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和解

    说服浩克乖乖听话的准备工作倒不是很多。几人寻了个空旷的场地就开始了准备工作。
    巴顿、娜塔莎、科尔森三个出场率最高的，尼克·福瑞，负责应付浩克的克里斯，还有和谈的主角班纳，这就是现场的所有人。据尼克所说，这里没有任何监控，可以放心，但是就是尼克说的话克里斯才不会相信。
    “说真的，克里斯先生，我真的不认为能跟那个怪物沟通。”班纳仍有些忐忑不安。
    神体结界具现完毕，克里斯怀抱着头盔：“先试试再说嘛，再说了，应付他的可是我哎，我都不慌你慌什么。你尽管跟他沟通，办法老爹来想。”
    论起年龄，克里斯确实可以当他的爹，但是就这么被占便宜让班纳很不开心。
    巴顿把安装了安眠箭头的箭矢上弦，娜塔莎把电击棒交给克里斯后回到了观察室内，科尔森和尼克站在观察室的钢化玻璃处。
    “AreyouReady？”克里斯像是在摇可乐似的摇了摇手里的电击棒，询问班纳。
    班纳点点头，在克里斯把电击棒抵在自己的胸口时按下按钮时，回答：“变身！”
    电流刺激了班纳的心脏，心率停息了一秒。下一刻，剧烈跳动的心脏发出了能被直接听到的“砰砰”声，如同战鼓一般作响。班纳手上的腕表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瞬息内，他的心率上升到了180多。
    不，190、200了。
    班纳睁大了双眼，他的瞳孔充盈了让人看了就感觉不安的绿色。
    他身上的衣服被急剧膨胀的肌肉撕裂，露出了凸起的绿色的血管。班纳浑身的骨骼迅速变异膨大变形，开始适应膨胀的肌肉，就如同折叠雨伞的骨架伴随伞布而张开。
    班纳皮肤的颜色因为皮下血管的变色也一并变得发绿。随着身体变形带来的痛苦，班纳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咆哮着，一拳砸在了地上，在混凝土地面上留下了蛛网般的裂纹。
    最后站立在克里斯面前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绿色巨人，浑身狰狞而富有力量感的肌肉鼓起，几乎赤身裸体，仅仅胯下还有一条裤衩。
    “哇哦，哉亚牌的裤衩，财团B记得打钱。”冰晶不知何时蔓延覆盖了克里斯所在的半个训练场，一把把冰制的武器如同从地里长出的作物似的，林立于冰面上。
    “吼！！！”见到是上次把自己打了一顿、自己还很憋屈地没怎么还过手的盔甲男，浩克怒气十足地大吼。
    克里斯顺手拔起两把欧式巨剑，耍了个剑花：“话说在前面，我可是非，常，之强！”
    浩克用冲锋回应了克里斯的抄袭台词。两人的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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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空间里。
    班纳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摘下眼镜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看电影的观众。什么都是模糊一片，而且影院的音响也很有问题，根本没有放出电影的声音，只有无尽的噪音。
    只有偶尔，两个系统会正常一下。在那么短短的瞬间，班纳看见了“自己”被穿着白色铠甲的男子抡着冰制的巨锤，往脸上来了重重一下。
    “为我的强大而哭泣吧！”
    “浩克，不哭！”而“自己”如此回应着。
    班纳能感觉到“它”的愤怒，“它”的痛苦，“它”的迷茫。
    这是头一次班纳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变身时的一切，也是头一次感觉到了“它”的想法。前所未有的，班纳突然觉得或许克里斯说得是对的，“它”，不，他或许就是自己，另一个自己。
    “浩克，浩克？能听见我说话吗？”布鲁斯在空旷的电影院里询问。
    没有得到回应。
    “浩克？”
    “浩克，讨厌班纳！”在外界，被克里斯冰封了双脚的浩克正挥拳砸碎脚步的冰块，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算有点盼望了，班纳你可得争气啊。”克里斯弯腰避开自言自语的浩克的投掷过来的巨剑，将威力削弱后的轰击五星掷出冰冻浩克的身体，回以颜色。既要抵挡浩克的攻势又要保证他不会退出状态，就像车轮碾过蝼蚁而不伤害到他，实在是一件困难而麻烦的事。
    “你为什么会讨厌我？”班纳实在不懂为什么。明明是浩克毁了自己的人生，是浩克去伤害其他人，明明应该是自己讨厌浩克才对，为什么却是浩克讨厌自己？
    “班纳，造出我，害怕我，想杀我！浩克，生气！”挣脱了冰封，浩克再次扑向克里斯。
    浩克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罢了。班纳突然意识到。
    他回想起浩克刚刚诞生时，自己其实意识非常清晰，可以感知到一切。他记得仪器倒下后压到了伊丽莎白，浩克甚至试图去帮助她。但是有一个人攻击了浩克，怒火充斥了浩克的思维。也是从那时起，浩克不再与班纳共享思维，班纳看见的一切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了。
    浩克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他虽然共享了班纳的记忆，但他的心智只是个孩子。被人打了就会生气还手，很正常，只不过浩克的力量太大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