喝着，几十个男男女女聚了过来。
    看见人差不多了，游小悟一个呼哨，红布猛地掀开，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声。
    多金变成了一只身高两米的牛头巨兽，毛发粗犷，肌肉发达，古旧皮肤上布满伤痕。
    游小悟一拉电锯抽绳，高速旋转的切割轮闪耀着火花，大马力噪音使人气血澎湃。
    凶悍咆哮的野兽猛地扑到铁笼边缘，哐啷巨响吓得城市人又激动又害怕的后退，怪兽嘴里的腥气令人血液沸腾。
    两个双胞胎胖男孩咽了咽口水，手中冰淇淋落地融化。
    直到血液溅了他们一脸，他们脸上的呆愣才变为惊恐，哇哇大叫着朝自己父母怀里跑去。
    “呲呲”入肉的声音，头颅与脖颈藕断丝连，野兽疯狂挣扎着但越动血流的越厉害。
    游小悟一边举着有他半人高的切割轮切割着怪兽的头颅，一边尽力“绅士”的对观众笑着说：
    “咳咳，这家伙是猛了点，不愧我在荒野狩猎了三天三夜才逮住它。”
    游小悟脚踢了踢地面的装切割轮的盒子，顿时惊呆了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激烈的鼓掌声，数不尽的钱币纸币投入了地下的盒子。
    “来一个，再来一个嘛！只割头不够，把四肢都切碎了成渣更有意思！”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边鼓掌一边让游小悟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