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为何物，何为爱情？

    两人一来一往，全是苏锦对郑临的吐槽，王助理偶尔应一句。
    车都开到了家门口，苏锦还握着手机不放。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她踩着高跟，进了玄关，弯腰脱下后换上拖鞋。
    “有。绝对有。”
    “好了，不跟你说了。明天开始，郑律师不许再踏进我们集团半步，你明天就去告知保安，让他们看着点。人手一张照片，仔细核对。”
    王助理：“嗯，好的苏董。”
    手机放置物台上，苏锦打开浴室的花洒，随意冲洗完。
    出来后，她坐在床榻上擦了两下头发，看着手机里《替身甜心带球跑》的第一章。
    算一算，离白清池出院那天也快了。
    白清池一出院，故事会变得复杂起来。
    她忽然紧皱眉头，未来真是一片模糊。
    她又在小说评论区留言:给女配苏锦一个好的剧情走向吧。
    【匿名者】回复:恶毒是女配的唯一出路。
    苏锦:“……”
    ......
    郑临家，书房。
    郑临一回家就坐在书房里，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跳动。
    他嘴唇紧抿，突然起身从身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这书的封面是卡通绘制的一男一女。
    翻开其中一页。
    他把最近自己发生的事情整理成了文字。郑临对比了一下文档里的文字，“还是没有变化。”
    关上屏幕后，他的手指抚过书页上的文字，语气冷森道：“反派男配，为爱布局。”
    他翻到大结局的那页，手指在纸张上摩挲了几下，然后狠狠撕下。
    拿起撕下的大结局在灯下透光，他盯着那页纸，仿佛入了魔怔。
    郑临半坐在书桌上，长腿抵着地板，狠狠将整页纸撕得零碎，往空中一仍。
    抬头去望，纸花犹如雪花般散开。
    房门被敲响，他侧头看去。
    “给你带了东西来。”高梓鑫站在门外，打开公文包翻找，忽然抬头见里头混乱的场景，一脸茫然，“哇哦，你这是接到了什么活儿啊。我记得你最近也没接活儿啊，这满地的......一片狼藉。”
    “压力太大，比较解压。”郑临指着地面，“既然来了，把地扫一下。”
    “不是吧不是吧。”高梓鑫蹑手蹑脚地跳了几步，到了空地上，把文件放书桌上，“我是来给你送文件的，你说最近你也不在律所，但有些东西你还得过目一下。嘶，这是小姑娘们看的那种言情小说吗，你怎么也爱看这个？”
    浅浅瞪了他一眼，郑临把桌上的书放回书架中，转身看到高梓鑫还站在那，他眉头紧锁道：“送完了？送完请自行离去。”
    “不对不对，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高梓鑫指着郑临，话锋一转，“最近你又看言情小说，又不来律所的，是不是在追小姑娘？给我猜对了是不是，我就知道。”
    “在你的心里似乎也就只有这些。”郑临眉头紧锁，十分不解地看着高梓鑫一身花花绿绿的穿搭，“穿成这样，应该追到不少小姑娘了。”
    “我一直这样穿啊。别扯上我，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女朋友，守身如玉，该不会，不知道情为何物，何为爱情。”
    闻言，郑临的眼神一凛，骇得高梓鑫吞咽了下唾沫。
    高梓鑫认识郑临那么多年，他从不沾女色，后来参加工作以后，简直是工作狂，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最近，苏小姐的出现，让他觉得郑临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有些不务正业。
    郑临正色道：“你说，如果说的我听不懂，扣你业绩。”
    高梓鑫：“......”
    “那，这我可做不到。”为了业绩，高梓鑫打起退堂鼓，“本来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难道就没有让你动心的人出现过？心动是……你的心啊，会跳，血液啊，会上升。”
    说着，两只手比划着心跳的动作，满脸期待着对方能懂。
    郑临淡定地看着他，“心不跳，是死了。血液升高，是高血压。两者之间，跟爱情没有关系。”
    高梓鑫：“......”您真是钢铁直男中的表率！
    高梓鑫的脸色也跟着冷了一秒，随即又恢复热情，说：“就比如，你明知道对方是只猪，别人取笑你，但你还是把它当做宠物养在身边，天天看着，这是喜欢。但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了，对方还是一只猪，这时候你很饿，但你宁愿自己饿死，也不把这猪烤来吃，甚至割自己的肉喂猪，这就是爱啊。”
    郑临用大拇指托着下巴，目光考究地看着他：“为什么非得是猪，你觉得正常人会喜欢一只猪吗？”
    高梓鑫还想再说，发现自己词穷，索性耸肩放弃，“我就是那头蠢猪，今晚我不该来。”
    ......
    苏锦看来看去还在看第二章的内容，看书是一件麻烦事。
    她索性不看了，用笔在白板上拉扯人物关系，以及可能发生的变化。
    这一刻，她恨没有一个系统给她指路，像她这种原生型的女配角只能一切靠自己。
    她这个角色一定要活下去！
    熬夜了一整晚，第二天，苏锦被一通电话喊醒，手里还握着笔，有气无力地说：“喂。”
    “苏董，《浮世清风梦》剧组那边今天要重新签约合同。”
    “签合同，找跑腿的那个总裁去。”
    “总裁去国外谈业务了，副总裁因为感染了病毒，被关在家里，现在，只有您的身份能去。这部剧是sss级别大制作，需要的投资金额巨大，所以，都等您做决定。”
    苏锦揉着凌乱的头发，坐起来靠在床头，声音慵懒道:“要投多少？”
    “十个亿。”
    “好，我现在过去。”
    “好的，苏董。”
    ......
    大早上的，苏锦感受到了打工人的匆忙，到了公司大门，王助理给她打电话说堵车晚点才能到，她看了眼消息，刷卡后在一楼等电梯。
    她在公司向来低调，除了小部分的高层领导，没人知道她这个董事长长什么样子。
    她这种身份级别的人，招摇只会惹来事端，比如绑架撕票，想都不敢想。
    之前被媒体拍到的照片，都被她私下收购了回来，所以她现在在人前依旧很神秘。
    连百度百科词条里，都只有一个她的背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