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贪吃蛇游戏

    那个中文名叫冯晓茹的姑娘长得挺可人，难怪曹默会给迷住了。
    当晚她还和白秦一起来李晟的套间，当场表示愿意与李晟签订免费的用工合同。只求李晟能救回她哥哥。而李晟觉得能为家人做牺牲的人，通常坏不到哪里去。
    第二天早上，曹默和冯晓茹离开，而张定边来了。
    今天他们需要进行计划的第二步。
    布鲁诺家族虽是黑帮，但他们也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一家财务公司。
    最得家族教父皮诺.布鲁诺信任的帕帕洛就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这天上午，帕帕洛正在公司开会。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电话。他一下掐断了。
    不过手机再次震动了几下，上面弹出一条短信。他看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说：“会议暂时开到这里。”
    当他赶回家，快要到家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他看到还是那个陌生号码，马上接了起来。他只听到对方说了一句：“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妻子和女儿受到惊吓的话。皮萨罗先生，请你到车库。”
    一个陌生的声音，有点含糊，好像是刻意改变了声音。
    帕帕洛不敢轻举妄动，在赶回家之前，他就打过电话给妻子。他妻子说家里的电路坏了，叫了电力公司的人上门维修。
    妻子和四岁的女儿在家，一个危险的陌生人。为了妻子和可爱的小女儿的安全，他不敢那个陌生人的话。
    他开着车子慢慢驶近车库，自动门打开后，里面并没有人。但是他看到车库旁边出现一个戴着墨镜口罩还有棒球帽的人。
    那人闷声向他挥挥手，就先走进车库。
    他将车子开进车库，摸了一下腰间的枪，下车说：“你是谁？有什么条件？”
    那人的声音经过口罩便的闷闷的：“皮萨罗先生很健忘，你忘了放了一条蝰蛇到我家吗？”
    帕帕洛双眼一眯，他没想到寂静农场的人竟然敢来里约找他麻烦。
    “里约是我们的地盘。我希望你做什么都考虑清楚。”
    那人正是李晟。他笑着说：“我们敢来，当然是考虑清楚的。不过你放心，你的妻子和女儿很安全。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不希望伤害无辜。”
    帕帕洛投鼠忌器，好几次想想拔枪干掉这个人，但是终究还是没敢动手。
    “你要我怎么做？”
    “首先我想问几个问题。希望皮萨罗先生想清楚了再回答。”李晟不是在和他商量，也不等他回应，就问。“第一，你们为什么针对我们？”
    帕帕洛没有啃声。
    李晟笑着说：“皮萨罗先生难道以为我是不敢杀人吗？要知道，你们的人，有两个是我亲手杀的。”
    帕帕洛不知道寂静农场来了多少人。他们布鲁诺家族虽然是里约最大的黑帮，但实际上想要将所有力量召集起来，并不容易。而他这段时间没敢轻举妄动，就是忌惮寂静农场内部的力量。连枯叶蝰这样的一个专业杀机器都差点在寂静农场全军覆没。他不觉得以家族的力量能对寂静农场怎么样。
    而现在寂静农场的人找上门来了。布鲁诺家族内的派别很多，总部并不是对所有的分部都拥有绝对掌控权。另外，他们家族的核心人员并不多，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力并不强。而且那些人集合起来，战斗力未必能比的上当初枯叶蝰。他犹豫了半响，终于还是屈服了。
    他说出了实情：“因为那些人当众有一个是我们教父的私生子。那是他最后一个儿子。”
    李晟心想，果然是如此。如果不是其中有重要人物的话，这样的黑帮未必会愿意请枯叶蝰那样的组织对付寂静农场。
    “你们是怎么知道是我们做的？”
    “我们在贝伦警局有卧底。”
    李晟‘哦’了一声，有点惊讶。里约距离贝伦可是两千多公里，他没想到布鲁诺家族竟然将爪子伸到那里。
    他追问：“贝伦警察局局长。”
    “哈~”李晟嘲弄一声。“我要他死。我想，皮萨罗先生会有办法的，对吧。”
    帕帕洛双眼再度眯起，说：“他是教父重要棋子，我没办法动手。”
    “如果你就是教父呢？”
