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斩草除根

    身体自然的摆出侧身射击姿态，这能够最大程度避免近战时中弹的几率。
    重心放在中心轴，灵活性与机动性不受任何影响。
    沈安垫步向前，每前行一步的同时几乎就会有一个古惑仔被爆头倒地。
    腰部射击时他比较习惯用更灵活多变的战术体系来应对不同的突发状况与四面八方可能会存在的威胁。
    即使是饱受训练的国际雇佣杀手组织在这种距离下的近身射击命中率也不会高过百分之三十。
    场地、瞄准、心态……等等因素无时无刻不在干扰你的判断。
    身躯完全暴露在敌人的射程范围之类，这对人的意志力是极大的考验。
    不过沈安此刻的命中率却是……百分之百！
    他甚至没有采用莫桑比克射击法，即先开枪射击容易击中的躯干，再瞄准头部补枪。
    每一枪出手，都是干净利落的爆头！
    精通级别的枪械掌握不仅仅赋予了他人类巅峰的枪械知识，同样给予了他万中无一的射击技能，他甚至不需要耗费心神去瞄准，玄而又玄的‘准星’存在他的脑海，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凡人与超凡的界限！
    那是……手里无枪，心中有枪的境界！
    沈安自我评估目前的他在持枪状态下，甚至要强过《疾速追杀》里的约翰·维克！
    眼前这些杂鱼，若是在装备穿戴齐全、有着最好的避弹内衬情况下，他可以轻松灭杀一百人！
    “怎么回事？？”
    社团的两个安保人员吓傻了眼，口齿不清的道：“他他……他为何会突然出现，隆记大厦的后门应该只有这一个出口吧？”
    ……
    时间倒退到沈安买完枪，准备走进电梯的时候。
    老者与看场人员的古怪引起了他的怀疑，秉承着小心谨慎的宗旨，他决定先不急着离开，而是偷听一阵看看能不能获取到什么情报。
    毕竟沈安是买把枪都要狡兔三窟的性子，虽然的士司机说藏身这里贩卖枪支的几人是东南亚背景，在香江不属于任何字头，没有社团背景。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谁知竟让他探听到原来自己的消息已经被卖给了合盛社的人。
    当下沈安自然不会客气，背后一枪了结了持枪的凶徒，接着远距离点射打断老者的四肢，逼迫着他想办法诱拐合盛社的一人独自进来交涉，先给自己找个人肉盾牌顺带问问外面情况。
    阿麦不幸成为了那个交涉人员，他没能撑过瞬间肺部中弹的死亡恐惧，将近期合盛社的情报通通抖搂出来。
    这也让沈安知道了剧情已经进行到洪文在奥比餐厅遇刺之后了。
    想必此刻合盛社内必定是风声鹤唳，那五个猛男保镖也已经就位。再想要单人支枪闯进去，直接暗杀洪文已然变得不可取。
    他转念之间，重新布置了计划……
    接着，他提前在老者口中逼问出来了大厦的隐蔽出口，以防万一自己不敌时还能逃脱。
    隆记大厦明面上的确只有一个出口，但是这群躲藏在角落走私军火的凶徒早已悄悄挖掘了另外的暗道出口，直达旁边大厦。
    这个秘密自然无人知晓，沈安借此神兵天降，打了个时间差，顷刻间解决掉十几人，足足打空了两个弹匣。
    “妈的，跟他拼了！”合盛社的枪手绝望之中反而发狠，知道无法善了，抬手一枪反击回去。
    不过他此时又愤怒又害怕，平日里训练的内容早已忘却，手抖得比经年老道友还快，子弹歪歪斜斜哪里能打中沈安？反而是击中了一旁见势不妙逃跑的古惑仔大腿，后者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砰！”
    乘着枪手反击的瞬间，沈安冷静果决的一枪命中了他的眉心。
    虽然局势间不容发，但是他的大部分精力其实一直放在两个有威慑力的枪手身上。
    毕竟那些吓破了胆的古惑仔早已屎尿齐流，几个敢拿着刀冲锋的都率先被他解决了，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啊！！！——”
    见到同伴死不瞑目的一幕，婴儿肥的枪手彻底失了神志，他抢过死尸手里的枪，站起身来不要命似的子弹疯狂朝着沈安所在地倾泻！！
    “砰砰砰砰！！！！”
    待发泄过后，沈安才从躲藏的拐角处现身，抬手一枪夺走了最后一人的性命。
    “当啷……”
    黄铜弹壳掉落在地，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雨淅淅沥沥在地上堆积成水塘，沈安的倒影映射出来，发梢被水沾湿，别在胸口马甲口袋里的鲜花被火药灼烧的有些蔫巴巴的模样。
    他抹了一把长发，往后梳拢成油头，嘴里嘟囔道：“真碍事……我一定抽时间剪掉它！”
    遍地横尸，沈安没有着急走，而是返回了隆记大厦，再次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室。
    老者二人的尸首仍躺在地，他从后者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交易室后面的保险门匣。
    铺天盖地的枪械映入眼帘，沈安沉思了一会儿，挑选了几支用的顺手比较隐蔽的手枪塞进背包里，又补充了些弹药，几枚手雷。
    那些冲锋枪、微冲、全自动步枪、狙击枪虽好，但目前确实用不到，毕竟香江还是一个法治社会，他无法背着长枪短炮逛马路，免得被好市民们反手一个举报，被迫坐监牢。
    “就知道有货！”他在隐蔽角落找到保险柜，欣喜出声。
    沈安没高兴多久，转念一想：“呃……但是他们都死了，找谁问密码呢？”
    “哎！何西亚说的没错，有的时候留下活口或许有用。”
    脑中闪过那个老头的敦敦教诲，沈安往藏保险柜的地方塞了几枚手雷，转身就跑！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火蛇几乎侵吞了整个空间！
    沈安从楼梯处走出，灰头土脸拍了拍身体，喃喃道：“我就知道西部那一套不能照搬过来！”
    地下室中漫天飞舞的钱币洋洋洒洒仿佛下起了钱币雨！
    一卷一卷捆扎好的钞票铺满了一处角落，沈安没有拖延，挑选了些没有明显受损的钞票塞进背包，大约有二十来万的样子。
    “钻石？”
    保险柜的深处，一个黑色的布袋非常幸运没有被炸飞，他打开以后顿时发现一小堆璀璨的钻石。
    手脚麻利的收起战利品，确保没有错漏什么值钱的大货后，沈安再次通过暗道从另外一边大厦出口离开。
    凌晨两点的香江本该万籁俱寂，此刻却人气鼎沸，街坊邻居纷纷离开家中，在警员们的护送下快速往街道撤离。
    十来辆警车堵住了街道两边，天空时不时有硕大的灯柱照射下来，直升机掀起剧烈的气压，噪音震耳欲聋。
    沈安提着背包，靠近几个闲聊的街坊，就听得：
    “哗，好大的阵仗！”
    “是啊，好似天塌了似的，我家里冰箱都被震倒咗！”
    “听说那边死了好多人！”
    “对对对！方才枪声狂响，我都不敢露头，生怕被流弹击中！”
    “四伯，你儿子不是差人咩，究竟发生咩事？”
    “不知政府会不会赔偿这条街街坊损失，我家玻璃都被那些扑街仔打烂了。”
    ……
    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中，沈安悄悄离开了这一区，招手拦下了一辆的士车。
    “奥比餐厅，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