９７、多路围剿铺艳福

    众亲家笑：“舅舅好走。”并吩咐曾介魁送行。
    出了大门，胡天健向来时的路走去，曾介魁跟在一边送行。
    走到村口，王君鹅跑过来，笑着对胡天健：“舅舅，你姐姐有话对你。”
    又看曾介魁，：“介魁哥，你回，我有话对舅舅。”
    曾介魁叮嘱：“弟弟一路心。”
    “嗯，我知道的。”
    曾介魁离去后，王君鹅：“胡天健，你姐姐给你两块钱，是叫你在学校里改善伙食。”
    “姐姐怎么有钱？不要了。”胡天健不肯接。
    “怎么不要了？这也是你姐姐的一片心，快收下。”
    着，把钱往胡天健的手里塞。
    只有收下了。胡天健：“你还在队里上工？”
    “嗯，我不上工做什么。你上学也不用晒的，可要珍惜哦，争取上大学。”
    “还上大学，你没听去年和今年上大学的人都回来么？大学都不招收学生了。”
    “哎，也是，读书还是要回家上工。”
    “所以，我读不想读书了。”
    “不过读书还是好的，有文化，将来可以做老师呀。”
    “老师要那么多么？”
    “怎么不要那么多，你看现在学校里学生多，老师少，有文化的人少，你上初中毕业，出来后做学老师还不容易？”
    “呵呵，这个倒是真的，再吧。”
    “学校里最近都做什么呀？还支援生产不？”
    “最近学校接受的任务是养猪，准备办个养猪场。”
    “养猪？你们学生养猪呀？怎么会。”
    “有什么不会的，养猪也不是很难。”
    “嗯，我是，你们要上课，还要养猪，哪里有时间。”
    “一边上课，一边养猪。响应毛主席的号召。”
    “你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养猪，我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生产。”
    “呵呵，噢，你不可以参加养猪吗？那样比在田地里劳动轻松。”
    “嗤——，”王君鹅鄙视，笑，“人家一个闺女，去养猪，还不把别人笑了大牙？你看见那个闺女去养猪的？”
    这样一，胡天健感到不好意思。脸红着，不言语。
    “你看，现在最吃香的，对于女孩子来，就是做老师。其次呢，就是商店里做售货员。赤脚医生也很吃香，哪里有我们的份儿，都是有干部背景的人做着。”
    这个现象胡天健耳有所闻，也并不在意。自己还是一个学生，不但不能改变，而且不能参与。因此，对王君鹅的言论，没有做出回答。
    “呵呵，你快回家吧，天晚了山路上危险。”王君鹅催促。
    胡天健回应一声，告辞而去。
    却次日上午，胡天健受罗义江委托，召集养猪选拔考试。
    这次考试，首先又各个队的队长两人，然后统一考试，择优录取。
    这个方案本来村里干部和队干部有意见，罗义江暗示，凡是干部家属，就比较有保证，才皆大欢喜。
    参加比赛的有十八人，其中，只有九人最终录取。文金桃是罗义江提名，列入其中。
    参赛的题目，因为都不会写字，就由口试代替。罗义江，胡天健的文化高，就代表大队做主考官。
    因为有罗义江的暗示在先，各个干部也乐意让胡天健主考，到时候，得罪人的，不是胡天健，就是罗义江。
    考试是一个个地进入办公室，接受胡天健的问题。
    为了达到目的，罗义江接受胡天健的建议，只安排胡天健一人主考，没有第二人。这点，没有其他人反对。
    问题有十个，主要的，是怎么喂猪，喂猪的时间安排和搅拌猪食的方法，猪病的防止和应对。猪粪的处理。
    这些都是常见的问题，在家里哪个妇女没有喂猪，都能回答自如。
    可是，如何录取，录取的标准掌握在胡天健的手里，随便出一个理由，就可以让人选。
    十几个妇女面试完了，就赶紧问胡天健有没有录取，胡天健，你们回家等待消息，录取与否，还要综合面试的成绩考察，最后确定会在三天后通知。
    次日上午，胡天健来到文金桃家。
    文金桃看见胡天健来了，心想是为了养猪的事情来的，自然是很高兴，忙着叫胡天健坐。
    胡天健坐定，文金桃笑问：“胡天健同学，我养猪能不能成呀？”