    帕帕洛双眼睁大了一些：“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就心甘情愿一辈子充当打手？虽然名义上是家族二把手。我想没有人会不喜欢权力。你说对吗？帕帕洛先生。”
    “我忠诚于教父。这是我们的传统。”
    “所谓传统不过是？我要他。”
    帕帕洛却说：“他是教父亲自盯着的人，我做不了主。”意思是，要想救人，就要先将皮诺干掉。对方如果要那个人，他并不拒绝。他其实一直反对家族做品生意。他觉得品生意虽然赚钱，贩的罪名和其他的罪名有很大的区别，一旦坐实了，就永远没有从监狱里出来的一天。如果他真的能坐上教父的位置，放走那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晟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说：“我们需要晚间皮诺住所的一切情况。”他说完，越过他想车库后走。
    看着他的背影，帕帕洛的手好几次想伸向腰间。可直到对方的身影远离他也没做出那样的动作。他看了一眼被损坏的车标，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走出车库。
    当他刚走出车库，就看到自家的门走出一个穿着电力维修工的男人走出来。他快步赶回家推开门后看到妻子和女儿无恙，额且女儿还在玩积木，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一整天都精神恍惚，连女儿都为之不满。妻子也问他有什么心事，但是他心里的事无法和任何人说。他躲回书房，好几次拿起手机，调出号码，好几次都没有能拨出去。
    可是当他听到门外传来女儿大笑的声音，紧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当他睁开眼睛终于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帕帕洛，教父在吗？我有点事情要和他汇报。”
    “不在？好的。”
    这是第一个地方。
    当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确定皮诺会在什么地方过夜，用对付寂静农场的事情应付了过去。
    他这次没有再犹豫，拨通了今天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
    凌晨两点左右，里约市郊的一个小庄园内发生了短暂的枪战。枪战过后，几个蒙着头套的枪手开车逃离庄园。正当车子冲到庄园大门的时候，黑夜中一块拳头大的东西撞破了挡风玻璃。然后轰的一声巨响。没多久，车子油箱被引爆，车子陷入烈火之中，没人出来。
    路边开出一辆小轿车，飞快驶到一棵树下，大树上跳下一个人，一下跳入已经打开的后车门，车子马上再次跑了起来。
    刚上车的人说：“车上五个人，没一个出来。”
    车上原先有两个人，开车的是张定边，坐在后座的是李晟，最后上车的是白秦。
    听白秦那么说，李晟拨通了一个电话，说：“可以动手了。”挂断电话，他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他脑子里闪过一个问题：被自己的手榴弹干掉，不知道枯叶蝰对这个结果会不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帕帕洛很快接到教父被杀的消息，他很快赶到了现场。教父庄园内的打手全部被击毙，一辆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轿车上发现了五具烧焦尸体。
    警察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帕帕洛看到这一幕心头冒起了寒气。
    他连夜掌控了能掌控的力量，因为财权和主要的打手都在他这边，而且他在家族中本来就是二把手，所以他已经成为家族权力最大的人。
    彻夜未睡的他，在天七点的时候接到那个号码打来的电话：“恭喜你皮萨罗先生。我想，我要的人，你应该可以做主了。”
    帕帕洛并没有拒绝。寂静农场他是不想再招惹了。
    当初转账的时候，他就很清楚，寂静农场同样找了枯叶蝰。不用说，那些被烧焦的尸体就是枯叶蝰的人。甚至其中就有枯叶蝰。这样狠辣的敌人，他真的不想招惹，而且他现在也没有招惹的理由。
    实际上，这个晚上，在里约另外一个地方也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个中年男子在自己家中被吊死。这样的杀人手段很像是黑帮仇杀。而没人知道这个人其实就是枯叶蝰的联络人之一。