    “文金桃同志，很遗憾，你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我正是来跟你谈这件事情呢。”胡天健摆出一副官僚的架势。
    “嘿嘿，其实这养猪有什么难的，都差不多的，我看那考试的人里，很多是干部的家人，就知道自己没有指望。”
    “也不能这么，”胡天健煞有价值，“一共十八人参加考试，只有九人录取。你就排在第九位，与八队一个社员并列的。”
    “把我糊涂了，什么并列的？我排在第九就是中了嘛。”文金桃疑惑地问。
    “是这样的，两个第九，就叫做并列第九。”胡天健伸出两个指头并在一起解释，“这两之中，必然有一个录取，一个选。”
    “哦，这样，那我也没有干部帮我，选就是我了。”文金桃显得失望。
    “不能这么，干部都是公平的，这不，我来找你了。”
    “找我做什么，把我录取了？”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现在选择的标准就是看平时的表现。我今天来，就是调查你的情况，你有没有受到表扬的行为？”
    “我平时上工也就这样，与大家一起的。要值得表扬的事情，我为人做媒，算不算？”文金桃笑问。
    “要，你这也是为人民服务，也是应该表扬的，可是，最好就是在生产中表现优秀，才可以的。”
    “那……我就没有了。”文金桃十分失望。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如果你为结婚困难的贫下中农做了媒成功了，也算的。”
    “按，解放后，我做媒都是为贫下中农的，至于困难的，现在哪个家里不困难……”
    胡天健故意突然：“喔，我想起来了，上次你为荒山的贫下中农周升狗媒成功了没有？”
    “哎，被那个事了，都是那天杀的李金豹，横行霸道，没有人喜欢他，却耽搁别人的事情。”
    “怎么回事？你媒关乎李金豹什么事？”胡天健假装不知。
    “哎，我叫那个荒山的贫农来亲，本来就好了的，可是李金豹知道了，跑来把那人赶走了，还以后再来就把他打死。”
    “有这样的事情？不怕，我们现在是新社会，哪里有逼婚的道理，你再去媒。”胡天健鼓励。
    文金桃显得很为难，：“李金豹那么凶狠，我怕。”
    “你怕那就没有办法了，原来指望你能做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还上门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看来，恐怕我也不能帮你了。”
    着，胡天健站起来要走。
    “嘿嘿，胡天健同学，你莫走噻，你是为荒山的周升狗媒了，我就可以养猪了？”文金桃拉着胡天健笑问。
    “这个我也不好表态，你还没有做。”
    “那我等天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闺女，再为周升狗媒，行不？”
    糟了，这家伙想回避文可思。胡天健：“明天后天我就要确定人选了，等你去找闺女，恐怕人家就把这名额占了。我这样一，人家还不努力做好事？你自己看着办，机会失去了，就没有了。”
    “哦，这样呀，那我今晚就去，你可要留下这名额给我。”
    “要，文可思是个地主的女儿，也好，两家同意了，就即刻那婚事办了，今天好，赶明儿就把女方娶了回去，这么快，李金豹也不见得就知道。等文可思出嫁了，都是人家的媳妇了，李金豹还能强占良家媳妇不成？”
    “嗯嗯嗯，对对对，胡天健，还是你读书的芽儿想的周到，我这就去。”文金桃大为高兴。
    却文可思受到胡天健的叮嘱，也在想办法引诱李金豹上钩。是日，晚稻收割后的田里，有的正在整理出来播种油菜。牛犁了以后，还要人整理好。文可思跟在社员们一起整地。
    文可思是二生产队，李金豹是四生产队，两个队土地相连的地方不少，这天，四队的男社员犁地，二队的女社员整地。李金豹早就看见文可思在田里，一边赶着牛犁地，一边欣赏文可思美丽的倩影，心中猫似的抓，总想如何把这美女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